首页 男生 历史军事 成为傅恒福晋的日子(清穿)

24.第二十四章 安安稳稳

  第25章

   盛京一行算得上极顺畅, 不论是对傅恒还是纳木卓来说, 都是一个增进二人感情的好XX。

   除了祭扫纳兰永福夫妻的陵墓, 傅恒一路上伴着纳木卓巡查了不少店铺。对于这些私产,纳木卓并未有防着傅恒的心, 反倒大大方方将他的身份亮出来, 以给那些惹人眼目至极的铺子做个好靠山。

   傅恒心中有数,若说京中贵人多, 需得他当靶子, 那盛京一带说起来全是直隶北古口总督纳兰瞻岱的管辖之地, 纳兰家的招牌, 要比他这个还未正式走上仕途的‘富察侍卫’大上不知多少, 纳木卓此举,其实是在履行她以前所说的‘所有私产收益均分他一半’的承诺。

   作为一个男人, 作为一个丈夫, 傅恒从未想过要动自家福晋的一分体己银子, 他苦读经书勤练一身武艺,想要建功立业的目的除了报效圣上, 就是护佑妻儿, 给他们一个优渥的条件。

   纳木卓此举, 初初在他看来,说是质疑他这个丈夫的本事也不为过。

   可是傅恒心态转变的极快, 在看到纳木卓打点店铺处理问题信手拈来游刃有余后, 他才真正意识到自己的心上人除了美丽的容颜、XX的XX外, 还有多么优秀的才能。

   若她为男子……不, 即便她是个女儿身,亦是许多男子难以比肩的。

   他若束缚了她,才是阻了鸟飞鱼跃。

   但也正是因此,傅恒才感受到了前所未有的紧迫感——眼见为实,他直到现在才真正明白,自家福晋有何等本事,是如何靠一己之力在无数权贵眼皮子底下撑起那些赚钱的店铺。

   若是没有那道旨意,她确实可以天高海阔,自在无边。

   傅恒自以为藏的很好的低沉情绪,却被纳木卓很快发现。祭拜过先父先母之后,纳木卓与傅恒一同住在瞻岱总督的府上。

   临归京前的夜里,纳木卓缠在傅恒身上,一只受搂着他的脖颈,一只手摩挲着他的喉结:“我看你这几日神思不属的,可是有什么烦心事?”

   傅恒摇头不言,眼中火光簇簇,若能化成实质,可轻易将纳木卓燃烧。

   纳木卓却对他眼中炙热的欲.望视而不见,极近撩拨之后,轻描淡写道:“六爷说过,夫妻本是一体,原来不过说笑,咱们初初成亲,你心中有话就瞒着我不说,若是经年累月之后,还不知要如何待我。”

   这话说的,可就诛心了。

   傅恒摇头苦笑,只觉自己在她面前再无一丝赢面。他小心选着语句,将自己心事一一道出,开口之后,反倒再没什么不好意思的感觉了。

   “成日价的胡思乱想。”纳木卓轻笑一声,没有像傅恒所想那般,如往日似的肆机笑话他,反倒正了正神色,收回了撩拨他的手,“你是我夫君,我本领高强,才是你的脸面,若真是个胡搅蛮缠的妇人,只怕富察大人还看不上我。”

   “我看重的,也从不是富察大人那京中第一人的名头。”

   她最重视的,从来都是一片真心。

   更何况,对于已知历史的纳木卓来说,她几乎已能确定,自己不满二十岁,就能当上正二品总管内务府大臣的夫人,从此诰命迭升,死后还能被追封成郡王妃。

   毕竟富察傅恒一生只升不降,平步青云这个词,堪称是为他而设的。

   二十八岁的户部尚书兼銮仪卫兼议政大臣,可不是说着玩的。按着此时的发展,傅恒的升迁速度已比史记快了将近两年时间,只怕他升职大学士的时间,要比史载更早许多。

   纳木卓今世自出生就在钟鸣鼎食之家,不论嫁人前后,她都没担心过后半生的荣华富贵。

   毕竟就算不嫁傅恒,单凭那个李卫都告不倒的大堂兄,还有经过九龙夺嫡之后纳兰家再不敢作死的小心谨慎,就足以让她凭着自己的本事,使之后的日子和乐美满。

   “更何况……”纳木卓拖长了声音,回复那副绵绵软软的模样,“更何况,我这等微末小计,又如何比得上富察大人的智勇双全呢。”

   傅恒轻揽着怀中人的腰肢,脸上是前所未有的轻松。

   他垂头轻吻了吻纳木卓的额头,被挑起的情.欲下掩盖着的,是就连心上人也不能见到的感激。

   纳木卓她,总能敏感的发现他的不妥,直言不讳的为他指明方向,清除眼前的迷雾。

   大恩不言谢,他需得用一生去偿还。

   “你只要勇往无前就好。”纳木卓含笑挑眉望着傅恒,满脸嘚瑟,“就算真贬官停职了,也有咱们的产业托着,让你安安稳稳渡过起复的日子。”

