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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戴着手套呢,干嘛还叫我拿筷子?”梁赫诚笑说, “求投喂。”
路宁心说你可真会发洋贱,手上却丝毫没有迟疑地挑了一条又嫩又胖的鱿鱼条递到梁赫诚嘴边。
梁赫诚啊呜一口咬过来了,吃了鱿鱼条的同时, 也不知是有意还是无意,含住了路宁的指尖。虽然他很快撤了回来,但路宁还是下意识地一缩。
那种感觉又来了……就像枯死多年的老树上又抽出了嫩绿的新芽, 又像万里沙漠中突然冒出了一小片绿洲。或许面积不大, 但却足以叫他悸动。
“味、味道怎么样?”路宁转身, 边把盆里的鱿鱼条往盘子里装边问。
“特别好。软软的, 嫩嫩的……”梁赫诚眼底笑意融融地看着路宁说,“害羞的时候还会缩回去。”
路宁:“!!!”
你说的那是鱿鱼吗?!
梁赫诚眼看又要把人弄炸毛了,心情好得很, 笑说:“我给你榨果汁。”
路宁不愿意喝酒这事梁赫诚很早前就知道, 他也无意强迫路宁做不喜欢的事。所以这次去超市买菜的时候,干脆也顺手拿了不少水果。
榨汁机这东西梁赫诚长这么大也没用过,但是现在这种机器都是傻瓜式操作, 基本看一眼就知道怎么用了。梁赫诚拿了芒果开始削皮。以往看路宁喝果汁不是桃子汁,就是芒果汁,这季节桃子汁水不多, 倒是芒果还凑和。
路宁把鱿鱼放好, 在焖好的牛肉锅里加了胡萝卜煮着, 让胡萝卜吸收了汤汁的同时又不会因为煮太久而化掉……
两个人就这么安安静静地各弄各的,只不过一个做什么都看起来很熟练,一个却总显得有些笨拙。
路宁做好了三菜一汤,全部摆上桌,梁赫诚才成功弄出一大壶芒果汁来。梁赫诚献宝似的给路宁倒了一杯:“啧,没有电灯泡的感觉实在是太好了。干杯!”
“牛总和孙总知道你这么想一定会忍不住揍你。”路宁失笑,碰了杯子,“谢谢,果汁很好喝。”
“是我该谢谢你才对,鱿鱼超级好吃。还好今天没大发善心把他俩叫过来,不然我得后悔死。”梁赫诚这话可不带半点恭维。他是真觉得这凉拌鱿鱼太好吃了,“要是每天都能吃到这道菜就好了。”
“每天买三条鱿鱼对你来说又不难。”
“买鱿鱼是不难啊,就怕会做这道菜的人不肯天天住在这儿。”梁赫诚给路宁夹了一块特别嫩的牛肉,“不如爱卿你给朕出出主意?”
“没主意。”路宁埋头吃饭,没看到梁赫诚眼里一闪而逝的失落。
其实路宁也不是扭捏磨叽。如果真论起来,他可能比梁赫诚还希望两人快点在一起。他本来就很欣赏甚至是喜欢梁赫诚,再加上梁赫诚似乎能让他有“性-趣”,所以他也很想试一试。但是他如果真这么快就跟梁赫诚同居,那吃药的事怎么办?
什么补中益气的药,梁赫诚见他每天都喝肯定会好奇。
本来还说再没有起色就不吃了的,可是现在看,这药肯定还是起作用了。也就是说药不能停,而且得去问问许大夫这个时候怎么做才最好。别万一都快要好了,再哪里做得不对又打回从前。
路宁吃着饭有些走神,想到身体变化,便又想到厨房里那个轻风徐拂般的额吻。他心里突然有点小鹿乱撞。
却不知这个时候,因为他的沉默,他的主上又想到了奇奇怪怪的地方……
都没有正面提同居,只是玩笑似的暗示了一句想要住在一起路宁就这么回避问题,看来事情不是一般严重。
得循序渐进,可千万不能再让小助理有什么阴影!
两人各执心思,吃饭的时候偶尔聊聊以前的事,倒也让气氛渐渐变好。只是到最后,梁赫诚都没开口留下路宁。
不是不想,而是觉得不到时候。
“我送你回去吧。”梁赫诚说,“正好当消消食了。”
“不用了主上,我一会儿出去要坐车,先不回家。有个朋友要见一下。”
“什么朋友啊?”梁赫诚挑眉,“居然比我这个男朋友还重要?”
“男、男朋友?”路宁的脸刷的热起来,愣愣地看着梁赫诚。这进展太快他快hold不住了啊!
