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寻了在地上寻了一根树枝用通灵之术在地上画了一只听语,悄无声息的让它爬到刘煜身上。
“你蹲在地上画什么呢?”刘煜从对楚璃茉的想像中回过神来,低头看着蹲在地上的我。笑吟吟的问。
我迅速又画了一只小老虎,眨着眼睛说:“画老虎啊”。
刘煜左看看右看看,终于缓缓点了点头。:“你画工蛮厉害的,这老虎画的挺像猪的。”
我瞪眼,看着地上被刘煜称为猪的老虎。起先我自我感觉挺良好的,自认为音律不行但是绘画的天赋还是不错的,至少在东华山时。没有人敢说我的画有问题。看着地上的老虎看久了的确有点像猪。我烦躁的用脚擦掉,为画的不好找借口。我说:“多谢夸奖。我的画工其实真的挺厉害的,只是这就好比一个超级厉害的绣娘,即便再厉害绣功也没有办法用不合适的绣针在布匹上织出精美绝伦的花纹。”
刘煜被我说的一言不发,或者应该是被我的强词夺理弄得哑口无言了。我一向有这样的本事,憋在心里哈哈大笑。说:“皇上,您不是在殿试吗?就这么急不可待去看那个丑丫头?”
刘煜面色一红,低下头良久才说:“殿试早就结束了。”
我妈呀叫了一声,早就结束了我还跟你唠什么嗑。我站起来拍拍屁股,说:“皇上您偷偷去看你的小娘子吧,我要找我家少爷了,回聊啊。”
我急匆匆的走到没人的地方一个旋身回到了楚璃茉的家。如今楚璃茉进了宫,我们没有继续打扰人家的理由,只等殿试结果出来,结果好的话,皇上会赐九策师父一个府。
傅九策和倾憏坐在房间里喝茶,我兴高采烈的跑过去大喊:“我回来啦。”
倾憏抬头看了我一眼,又低头倒茶,倾憏极爱饮茶,简直嗜茶如命,“你又野去哪里了?”
“无聊嘛随便走走。”我一屁股坐下,不客气的喝了倾憏倒好的茶。念了一句咒语,想听听刘煜和楚璃茉能说点什么,原谅我一颗八卦心。可是闭眼睛冥想了半天什么也没听见,这是怎么回事?听语第一次听不见一个人的心声,这个人的心灵竟然能纯洁到如此地步,遗憾的叹了一口气。
“你又偷偷使用仙术了?”倾憏心语问我,他之所以用心语,是因为他不能光明正大的问我,怕傅九策知道我们不是人。
我立刻将嘴里的茶喷了出来,整理好表情,“没有啊,没有。”
“还学会撒谎了。”倾憏弹了我一个脑瓜蹦,我缩了缩脖子。傅九策嗤笑的打趣道:“啧啧,不知羞的打情骂俏。”
我哼哼两声回应傅九策,师父啊师父别太羡慕我们。扭头挑眉看着倾憏“你怎么知道我撒谎?”
“我恰好有未卜先知的能力。”倾憏附在我耳边小声说。我怼了他一下,警告的说:“别太过分了。”
“啊,对了九策师父,殿试皇上都问了什么呀?”我托着腮,想听听刘煜能问出什么样的问题。
“皇上问我,如何理解义理二字?”傅九策说。
我双臂支开放在桌子上,满脸好奇,这算什么问题?“你如何回答的?”
傅九策略微垂眉敛目,回想半刻,道:“世间所有事无非不过两个字义和理。重义者,凡事都想给大家一个交代,在权衡如何可以让大家都好火,平衡各方,为了活的端正,而并非非要追求事情真相到底如何。重理者呢,只要真相,真相只有一个,至于在寻求真相中毁灭了什么也在所不惜,最难做到的是理义相融。”
我鼓掌,果然是我师傅,大道理脱口而出啊,我想,倾憏和花遇都是重义之人,只为求心安,并不去计较太多事,而这样的人又大都是脆弱的,会因为义而钻牛角尖甚至不惜一切。
很快皇上的诏书下来宣傅九策进宫封官。我和倾憏回到边城接傅奶奶来帝都。
有一日,楚璃茉忧心忡忡的来傅府找我说,皇上被一帮迂腐的老官们逼着大选妃子,然后寻一个贤良淑德的妃子做皇后。
我问她:“皇上待她如何?可是冷漠还是处处关心。”
楚璃茉没出息的小脸一红,面容越发娇俏扭扭捏捏的说:“皇上待我很好,虽然老官们都在努力向皇上献一些未出阁,有貌有品的女子,可是,皇上大怒:“朕的家事何时轮到你们操心了,各位爱卿把为朕家事操心的心思一半放在关心黎民百姓身上,朕的皇后之位就算空着,朕也甘之若饴。”你说,皇上是不是帅呆了?”
