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夫?胡闹,谁让你来的,回凌王府去。”
“我不要,你从向阳城回来后都不理我了,我不管,现在我是你们将军府的人了,有白纸黑字的,你不能抵赖的。”沈素问拽着他的袖子,不依不饶。
南宫璟无奈的摇摇头,只好松口,“留在这里可以,但是不许胡闹。”
刚刚如果他没来,那她是不是小命都没了。
“嗯嗯,好,我保证一定很乖的。”沈素问激动的点了点头,心里窃喜不已。
“哼,跟个娘们似的。”身后的陈狂望着跟南宫璟腻歪的沈素问,得出一个结论。
沈素问听到也不生气,反而小脸一扬,“我本来就是个娘们啊。”
陈狂听到她的话,整个人僵在当场,下一秒,一个不明物体朝他方向飞过来,他伸手接住,更加目瞪口呆。
一枚翡翠吊坠静静的躺在他手心,这枚玉坠一直是他贴身戴着的,而她什么时候拿到的?
刚刚……
陈狂望着已经往马场走去的背影,眸子里闪过一丝复杂的情绪。
沈素问本来想问,南宫璟这几天为何不理她的原因,想想还是没有问出口,既然他已经让自己留在将军府,那过去的事情何必要纠结呢,说不定一切都是误会。
“璟哥哥,你教我骑马好不好?”
“好。”南宫璟点点头,随即吩咐仆人把马厩里的一匹枣红色的小马牵出来。
“那璟哥哥,你之前还答应教我武功的。”
“没问题。”
“真的吗?那我要把五年前没学会的东西全部学会,也可以吗?”打铁需趁热,沈素问期待的望着他,她知道璟哥哥是个守信之人,一旦承诺了,就不会反悔。
南宫璟无奈的摇摇头,但嘴角却漫过一丝浅笑,“好好好,都没问题,等你先把马术学好吧。”
“遵命。”沈素问高兴的合不拢嘴,却不忘调皮的向他拱手道。
……
琉璃殿。
琉璃殿是东方弘毅的宠妃怡妃的寝宫,这天四皇子过来请安,白静怡身穿是淡白色宫装,淡雅处却多了几分出尘气质。宽大裙幅逶迤身后,优雅华贵。墨玉般的青丝,简单地绾个飞仙髻,几枚饱满圆润的珍珠随意点缀发间,让乌云般的秀发,更显柔亮润泽。
东方呈昱进来时,怡妃正在烹茶,见到奴婢通报,立即站起身来,望着进门的皇儿,朱唇浮起一抹浅笑,“昱儿,你来了。”
“儿臣给母妃请安。”
“起来吧。”怡妃扶起东方呈昱,见到东方呈昱额头的薄汗,用丝绢为他轻轻擦拭,一边温柔的开口,“你看看你怎么还跟个孩子似的,弄得满头大汗的。”
东方呈昱享受着此刻母妃带给自己的温暖,随后拿起旁边的茶盏,直接端起来就灌了一口,“母妃,最近事情太多了,今日才过来给您请安,你不会怪孩儿吧。”
“怎么会,母妃知道你孝顺,但是……昱儿你想好要走这一步吗?一旦踏入就没有办法回头了,你确定想好了吗?”
“母妃,我知道自己在做什么,我想为母妃,想为自己争一次。”东方呈昱坚定的开口。
白静怡望着儿子坚定的眸子,嘴角浮起一丝苦涩,这是身在一个帝王家的无奈,她走到软塌上坐下,不紧不慢的开口,“昱儿,苦了你了,无论你做什么,母妃都跟你共同进退。”
白静怡说到这里,目光悠远,也许这就是命吧,既然躲不过就面对吧!
“谢谢母妃。”
“好了,就我们娘俩没有外人,不要动不动就行礼了,你还没吃吧,我已经让人准备好了膳食,都是你最喜欢的菜,陪母妃一起用膳吧。”白静怡望着自己的儿子,目光又恢复往日的温柔。
“还是母妃最疼我。”
……
“王爷,最近东街发生的离奇杀人案,已经引起多方势力关注,就连太子那边也开始介入。”书房里,墨冰汇报道。
东方锦轩皱了皱眉,“说说具体怎么回事?”
“凶手在距离十几丈远的地方杀了死者,而且死者身上除了胸口致命的伤之外,没有任何其他的伤口,现场也没有任何打斗的痕迹,奇怪的就是仵作从凶手胸口处取出一颗这个,经属下查实,江湖中并没有任何门派有这门暗器。”这个尖尖的铁珠子可是他花费了好大的力气才夺来的。
东方锦轩望着墨冰手上如珍珠般大小的铁珠子,他拿到手上掂量,眉宇深锁,这个东西他似乎在哪见到过?“查出是何人所为吗?”
“目前仍在追查。”
“一定要在太子他们之前查出真相。”
“遵命。”
……
“师傅,您怎么来了?”房间里的黑影让东方锦轩一阵诧异,平日里如果师傅有要事相商,都是在约定的地点,基本不会出现在王府,而今日?
下一秒,一阵强劲的掌风袭来,东方锦轩下意识的准备躲闪,但随即改了主意,身子一动不动,硬生生的接下那一掌,他强忍着胸口奔腾的血气,单膝着地,“不知徒儿做错了什么?请师傅明示。”
“你知不知道你的急功近利会坏了大事。”头顶上方,阴冷的声音不带一丝情感。
“师傅无需担心,徒儿自有打算。”
“自有打算?怎么翅膀硬了?忘记你今天的一切是谁给你的?”话音刚落,黑影手上不知何时多了一根鞭子,啪啪啪,鞭子无情的抽在东方锦轩身上,一鞭、两鞭……
东方锦轩咬着牙承受着身上的痛苦,嘴上虽然服软,但是眸子却愈发冰冷,“……是,师傅,徒儿知错,徒儿谨遵师傅教诲。”
“这段时间你给我老实待着,不许轻举妄动,等我的指令。”鞭子终于停下,黑影负手而立,再次开口,“前几日的杀人案你不用查了,是本尊安排的一个诱饵。”
“是。”
话音刚落,房间里的黑影下一秒从窗户掠出去,消失在黑夜里,而此刻房间里的东方锦轩已经站起身,负手而立,望着窗前的月光,嘴角浮起一抹冷酷,在这个世上,宁可我负天下人,不可天下人负我!
可能因为东方锦轩这两天太忙的原因,也没注意到沈素问经常不在府里。
第二天早晨,下完朝的东方锦轩,一到书房却没看到往日的那个无孔不入的人,不由的一阵疑惑,“来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