布下聚灵阵法有多么困难，这一点绯霞自然很清楚，哪怕是她来布下一个聚灵阵法，怕是都没有张小凡先前所做的那么简单，最主要是布下聚灵阵法所需要的法力以及构架能力太过高了，稍有不慎就会失败。
一旦失败，那么就是功亏一篑，不仅要失去一大半的法力，还要重头再来。
虽说张小凡有一块凝灵石帮助，难度可以减低不少，但就算是这样，布下聚灵阵法依旧不是什么简单的事情。
而且六年前，张小凡也不过才真法之境初期的实力，但从刚才绯霞感受到的法力波动来看，如今张小凡怕不是已经处于极道之境巅峰的境界，甚至半只脚踏入了天道之境初期了。
短短六年的时间，进步居然如此之大，这也是为什么绯霞要说张小凡是一个变态的原因。
当然，她也知道这其中有很大是因为张小凡的背景以及他所经历过的事情，特别是张小凡的师傅，绯霞曾经见过一面，那气势简直不是一般可言，甚至是连十殿阎王带给绯霞的气势都没有张小凡师傅来的震撼。
有如此师傅培养，张小凡不想成为法修界的天才妖孽都不可能。
“只是运气好，这些年来得到过不少机缘而已。”张小凡略微谦虚的笑道。
“别跟我来这套了，我还不懂你呢？虽然这些年来，你的确出入许多洞天福地里面，但没有本事的人去洞天福地里面也是去送死而已，哪想你进了这么多次洞天福地，不仅没有发生什么事情，还捞到这么多的好处。”
绯霞翻了翻白眼说道。
张小凡只是淡淡一笑，摸了摸鼻子，并没有再继续多说些什么。
此时，绯霞也感觉自己没有留在这里的必要了，就打算直接离开这边，回到自己的住处。
“既然事情已经解决，我也要走了，明天还要上班呢，我可不想今晚熬夜然后明天上班迟到了。”绯霞摊了摊手。
张小凡：“你一个城隍，还需要上班啊？”
“不然呢？你以为靠着地府发的那点工资，能养活我吗？而且地府发的还是冥币，冥币你懂吗？那玩意在人间界能用？所以我自然就要跟普通人一样去上班赚钱了，而且你别笑好吧，很多跟我一样的同行，除了当着的地府的地方官，平日里也是有着一份正紧的人间界工作的。”
绯霞说的这些话没有错。
如今人类世界十分发达，早就不是早些时候那种妖魔鬼怪尽出的情况了，现在的人间界十分的有秩序，三界之中有不少的神仙，妖怪亦或者地府的鬼怪都会居住在人间界，伪装成普通的人类一样过着悠闲安稳的日子。
三界也默认了他们的行为，只要他们不做出任何危害到人间界来的事情就行。
而且伴随着时间的流逝，越来越的神仙，妖怪们也是住进了人间界里面，毕竟人间界说实在的要比神仙界和地府以及妖界有趣太多了，除了一些一直以来都自命清高，瞧不起其余两界老顽固之外，其他的神仙妖怪都很乐意来到人间界居住。
人间界里面的不少游戏，电视剧，电影以及娱乐设施，都是深深的吸引到了这些神仙妖怪们。
因为对他们来说，曾经他们的生活就只有两个字，修炼。
而修炼却是异常的枯燥，哪怕是这些神仙妖怪也很难摁耐的住，所以在修炼之余，他们就想要找一些可以消遣的事情来放松放松自己，而繁华热闹的人间界，恰恰是他们的最好选择。
甚至还有一些神仙妖怪想要组成一个小圈子，还利用人间界通讯设备的手机搞了什么天庭交流群地府朋友群三界修真群之类的交流协会出来。
据说曾经还因为一些特殊的情况，让本来属于神仙和妖怪交流的群里面进入了一两个凡人呢。
因为这些乌龙事情，搞得这些神仙和妖怪们都越发的警惕了，免得搞错对象把自己是神仙或者妖怪的事情暴露出来。
那可不是一般的麻烦啊。
“原来是这样啊，看来你们这些城隍也挺辛苦的啊。”张小凡说道。
“那是，别人都以为神仙好当，但他们怎么会知道，神仙也跟打工仔一样，苦逼的不行好吧。”绯霞无奈的叹了一口气。
“不说了，我要走了，小凡，咋们下次再聊吧。”
绯霞挥了挥手，就要跟张小凡说再见。
但张小凡却是急忙说道：“等下，你要走之前也先给我留个联系方式啊，不然我以后有事怎么联系你？难不成还要我用星辰珠不成？”
张小凡可不想再用星辰珠了，那玩意现在只剩下一颗，这一颗张小凡还要留着拿来以后有急事寻找自己的师傅的。
“也行，诺，这是我的名片。”
绯霞从口袋里面掏出来了一张名片，递给了张小凡。
张小凡接过手，看了一眼，紧接着一头黑线。
“你仿佛在逗我？这么是肯打鸡的外卖订单电话好吧！”
“啊呀呀，不好意思，拿错了，这个才是。”绯霞发现自己拿错之后，朝着张小凡故意吐了吐俏皮的粉舌，然后拿给了张小凡真正的名片。
“额……你确定这名片真是你的吗？”张小凡望着名片上面介绍的职业，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怎么？你瞧不起我这个职业啊？”绯霞说道。
张小凡：“也不是瞧不起，我只是没想到，你说的工作居然会是这个……”
绯霞的在人间界的工作居然是一个直播平台上面的女主播，而且还是那种穿着很花俏，天天嗲里嗲气的跟观众们是撒娇问好的类型。
要是跟绯霞的观众说他们平日里看的女主播真实身份其实是城隍判官，怕不是要大跌眼镜吧。
哎，谁能想到，堂堂城隍判官为了混一口饭吃，居然去当了一个女主播。
真是让张小凡不知道该说些什么好。
算了，以后有空去绯霞的直播间刷点礼物当做这一次的谢礼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