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4章 你为什么不肯原谅我
也许,荣乐现在才真正的明白释然到底是什么意思,就是真的完完全全的不在乎那个人对自己的看法,他觉得自己好,自己也不会觉得高兴,他觉得自己坏也跟自己毫无关系,她现在只想自己过得开开心心,至于这个人的看法和说的话,自己真的毫不关心。
“我不相信,我不信你对我已经丝毫感觉都没有!”宣崇夜并不相信荣乐会对自己这么绝情,毕竟她当初那么喜欢自己,费尽心思的跟自己结婚,嫁给自己的那三年她都在扮演一个好妻子的角色尽量迎合自己的喜好,把自己的本性掩藏了起来。
她能那样委屈自己那么长时间,就说明她对自己的爱绝对特别深,不可能在这么短的时间里,就把自己遗忘。
“你不相信?我真的搞不明白你到底有什么好不相信的,你对我做了什么你自己心里不知道吗?你为了别的女人跟我离婚,在跟我结婚的时候就在外面让别的女人怀了你的孩子,结婚以后还任由你的女人和你女人的妹妹联起手来在各种场合找我麻烦让我丢脸,你对我做了那么多绝情又冷漠的事情,你觉得我还会爱你吗?而且我记得清清楚楚,你曾经指着我的鼻子告诉我,你会恨我一辈子,怎么你自己说的话你都忘了?”荣乐清晰的回忆起那次尹若水意外流产的时候宣崇夜对自己的愤怒,那样的愤怒几乎要将她吞噬掉。
而且她也相信他说的会恨自己一辈子那样的话是真的,毕竟那个时候的他以为自己伤了他的孩子,会说出那样的话,她当然会信。
“发生那样的事情,你难道让我不生气嘛?你杀了我的孩子,我说出一些狠心的话,好像也没有过错吧。”
荣乐抬头看了一眼宣崇夜,后退了一步,她真的觉得这个男人有些不可理喻。
一方面是因为他到现在还坚信着自己是杀害他孩子的凶手,这样他为什么还要在这跟自己心平气和的讲话,自己是那样残忍的女人,他不应该每次看到自己都冷眼相向吗。
而且让张荣乐想不明白的是,他为什么要在这里找这些无聊的理由跟自己解释?他到底想让自己原谅他还是体谅他,可是偏偏这两样他一样都做不到。
“没错,当然没错,无论你做什么,在我眼里都没有什么本质性的差别,你也没必要跟我解释,我只是希望你能保持跟我的距离,我实在不想让你的女人再误会什么,她有多恐怖你不知道,但是我知道,我不想让他的怒气牵扯到我身上,给我带来不必要的麻烦。”
对于一个女人的愤怒,荣乐现在是真正的体验过了,而且一个被爱情蒙蔽了双眼的女人,一旦发起疯来,会做出什么不可理喻的事情,实在让人不敢去想,所以荣乐现在只想跟宣崇夜保持好距离。
说着,荣乐便将自己肩上的西服拿了下来,随手一扔,扔进了宣崇夜的怀里,没在看那个男人一眼转身,荣乐便走进了旁边的走廊里。
那里没有什么人比较安静,她现在想自己冷静一下,只是荣乐刚走了两步,手腕便人拉住了。
紧接着荣乐就觉得,自己被人一甩,摔到了旁边的墙上,因为整个后背都是露着的,所以贴在墙上,她立马就感受到了墙上冰冷的触感,她想离开墙壁,却背着一把按在的墙上。
一抬头,荣乐边对上了此时宣崇夜的双眸,他正低着头紧紧的盯着自己看,荣乐赶紧抬起手来抵在宣崇夜的胸前,想跟他保持一定的距离。
“你到底要干什么宣崇夜。”此时的荣乐被宣崇夜困在他的手臂和墙壁之间,荣乐不知道他到底要干什么。
“你就这么讨厌我吗现在,你就这么恨我吗?还是说,当初你对我的爱都是假的,或者因为你攀上她更高的枝,转眼就可以把我忘掉。”宣崇夜此时的语气中和眼神中都透露出一些些愤怒。
可能这就是男人的本性吧,当那个女人死心塌地的跟在你身边的时候,你却总是不珍惜,但是当你失去他的时候,却找各种理由安慰自己,然后各种不甘心,又让你想把她抓回来。
“宣崇夜,你是不是有病,从头到尾明明都是你的错,你现在却想把这些错误推到我身上,明明应该愧疚的那个人是你,你现在却想让我来承担这些愧疚,你是不是有些太无耻了?”
荣乐没想到宣崇夜会说出这样无耻的话,她现在难道就想要这样简单的几句话,就想抹杀他身上所犯的所有的错误抹杀他对自己所有的伤害吗?他现在整出一副受害者的模样,难道就想遗忘他曾经犯的错吗?这是不可能的事情。
“我没有说我自己没有错,我更没有说我不愧疚,只是你从来都没有给我一个好好说话的机会。”
此时的宣崇夜将自己的另一只手也狠狠的打在了墙壁上,看着此时眼前的宣崇夜,荣乐也愣了一下。
他此时的愤怒跟以往的愤怒都不同,以往他只是单纯的生自己的气,觉得自己伤害了他的女人,想要保护他的女人而已,如今他的愤怒中的确参杂了太多的情绪,又愧疚又悔恨,甚至,还有其她看不懂的,纠结。
她甚至有点不太敢相信自己刚刚听到那宣崇夜说的话,他是承认自己错了吗?承认他现在对自己有愧疚,可是,他到底觉得自己错在哪儿呢?荣乐不知道,毕竟,他做错的事情真的不少。
“就算你真的承认自己做错了,就算你真的觉得对我有愧疚,也都没有必要了,我也不在乎,我们两个从今往后,各自过好各自的生活就可以了,我不伤害你,更不记恨你,我希望你也放过我。”
或许,在他刚让自己签离婚协议书的那会,他向自己认错自己心里还会有些安慰,可是现在,他的认错和愧疚,对自己真的毫无意义,因为她已经不需要了。
“荣乐,你为什么还是不肯原谅我?”宣崇夜的语气里面有一些失落,他缓缓的放开了抵在墙上的手,微微的低着头,好像受到了极大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