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不走。”

　　 “走就走。”赫连尘砚哼了一声，扭头就走了。

　　 “还不走？”赫连尘蔚再次开口。

　　 “上将，少将已经离开了。”副将道。

　　 “我说的是你。”

　　 “……”副将愣了两秒之后马上站得笔直，敬了个军礼：“属下告退。”

　　 然后也跟着前面离开的赫连尘砚一起离开了。

　　 看着赫连尘蔚将两人斥退开，唐沫云立马警惕起来：“你又要干什么？”

　　 赫连尘蔚看向她，并未回话。

　　 一双眼从她残破，被冻得通红的手心落至她膝盖上。

　　 裙摆虽然遮住了膝盖，但盖到膝盖位置的那布料却染了血迹。

　　 看到唐沫云眼神不善一脸戒备地看着他，赫连尘蔚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尴尬和不适。

　　 唐沫云被他打量得浑身不适：“你到底……”

　　 “抱歉！”

　　 “……”听到这声十分拗口的道歉，唐沫云竟一时没反应过来。

　　 见唐沫云有些傻眼地盯着他看，赫连尘蔚的尴尬都已经蔓延到脸上了。

　　 耳朵有些发烫，不知不觉已经红了……

　　 “你……刚刚说什么？”唐沫云觉得她肯定是听错了。

　　 赫连尘蔚咬了咬牙，一字一句咬字十分清晰有力：“我说对不起。”

　　 原来没听错，确实在和她道歉。

　　 “看来赫连上将是调查清楚了？”唐沫云语气依旧不和善，甚至有些讽刺。

　　 虽然说是她自己往人家车上撞才扯出这么多事，但要说过分，还是这个赫连尘蔚更过分。

　　 “嗯。”赫连尘蔚脸色不自然地应了一句。

　　 “所以呢？”

　　 “我和你道歉了。”

　　 “要是道歉有用，还要警察做什么？”

　　 “那你想怎样？”

　　 “……”想怎样，她哪想怎样。

　　 只不过自己被莫名其妙关了近一个小时，爬了两次窗，还摔疼了肩膀，心里有些气而已。

　　 而赫连尘蔚现在这态度让她也不好再说什么。

　　 赫连尘蔚也知道她心中有气，所以如果她想要什么补偿，他尽量满足她就是了。

　　 但等了一会儿，也不见唐沫云再说什么。

　　 “阿嚏！”一阵冷风吹过，唐沫云忍不住打了个喷嚏，打破了这份尴尬。

　　 赫连尘蔚见状，将自己身上的军大衣脱了下来，朝唐沫云走去。

　　 “你干嘛。”唐沫云警惕地往后退了一步。

　　 这一动，膝盖又是一阵钻心火辣辣地疼，疼得她秀眉直皱。

　　 见她这么戒备自己，赫连尘蔚的脚步停住，一只手提着自己军大衣的后领，将衣服递到她面前。

　　 唐沫云看着递到面前的衣服，又看了看赫连尘蔚面无表情紧绷的脸，说了句：

　　 “不需要。”

　　 虽然冻得腿都在抖，但唐沫云从来没接过男人的东西，更不会去接这么讨厌的一个人的东西。

　　 然而赫连尘蔚却不收手，似有一种她不接就不收的架势。

　　 过了近一分钟，赫连尘蔚依旧是这个姿势，一动不动，也不觉得手酸。

　　 “我说了不需要。”

　　 “……”赫连尘蔚不说话，依旧不收手。

　　 又过了一分钟，唐沫云不想再浪费时间在这儿：“来之前你副官说了，调查清楚就送我离……喂你干什么，我说了我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