“不然呢?难不成还是女朋友吗?”梁赫诚轻轻揉揉路宁的头。
“呃,不不不,当然是男朋友,男朋友最重要。”路宁连连摆手,眼里装了小星星似的又闪又亮。他想,要不干脆一会儿看完许大夫我还回来呀!反正梁赫诚都说了是他的男朋友嘛!
“那让我送到小区门口总可以吧?”梁赫诚一副“你再不同意我就伤心”的模样。
“小区门口也不行。”
“为什么?”
“因为那儿人多,我不好意思……”路宁熊胆一壮,轻轻踮脚在梁赫诚的唇上啾了一口,“这样!哈哈哈!”然后飞快地跑走了。
梁赫诚摸着嘴巴,笑得要多傻有多傻。过了一会儿:“回来!送你的东西还没拿!”
路宁喊着:“下次拿!”
跑得比兔子还快。
梁赫诚心想难不成是自己搞错了?还是说,他做得对,让路宁感觉跟他在一起还挺放松,所以才有了离开前那个主动的吻?
想不通。不过不管怎么样,这个男朋友他是当定了。
梁赫诚一边哼着歌进屋,一边想着路宁的朋友会是谁,没多久,牛有德那边打来了电话,说是一会儿过来一趟。
牛有德工作的地方离梁赫诚这儿大约半个小时车程,平时没事的时候也会过来小聚一下,但这次来却是有正事。
之前地中海想让梁赫诚代理的公路建设招标项目梁赫诚没接,这消息不知从谁那儿传了出去。虽然有人听了地中海的话先入为主地觉得梁赫诚不讲信誉,但真正跟梁赫诚打过交道的人却知道他的人品。牛有德来就是想问问梁赫诚,这项目还能不能接。
“我二叔说只要你能接,他给的不会比秦柯少,但是时间比较紧张,不知道你这边还有没有活动余地。”像这种大项目,想要拿下来之前肯定要各方面都活动活动,牛有德不确定现在这事有没有内定,但是他知道,梁赫诚肯定清楚。
“这项目之前二叔不是说不做么?怎么又突然想做了?”要不是如此,之前他根本不会接触秦柯,那坑人的玩意儿还把他的小肋理吓着了。
“我二叔原来不是有笔钱压在锦荣公馆的项目上了么,最近开始回款了。”
“怪不得。”梁赫诚点点头,“这么跟你说吧,现在这段公路分包了,一共分三段。最长的一段和最短的一段已经内定,之前秦柯要争取的也是中间段,长度十一公里,报价三点一亿。这一段说实话虽然利润大,但它也是最难建的一段,因为这段路铺下来要过四个山头。它的工期最长,同时也最具风险性。所以如果二叔真的想参与,首先要确定他找的合伙人具不具备完成这种项目的能力。你也知道,这种项目一但做不好,以后就得被上头拉进黑名单,类似的活就别想再做了。”
“所以你的建议是……”
“没经验不建议做,而且这个时间开始做准备,希望不大。”
“那回头我让我二叔亲自找你谈吧,他去海南还没回来,非得让我过来先问问你。”牛有德对这些也不太清楚。他当个码农还行,这些弯弯绕绕的东西本来就不适合他。
“行,什么时候回来了联系我就行。”
“好。哎等等,我怎么感觉你今天不太对劲儿呢。”牛有德上下打量梁赫诚,一双大眼睛瞪得跟发现了什么新大陆似的,“你丫瞅着像嗑-药了,好像特别乐呵?!”
“是特别乐呵,不过不是你说的那样,而是我的小助理和我两情相悦了。”梁赫诚一想到路宁走前那个俏皮的一啾,心情大好,“他晚上在我这儿吃的饭,才走没多久。”
“我说呢。啧啧啧,这把你浪的……”牛有德说完趁挨揍之前赶紧离开沙发,“哎对了,你这儿是不是有前期做的项目调查?有的话能不能让我带回去看看。”
“有,等下。”梁赫诚去书房拿了几本厚厚的资料下来。
“啧,你好歹给我装个袋子吧?”牛有德四下一瞅,“就它了!”
“那个不行。”梁赫诚一瞅,那可是给路宁的臀膜袋子。
“有什么不行的啊,我就要个袋子又不要里头的东西,你紧张什么?”
“行行行,给你袋子,你等会儿。”梁赫诚把装着臀膜的袋子拿到楼上,一想觉得给路宁准备一个专门装臀膜的盒子也好,便去把臀膜都放进了自己的书房,然后空袋子给牛有德装资料用了。
那袋子看起来非常结实,上头还印着牛有德也不认识的文字,但是这不重要,袋子好用就行了。牛有德拿了东西出门,想着车还停在小区外面呢,便快步走了。
不远处,一辆黑色的宾利缓缓在牛有德附近驶过,车里坐的妇人看到牛有德,突然对司机说:“小林,停车。”
司机立马将车停下来:“怎么了太太?”
