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是,七师叔,我这才吃多点?你都吃三碗了!”我不满的说。
这清居道长叫我最近都跟着他别离身,我紧张的心情平复了不少,寻思清居道长起码能护我周全,不过,转念又一想,不是那么回事啊?这不出事,清居道长都挖坑让我往里边跳。还美其名曰是‘锻炼’我。
我刚想到这,清居道长说:“本师叔今早掐指一算,一会下午有人来咱们道观,本师叔领你去见识见识!”
“上哪儿?”我顿时撂下筷子,极其紧张,“七师叔,今天你必须把事情提前和我讲清楚了,别再挖坑让我往里面跳?”
“我告诉你又能咋的?”清居道长一哼。
“要是危险,我就不去了。”我一脸凝重的样子。
“那行啊,你就自己留在道观,给我死守着妖丹!”清居道长把最后一点菜汤倒我饭碗里,“福根留给你了,正是长身体的时候!”
我一阵无语,吧唧一下嘴,道:“那我还是和你一起去吧,你这么大岁数了,我不是得孝顺你点,照顾你点么?”
我这和清居道长在一起待久了,俗话说跟啥人学啥人,我这嘴也是随了清居道长。
关键是,这守着妖丹,还不如跟着他。
下午我顶着太阳,极其苦逼的砌道观墙,一边砌墙一边听着道观周围是否有异常的声音,这时候清居道长在屋里睡的呼噜都打起来了,万一那柳香香忽然来了,一举攻破劳资,那劳资不是又英年早逝了么?
而且,这清居道长不是说,下午有人要来找他吗?怎么还没来?
这大中午的,我挥汗如雨,热的像狗似得,一边砌墙一边琢磨,前几日那黄皮子在道观门口过去,看着就像恰巧,其实不然,他们出马仙堂口,黄大仙都比较激灵,一般都是跑堂仙,说白了,就是联系业务的,先出来打探一圈。
我们这道观有啥好打探的?无非还是冲着那妖丹来的,那黄皮子和柳香香定然是一个堂口的。
想到这,我不由得赞叹我的分析能力,砌砖更加有力气,等我砌好最后一块砖头,道观门口外,仨男的骑着自行车火急火燎的来了,其中一个下自行车的时候还差点让车大梁搁着蛋,我没忍住笑出声。
这仨人火急火燎的冲进道观里,见着我就说:“小老弟,道爷呢?”
“你们有啥事啊?”我问道。
“小老弟,您快帮我们通传一下把,我们找道爷救命啊!”其中一个三十左右岁的汉子满脸焦急的说道。
我一瞧,这是真着急,便去清居道长房里,清居道长也才睡醒起来,枕头上放着那本人妻力合J,我忙说:“七师叔,别看日本十大灵异事件虚实了,外面找你的人来了!”
清居道长点点头,从房里出来,盯着那仨人看了一圈,问道:“你们仨是在山上下来的?”
那领头的汉子道:“道爷您真是料事如神,我们仨确实是靠山吃饭的。”
这意思别人不懂,但我懂,我家后面就是大兴安岭,他们口中说靠山吃饭的,其实就是猎人,偷偷摸摸打点野物,卖点动物皮毛之类的,实在打不着就采点菌子野菜之类的蹲市场卖。
打野生动物这玩意犯法,而且民间传说,野物打多了能遭报应,前几年我们村来了一伙人,听说是沙河县招商引资在外地招商来的,来开采我们村后面的兴安岭,说他们勘测出来山里有大理石,那个时候批文还没下来,他们便去兴安岭安营扎寨,准备开始采伐。
你说你安营扎寨就安营扎寨呗?关键是啥也不懂,在山里住是千万不能杀野物的,能不杀就不杀,有些动物临死之前会留下同类可闻的气味,他们的同类变会追踪这种气味报复。
但是不包括狍子、鹿、野猪、兔子啥的,主要是不能杀狼、蛇、狐狸、黄皮子、狼獾子、黑瞎子等等!