“是是是,你的皇上哥哥帅极了。”我笑着敷衍她,我家倾憏才是最帅的呢。哼哼……
楚璃茉打量着我,想了一下,手用力拍了拍桌子,鼓着腮帮子傻乐。“花隐,我想起来了,那日在梨树下跟你一同蹲着的那个叫小鱼儿的就是皇上啊,难道这就是传说的缘分。”
我用食指戳着楚璃茉的腮帮子,问她:“腮帮子疼不疼啊?”
楚璃茉点头,喏喏的说:“嘿嘿,疼。”
傅九策上朝回来,风风火火的说:“外国来使皇上准备策划节目,问我可能准备个节目。”
“倾憏可以抚琴,他抚琴极好的,而且他的琴技可以让冬日百花盛开,很是厉害的。”
于是,傅九策的节目就这样定下来了,我找人给倾憏做了一件绛紫色长袍,偶然得到一个苗疆暖玉,据说这苗疆暖玉有修身养性的功效,我也听师父提起过,这暖玉可以帮助修为。找了玉匠打磨了一个束发的玉指。
“你不经过我的同意就替我做决定!”外国使节来访那天倾憏极为不愿意,扁嘴和我抱怨我私自的决定。
“我想帮师父嘛,你想啊,那帮小官官使劲全身力气趁着使节来访努力献上节目,不想让别人看低我师父嘛。”我说。
“你陪我去?”倾憏与其是问不如说是肯定态度。我当然要去了,还没见过人间的人能弄出什么节目。等到了御场,御场四周被点上了火堆,这个使节挑也不挑和好时候来,这大冬天的在外坐上一上午冻不死吗?我倾憏和傅九策坐在御场一侧,手塞进衣袖里。
高台上,太后和楚璃茉一左一右的坐在刘煜两侧,然后其余位置是些公主王爷。我朝高台上的刘煜和楚璃茉挥挥手。楚璃茉立刻亮了眸子,笑着和刘煜不知道说什么,笑得灿烂极了。
节目开始,台中间,女舞者只穿了单衣,冻的浑身直抖,嘴唇发紫,我感叹真是不要命了。因为寒冷,舞姿一点也不优美。我没兴趣看,只一杯一杯的饮酒,这酒倒是香醇,很是好喝。
倾憏说:“你少喝点,不然醉了我可不管你。”
我哼哼两声,不搭理他,要你管,区区人间的酒还能醉了?
傅九策说:“这些人,变着法的想让皇上选妃,把自己女儿虐待什么样了,真是可怕。”
我点头赞同。应了楚璃茉的那句真是削尖了脑袋想利用女儿让自己官运亨通,人类太愚蠢了。
到了倾憏,倾憏起身,抱着自己的伏羲琴坐在中间,食指轻挑蚕丝弦,好似潺潺流水声,清澈洗涤心灵。右手弹弦,左手在弦上的实按,食指和中指一上一下内挑外拨,好似心中迷雾就这么一拨,拨开云雾,铮铮琴音悠扬似清澈林间山泉,闻此音者不觉冷意,反而一丝丝暖意有心而生,我才恍然倾憏这曲子是弹给我的,我立刻全身暖洋洋的。而两旁的桃花树竞相开放,引得外国使者用力鼓着手掌,叫好。称赞。想不到北周国竟有如此厉害的琴师。
一曲完毕,有一女子一身鲜红色异域长裙邺至脚踝,脚踩金黄色软底珠绣鞋,三千青丝仅用一只雕工细致的白玉梅花簪绾起,面上遮一抹朱红色面纱,犹抱琵琶半遮面之感,映衬着淡雅与妖娆相互对立的气质融在了身上。
柳腰弯曲匍匐于地上,身子随着音乐声渐渐直立起来,云袖轻摆似彩蝶翩舞,随着音乐扭动的身姿似落叶摇曳于空中。身子舞动却未曾停止, 此时琴声骤然转急。
舞姿之美,迷惑人心,我感觉这女子好像不是人。果然刚想完,那红衣女子不知如何变出一把软剑踏步飞向楚璃茉,我大呼不妙,一个旋身,替楚璃茉挡住了直面而来的剑,但是那女子像是被催眠一般,直挑空子,阵势不杀了楚璃茉不罢休。
“姑娘,你这是为何?”我急了。
“呵,居然是战神,这与你无关,莫要管闲事。”那女子气呼呼道。
居然识破了我的身份,不是一般人啊。
倾憏从后面冲过来反掌打了她,女子双目赤红,浑身充满煞气,原来是个煞灵。
“王爷,你是忘了碧儿吗?这女子不是真心待你,你可看清楚了!”红衣女子自称碧儿,看向刘煜,满目凄凉。
“朕知璃茉心。”刘煜护住楚璃茉。眼前发生的事,让底下的人乱做一盘。
“你懂什么,”那女子小声抽噎,右手执剑,大有不杀楚璃茉誓不罢休之意。
“咻要在胡闹了。”从天而降一白色衣服得男子,我拽着倾憏,这不是消失百年只流传在天界的星河仙君吗?他怎么来了?倾憏搂着我一副看好戏的样子。
“仙君,我不甘心,我不能看着她跟王一起,明明是她害死王的。”碧儿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