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先前施主所见的那人,老纳之所以不让施主去追,那是因为那些人根本就不是真实的,而是虚化所化罢了!”巨成说道。
“虚幻所化?在下不懂,还请大师明说!”我诧异了一下,随即问道。
“虚幻之物,无色无形,本不应该存在于这世上,但是人有七情六欲,正是因为人的欲望,才造就了这些虚幻之物的存在,施主也可以理解为她们是魑魅!”巨成对我解释道。
“魑魅?”听到这里我有些明悟了过来,不过接连而来的是更深的迷惑。
“所谓魑魅魍魉又叫做四鬼,施主可以理解为精怪,或者鬼怪之物,这魑魅魍魉自古存在,还要从远处的传说讲起”
“还请大师解惑!”我恭敬的道。
巨成笑了笑,急着道:“约四千多年以前,炎黄二帝争天下,炎帝的下属蚩尤被俘后,做了黄帝的一名随从,后来找机会逃了。回到炎帝的身边去,力劝炎帝重起战事,洗雪阪泉之耻。”
但是,炎帝已经年迈力弱,又不忍因自己发动战争而让百姓遭殃,没有听从蚩尤的建议。
蚩尤只好去发动他的兄弟们,又召集了南方的苗民,以及山林水泽间的魑魅魍魉等鬼怪,率领大军,打着炎帝的旗号,向黄帝发起了挑战。
黄帝听到蚩尤发动大军也不禁大吃一惊,他想施以仁义感化、招降蚩尤,但蚩尤并未被感化、招降,双方在逐鹿展开了大战。蚩尤使用术法,摆出了毒雾阵,把黄帝的军队围困起来。但是,黄帝驾着谋臣风后发明的指南车,指挥军队冲出了毒雾阵。蚩尤又派魑魅魍魉去作战,黄帝则叫兵士们用牛角军号吹出了龙的声音,吓跑了这些鬼怪们。
据说魑魅魍魉专吃美女,外表大多以高大、红身、尖耳、头长角为主要特征,民间传说在荒野无人的深山,山下四野又多古老的森林。走长途的人,尤其是走夜路的,常常遇上山魈鬼怪、魑魅魍魉,都是木、石、禽、兽变的,而且经常会变化为貌美的女子,诱人心魄,勾魂摄魄,这是这四鬼第一次出现的记载。
因为这四鬼不仅仅喜欢吃人,更喜欢吞人魂魄,喜欢结伴而行,时而久之就形成了四鬼这一传说。
听完巨成的话思索了一下,先前我看到的人影似乎正是四个,莫不成真的是那魑魅魍魉四鬼不成?
“按照大师说的,这四鬼生性残暴,每次出行都会生吞人之血肉与灵魂,这与先前我所见之物有很大差别啊!”我疑惑的道。、
“施主所言极是,这才是关键所在,这四鬼之所以能够这般的听话,那是因为这四鬼是认为所养!”巨成说道。
“什么!有人所养?”巨成的话让我震惊,接连而来的就是心中冰凉。
这四鬼乃是残暴之物,更是以人为食物,究竟是什么样的人,会大胆到饲养四鬼?又目的何在呢?
“不错,四鬼虽然残暴,但毕竟不属于这个世间,时而久之,四鬼终究会被规则抹杀烟消云散,而要是有人以人之生魂饲养的话,就不同了”巨成一脸严肃的道。
“那究竟是谁所养?又意欲何为?”我迫不及待的想要知道这一切。
巨成看了我一眼,随即道:“不是有人已经告诉你了吗?”巨成淡淡的道。
“有人告诉我了?”听到巨成的话我一愣。
“难道是!白莲教!”我突然想到先前的口号。
“不错!正是此教!”巨成点了点头。
“白莲教自宋朝时期开始兴起,至今已经千年,各朝代都曾大力围剿,但其过于神秘,始终存在,先前你所见到的叫魂者,就是为白莲教所用!”
“白莲教通过一些特殊的术法,利用叫魂者收集人魂,拿来喂养四鬼,如此一来四鬼便可长存!”巨成说道。
“既然如此,他们为何要对吴木匠下手?”这点让我十分的不理解。
“之所以对吴木匠下手,那是因为吴木匠一来并非真正的叫魂者,二来他已经失去了作用!”巨成叹息了一声道。
“此话何意?”我问道。
“哎,罪过,此事说来也与老纳有关!”巨成一脸罪过的道。
“与大师有关?”巨成的话让我有些摸不到了头脑。
“这吴木匠其实也是受老纳牵连才会有这等下场的,老纳曾对施主说过,老纳曾寻吴木匠修建寺庙!”
“不错,确有此事,这有何关系?”我点了点头道。
“其实老纳来此,正是为了追寻那白莲教之人的,说来蒙羞,老纳曾有一弟子,法号圆心,此子颇有慧根,也精通佛法,老纳很是看重,然而就在不久之前,圆心受了蛊惑,竟然入了白莲!老纳在此地建庙就是为了追寻圆心而来!”巨成叹息的道。
“什么!竟有这事!”我被巨成的话给惊住了。
“不错!”巨成点头道。
“那么叫魂者!”我似乎想到了什么。
巨成似乎猜到了我要说什么,接着道:“不错,此地的叫魂者正是圆心!我追寻圆心到此,那日我将圆心擒住带到了山上,却恰逢那天吴木匠上山寻我,商量建庙的事宜”
“我没有想到圆心竟然对我起了杀心,趁着我不备,偷偷的松开了绳索,为了逃脱更是擒住了吴木匠,并且暗算了静心师兄,而吴木匠更是被圆心下了叫魂引!”
“所谓叫魂引,就是在被下术者的身上留下了印记,被下咒者必须要像四鬼献祭灵魂才可避免灾祸!所以吴木匠并非真正的叫魂者,这也正是老纳一直守着吴木匠的根本所在!”
“不过就算如此,老纳依然没能救下吴木匠,当真是罪过罪过!”巨成无比愧疚的道。
“没想到事情的经过竟然是这般!”听完巨成的话,这一切的来龙去脉终于清晰的起来,不过当我转念一想的时候,又发现了不多,如果巨成说叫魂者是圆心的话,那叫魂者已经死了,魂楼还在我这里,更重要的是,那人并非和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