千万不能小瞧动物,有时候团结意识可强着,先说这一伙人,在山上盖子房子,便住了下来,批文还没下来,他们便整天在山里打野物,起初还没什么,有一次,他们掏了个蛇窝,把一窝蛇都给剥皮了,晚上就炖了一大锅,五六个人吃的香。
结果这天晚上,这伙人睡到半夜,就听见屋子里有嘶嘶的声音,摸开灯一看吓了一跳,只见满地都是一根根长虫,还有很多顺着窗户和门缝爬进来。
这一伙人,这一夜就直着脖子过了一宿,结果那主要负责剥蛇皮的人,还是被蛇咬着了,我们村离着大城市太远,就连沙河县也没有一处能治疗蛇毒咬伤的医院,这人活了三天,就浑身紫青死了!
后来这伙人采大理石,还总出事故,要么是让蜱虫咬了得了森林脑炎,要么就是炸药雷管自爆炸伤!
这话说起来就远了,这三个汉子,到底来道观有什么事情?
清居道长打了个哈欠,问道:“咋回事,你们说说!”
那领头的汉子道:“道爷,我叫大栓子,他俩叫陈兴和张玉清,我们仨是从小的光腚娃娃,我们家在沙河县幺窝子!”
我靠,是幺窝子!我顿时就像看见老乡了!幺窝子我很熟悉,还有几个比较要好的朋友。
听这大栓子继续说:“我们三都是在靠山吃饭的,这年头干啥买卖都不敢,怕赔钱,我们就打点野物。”
“打野物出事了?”清居道长不紧不慢的说。
“不是,道爷,我们打野物有原则,就打点兔子狍子啥的,什么黑瞎子熊掌,狐皮,我们连想都不敢想,打那玩意丧良心,我们知道。”大栓子说。
我没忍住,便问这大栓子,“那到底咋回事?”
这大栓子咽了一口唾沫,表情里面带着惶恐,道:“道爷,我们听说盗墓挣钱,起初我们也没敢干,但是半个月之前,我们仨在兴安岭里边,就看到个土坑,那一片就我们仨去,那不可能是套畜生的坑,也不是我们挖的,我们就趴在那往下看,里边老黑了,一眼都看不清边。”
他说道这,又咽了一口唾沫,有点害怕,“早就有人说我们那兴安岭是龙脉,我们就寻思,是不是以前有皇上偷摸的埋在那边?”
我呸,还皇上呢?早先俺们那一片,不少都是在朝廷当大官的,然后犯法了,被流放过去的,皇上有毛病啊?没事闲的啊?那大北京不好埋?非不远万里的去埋到大兴安岭去?
再说,古代时候,尸体多难运?
所以,这都是无稽之谈,听听就可以了,别当真,但这仨汉子还真就当真了。
我继续听这大栓子说:“俺们仨就寻思,这里边肯定是个墓地,说不定里边还有陪葬的物品,就像是金银珠宝啥的?后来我们三一合计,就下去了……”
“里边真是墓地?”清居道长皱着眉,没忍住问了一句。
“俺们也说不清楚那是不是墓地,就是空气特别闷,憋得我们哥们儿差点没憋死里面,下到最底下,那就像个地窖似得,再往里边走,还是能走进去,俺们没有文化,但是也知道往里边走有可能憋死,就没进去,但是……”
说到这,这大栓子的恐惧上升到了一个极限,那瞳孔都颤抖着。
我一阵无语,寻思大老爷们儿的,该说就说呗?你要是害怕,你当时就别下去啊?
那大栓子小声说:“俺们看见个坛子!”
坛子?
坛子有什么稀奇的?我们那边每年冬季太长,冬季颗粒无收,自古就家家户户腌咸菜咸肉储备着吃,这坛子可是见多了。
但是,是什么坛子,把这三人吓成这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