   傅恒越是真,越是直,乾隆帝对他,就越不会有隔阂。

   纳木卓心中有数,才会如此的言语张扬不知顾忌,但在傅恒看来,这样的信任,却是比刚才刻意抚触更加让他心痒难耐,热血沸腾。

   温热的唇从纳木卓额头向下滑去,一点点抚触着眼帘,再到鼻尖。

   双唇即将相触时,却被纳木卓拦了下来。

   他怀中的女子笑的既娇又俏,故意叫停的意思全写在那双桃花似的眼睛里。

   “夫君莫不是忘了,咱们可还在我大哥府上呢。”

   哪有在旁人家做客的时候,还行夫妻敦伦的礼数呢。纳木卓从头到尾,就是打着挑拨起傅恒的火气,再在最后一步叫停的意思。

   她爱极了傅恒眼中满是热焰,又对她莫可奈何的样子。

   而这个方法,也是能让傅恒快速忘记他那点藏在心中多年的小自卑的最好法子。

   纳木卓虽不能对这个金尊玉贵长大的少爷起什么感同身受的意思,但换位思考后,也能理解他的迷茫困惑。

   她丈夫旷日持久深埋着的烦恼与迷惑,其实最根本的病灶,就来自于他觉得自己不该有这样的无病呻吟。

   “好叫富察大人知道,这世间,再没什么人是真的一点烦忧都无的。”纳木卓想了想,决定再安慰安慰傅恒,“言明精干如先帝,开弓不过四力半;到了咱们万岁爷,更是只能开三力的弓。你猜当年先帝与万岁,受执十一力弓的圣祖爷调.教,随圣祖爷秋狝冬狩的时候,可曾因此焦虑不安,夜不能寐过?”

   纳木卓的滔滔不绝还未说完,就被因她大倒皇室秘辛完全不知收敛而惊呆了的傅恒堵住了嘴。

   所有话音,全消失在了唇齿之间。

   ·····

   归宁祭扫结束,当纳木卓与傅恒归京时,才入城门,就接到了前来报信的家仆的不太好的消息。

   纳兰宁琇在春闱贡院中冻得不轻,回来后就得了风寒,一病至今未起,甚至还因高烧不退缺只参加了一天的考试。反倒是与他一同进贡院,体质更差的程景伊健健康康度过了漫长难耐的三天,没出丁点差错。

   遣人将带回来的礼物先送回富察府上傅恒院中,纳木卓与傅恒毫不犹豫地先回了纳兰家。当看到满脸愧色的程景伊时,纳木卓还贴心安慰了几句。

   “我身子倒是无妨,只怕让你失望。”

   坐在床边秀墩上的纳木卓哼笑一声,将一勺极苦的汤药塞进宁琇口中:“三年后再考就是,别胡想八想的庸人自扰。”

   整个清朝二百七十五年,满人状元不过两位,宁琇心比天高,面上不显,其实一心夺魁,好为堂兄瞻岱分担,重振纳兰家门楣。

   可实际上,纳木卓前世因喜慕她如今伯祖父的诗词,翻遍野史正史清朝进士考,都没能在其中找到只言片语关于纳兰瞻岱之外的,明珠一系此辈后人的为官记录。

   高中自然是好,可首战因病缺考落选,总比因病得了个从进士来的强。

   早已做好宁琇一辈子不中准备的纳木卓,使尽了刀子嘴豆腐心的本事,好赖将满心郁郁险些将小病气成大病的宁琇哄得回转过来。

   说到底,不过是个十六七岁的少年,放在她前世时候,唯一的苦恼也是考试,却还不至于影响一生。

   当锤着酸痛肩膀的纳木卓走出宁琇房门时,屋外已是星月交加。

   “夫人辛苦了。”傅恒将早已准备好的薄斗篷披在纳木卓肩头,“左右时间已晚,家中又无大事,不如今夜叨扰舅兄。”

   说是叨扰舅兄,倒不如说是舅兄叨扰了他。

   晓得傅恒一心为她,纳木卓也不客气,揽着男人的脖子将他拉得低下头来,结结实实地在唇上亲了一亲。

   “有些事在你舅兄府上可不好办,咱们还是先行回家,明日再来看望他的好。”

   最让傅恒心动的,却不是一路上因这样那样的原因,而忍了许久的闺中密事,而是纳木卓毫不郁郁脱口而出的那个‘回家’。

   他紧握着她的手,牵着她出了院子,又小心翼翼扶上马车。

   门外小厮低声问道:“爷,咱们是?”

   “回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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