梁妈妈瞪着牛有德手里的法国某商场的包装袋:“那不是……”
那不是她儿子才从她手里拿走没多久说要送给她未来儿媳妇儿的臀膜吗?!难道她的未来儿媳妇儿是牛有德?!
梁妈妈想到自己居然可能有个牛有德那么五大三粗的儿媳妇儿,顿时风中凌乱了。
怪不得,怪不得儿子一直不敢说!
司机偷偷从后视镜里观察了一下梁妈妈的面色,小心问:“太太,还去找少爷吗?”
梁妈妈努力维持着面上的淡定:“不去了,回老宅。”
于是司机又把车绕过花园开了出去。
牛有德这时刚到路边的停车位。梁妈妈再次看到了那个包装袋,还想起了儿子对她说过的话。
妈,我喜欢会嘤嘤嘤的漂亮小伙儿。
梁妈妈脑补了一下牛有德嘤嘤嘤的模样,狠狠一哆嗦:好啊梁赫诚你个臭小子!居然敢成心误导我!
梁赫诚看到画的时候惊了一跳,因为他从来不知道路宁还有这样的能力。总觉得一个不小心这小助理就得转行去搞艺术去。
路宁却不以为意,每天下了班之后到家吃过饭就折腾蛋壳。
他用一天时间风干消毒,一天时间画底图,一天时间雕刻,到第四天的时候,他将提前在DIY五金店里挑好的日光灯置于蛋壳内部粘好,随后加了实木底座,并且把开关也完美地穿过底座粘到了底座侧面,没有半点多余出来的部分,其细致的程度一看就跟大商场里卖的那种专业灯具似的。最让梁赫诚佩服的是,在黑暗的空间里把灯一开,温暖柔和的光便会从蛋壳上的字里画间透出来,映到墙上,漂亮极了。
梁赫诚刚看到实物的那天,简直有种冲动,这礼物他不想送出去了,他就想自个儿留着慢慢看。
“可惜了,已经提前跟我妈说了礼物准备着呢,而且肯定不是市面上随随便便就能买到的东西。”梁赫诚轻轻摸着蛋壳,笑看了眼对面不知在算着什么的路宁,“你说你又不要小刷子,也不要粉刷服务,那我该怎么谢谢你?”
“不用客气。”路宁头都不抬地继续写写算算,“不过主上您要是实在觉得过意不去的话,我不介意您再给我涨点工资。”
“涨工资多没劲?”梁赫诚说,“送点其他的如何?”
“什么?”路宁总算抬头。
“一会儿会有人送过来的,你记得签收一下就行。”梁赫诚没具体说是什么,起身问路宁:“有袋子吗?我把这两盏灯装走。”
“有,稍等。”路宁去把自己跟灯一起买的彩盒拿出来了,将蛋灯小心放进去,随后仔细包起来,又装进了他以往买茶叶的纸袋子里。
“真周道。”梁赫诚等待的时候顺便瞄了眼路宁之前在纸上写算的东西,很快猜出那是什么。但他欲言又止了片刻,终是没问出声。
路宁把人送走了,回来之后便把之前算的东西收了起来。其实也没什么,就是些绿色食品销售记录。
这两天恒星地产的样品房施工方案出来了,并且已经送到了恒星。对方的负责人看过之后对他们的方案并没有提出问题,但也没有过多的赞许。目前来看这工程能干,但这就是个小头,能不能把大的那项拿下来才是关键。
路宁马上要负责初期施工材料采购,所以这周他肯定没法回老家去。有机联盟群里的订单怕是要先攒一下才行。
话又说回来,梁赫诚到底要送他什么东西?
不是刷子不是粉刷服务……让他签收,难不成是夜宵?
路宁看了看墙上的挂钟,马上八点半。他决定先不想这个问题,去把药熬了再说。
以往的十来年吃的大都是中成药或者西药,只这次认识许中医之后吃的都是中草药,得回家自个儿熬,并且还得提前泡一下,泡出来药汁之后就拿这个药汁熬。熬一次够喝两天的。
药的味道有点一言难尽。路宁开了火之后去烧洗澡水。以前吃中成药和西药的时候不觉得,现在吃这种自己熬的,总觉着吃完之后身上还有股药味。虽然许恒轩坚定地认为这药香不错,但是他不太喜欢,所以每次喝完药都会立刻跑去漱口和洗澡。
也未必就能让药味消散了,但总觉得是个心理安慰。
砂锅里的药很快烧开,路宁转了小火,听到门铃响,从门镜里看了一下,发现是个不认识的人。
“哪位?”
