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云卯挑眉,嘴巴动动:“你该不会是过去瞧一眼,大爷似的说两句话发号施令就回来吧?”想他堂堂一个养尊处优的太子,这还真有可能。
司空溯毅:“……”他已经离开两天了好吗?
他瞟一眼马车:“这是要去哪里?”
柳云卯:“我那院子已经修葺好了,这就搬过去住。谢谢司公子这段时间的收留。”
司空溯毅闻言,整个人的脸色都阴沉下来,这个女人……真想不管不顾地将她囚禁在身边。
小翠瞥一眼未来姑爷那阴沉的脸,连忙悄悄后退几步远离姑爷和小姐。
司空溯毅转身阴沉着一张脸走进别院,用后脑勺狠狠的对着这不知死活的女人。
柳云卯:“……”这人还真没礼貌,连个道别的话都不说。柳云卯在心中别扭地嘀咕两声,便吩咐车夫往自己的小院子赶去。
柳云卯的小院子不大,恰好足够他们居住还剩余两三间客房。这院子本就是普通人家的长期住所,什么东西都齐全。
柳云卯随便逛一圈下来,满心满脸的都是欢喜。她终于有个像样的、属于她自己的家了!
谭北村那个家有太多原主的记忆,且是不少不太美好的回忆,住着都不安心。反倒是刚来这个小院就有种回家的感觉。
柳云卯一时兴奋,连忙走到厨房忙和起来。她今天要做好吃的,好好犒劳一下自己的胃。想了想,她对小翠吩咐说道:“小翠,你让店里的人今晚都过来一起吃个饭,算简单的新房入伙吧。”
“小姐,新房入伙都要看日子,我们这不用看吗?”
“不用,今天日子就挺好的,凑合着吧。你赶紧去把人都叫过来吧。”
小翠犹豫一下,壮着胆子问道:“小姐,那姑爷要请过来吗?”
姑爷?
小翠这家伙竟然连姑爷都叫上了,柳云卯抿唇皱眉想了半秒钟说道:“不用。我们自己简单过一下就好,不用叫外人过来了。”
司空溯毅的暗卫:“……”他连忙手脚麻利地转身,将消息送出去。
还在书房中生闷气的司空溯毅收到暗卫递过来的消息,气的只想好好问问柳云卯,这外人到底怎么算!
小翠是通知他们过来吃饭,然而大家怎敢让主子一人在家做饭给他们吃呢?这不,没多久凉粉店便早早关门赶来小院子里,和柳云卯一起忙活起来。
夕阳西下时,柳云卯和众人们终于把入伙饭给准备好了。
就在大家准备摆桌吃饭时,从大门处走来几个人。他们手中都拿着不少东西,他们依稀能看到席子、被子......而这些东西一看就是用过的。为首的人他们也不陌生,就是跟主子走的很近的司公子。
众人都不由停下手中的活计,看向柳云卯又看看来人。司公子这是要做什么?
柳云卯瞧见司空溯毅以及他带来的那些东西,眼睛不由得跳呀跳,一种不好的预感袭上心头。这人该不会是也要住到这里来吧。
暗卫已将这小院的布置告知司空溯毅,只见他抬抬手便吩咐下人将他的东西都往柳云卯房间里头带。下人们手脚麻利地进房间,将柳云卯床上那些粗糙的席子被褥都给扔了,换上司空溯毅让他们带来的上好的席子、被褥等东西,就连桌椅也都是给换成上好的。
柳云卯气得手都在哆嗦,狠狠瞪着司空溯毅,整个人气鼓鼓地指着他吼道:“你这是在干什么?那是我的房间,你知不知道……”
不等柳云卯说完,司空溯毅已经上前握住柳云卯气得都在哆嗦的手,轻笑道:“娘子的房间不就是我的房间吗?这些东西都太粗糙了,我就把我房间里的东西拿过来了。既然家里都有好的干嘛不带过来,再说这些你都睡过了,用着也熟悉。”
众人闻言诧异地看了看柳云卯又看看司空溯毅,大家亮晶晶的眼睛里都是一副原来如此的模样。有机灵的人已开始冲着司空溯毅称呼道:“姑爷。”
他们偶有听小翠提起姑爷这称呼,现在总算知道姑爷是哪一号人物了。
“你……你……你……”柳云卯气得连说好几个你都不知如何反驳他的话。这人实在是太无耻了!没有之一!
什么叫他的房间?鬼知道原来她在别院住的那个房间也是司空溯毅常呆的房间,她这不是一知道就立马搬走了吗!什么叫这些你都睡过了?他不就把她在别院用过的东西都搬到这里而已嘛!他这是赤果果的威胁!
看到柳云卯气急败坏却又无可奈何的模样,司空溯毅一整天郁闷的心情终于好了不少。他十分好心地上前轻轻拍拍柳云卯的手背安慰说道:“你既然喜欢这里,我也会陪着你一起住的。”
柳云卯气得差点咬碎一口银牙。她磨着牙僵硬地扯出一张笑脸,挪了几步靠近司空溯毅,垫起脚尖对着他耳边恶狠狠地用只有他们两人才能听到的声音,低声警告:“太子殿下,你再这样继续下去,我不介意给你找点事情做做!”
司空溯毅的身子好心的歪歪,让柳云卯能更靠近自己的耳朵,眼角余光瞥到众人那暧昧地看着他们两人亲密靠近的模样,满意地勾勾唇。他随即挑眉看向比自己矮一个头气呼呼的人,造孽地微笑着好奇问道:“哦?你想让本太子做什么?”
“哼,你给我等着!我既然有二十四节气让你受益,也有别的法子让你受罪!”柳云卯哪里会有什么法子回敬他?此刻她脑袋运转缓慢反应迟钝,只是气不过放下狠话而已。
撩完狠话她一跺脚一转身,坐到椅子上坐等开饭。她要化悲愤为力量,努力开吃!
司空溯毅既然来了就没打算离开,他既然能追到谭北村,怎么就不能追到这个小院呢。他施施然环顾四周简陋的环境,在柳云卯旁边坐下,别有深意地说道:“偶尔换换这样的环境也挺不错的。”
柳云卯身子一郑,随即当做没听到般安然坐着。有些事情无形当中越来越脱离她的掌控,她该重新思考一下以后的方向和未知的风险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