“路先生您好,是梁赫诚先生让我过来给您送东西的。”来人穿的是快递公司的工作服。
“谢谢。”路宁开门收了包裹,边签字边随口问:“你们这么晚还送快递么?”
“我们是专人专送的快递,都是接单就送。这单我是从机场接回来的,送到您这儿也就一个半小时。”
“机场?”路宁微愣,细瞅瞅包裹上的单子,果然跟以前收的快递不大一样。始发点就是他们本市的机场。
快递小哥收了单子走了,路宁他把东西拿在手里翻来覆去看了看。感觉里面装的应该是衣物类的东西,因为扁扁的,还有塑料包装,且摸起来并不硬……
送衣服?不能吧?
路宁快速打开包装,哗啦啦……
掉下来一地素色无痕的文胸和内裤!!!还有各种五颜六色的丁字裤!
路宁数了数,无痕内衣裤一共是十套,全部高腰,并且很大很大很大!文胸的尺码瞅着能罩住他半个头……而丁字裤,他就更不懂了,有的带花,有的带羽毛,还有些更厉害了,上面带着K金和水晶???
这个梁赫诚……疯了吗?!
路宁一边吐槽一边把东西捡起来,微信响了。
主上:你教我的,送礼物要投其所好。还满意么?
路宁:主上,我怀疑您对我有些误解,我……说过我喜欢这些玩意儿?
主上:没说过,但是你写过。不知道大小号合不合适,我都选了大号的。洋人的屁股都大,不过我看你的也不小,而且这种东西好像大点无所谓,小了不太好?
路宁:……
路宁:图
路宁:您确定这些是送给我的?
梁赫诚定睛一看,卧槽,什么鬼?!
却说另一边,托了外孙女买些适合老年人穿的舒适款内衣的梁奶奶想把自己的内衣倒出来,结果倒出来一地的屁股!
屁股上头还覆盖着一层薄薄的膜,还是四种不同颜色。
难不成她最喜欢的那个品牌的内衣裤换包装了?!
梁奶奶一撕包装,里头滴出黏糊糊的液体……
嗨呀!这不但换包装了,而且包装还漏了,进水了!
“歆歆啊,你快看,这东西是不是弄错了?这也不是我要的内个大内裤啊。”梁奶奶叫过同样让表妹捎了同西的孙女儿,“怎么还滴水呢这?”
“这个……”梁赫诚的姐姐仔细一瞅,“贴屁股的?臀膜?这也不是咱们要的东西啊奶奶!这哪来的?”
却没想到秦柯根本就没指着路宁干活。
秦柯有个老靠山,五十多岁一老头,姓汪,是某单位采购部的一把手,就喜欢那些年轻漂亮又单纯的小伙儿。秦柯每年都给这人送上那么一个两个,然后握着这老头手下七成的订单。秦柯留着路宁,不是看上了别的,就是看中路宁长相和身段都不错,想着把路宁孝敬给姓汪的,好再稳拿下一年的采购订单。
可怜路宁还真把秦柯当成了好人,一点都没防着他。秦柯说公司聚餐,路宁就跟着一块儿去聚餐,完全没寻思这人人面底下裹的兽心,居然趁他去个洗手间的功夫往他的茶里下了药。
他喝了那杯茶,人就开始有点晕,紧接着就看到秦柯让桌上其他人都退了出去。
就是再傻的人这时候都能看出不对劲,更别说路宁压根儿不傻。因为他喝的是茶,理论上就不可能醉。那么头晕只能是其他原因。
果然,他刚要起身跟着其他人一起出去,秦柯就把他按下了。原本应该是他的力量比秦柯大,但因为药效的关系,他居然一时被秦柯死死地按在了椅子上。
“秦总,您、您这是什么意思?”路宁突然感觉头特别胀痛,身体里好像有无数道热流四处乱窜,一个弄不好身体就像要炸开了一样。
“路宁,你可别忙着走。”秦柯笑说,“我这还有位贵客想见见你呢。”说完,门便开了,外头走进来一个人。
“汪先生您慢用。”秦柯朝那人谄媚地笑了声,临走前看了路宁一眼。他见路宁抱着头一个劲儿地抓头发,指尖颤抖,便知道他走也无所谓了。这药他至少在十个人身上用过了,给路宁这还是个升级版的,估计今天路宁就是被打死了,也不会记得是谁干的。
“送了两年便宜货,今年总算学聪明了。”汪卫其听到门声,阴沉沉地冷哼,随即捏起路宁的下巴,“多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