杀了他吗？
我承认，刚才之前，我的确是这么想的，他们都是突兀的点。
大猫说过，胖子也提过，甚至老安叔也讲过，遇到违和，跳不出来的情况，只要灭掉出现问题的那个节点，一切就会重新回归。
“老大，他是猴子啊。”丽莎紧张的捂嘴，眼睛里甚至有泪珠，她不傻，当然知道，刚才要不是猴子正好冲过来，那现在被我割破喉咙的，就是她了。
猴子倒是说不出来话，喉咙一直在淌血，可是一动不敢动，生怕更激怒我。
大个试图靠近，想想又放弃了，“老大，猴子要是做错啥了，兄弟们一起揍他，但是别是误会吧，您先把他放开，有话慢慢说。”
这些人都是最初跟着我的，竟然开始叫上“您”了，这隔阂，还是产生了。
“呵。”我苦笑了声，松手，转身就走，如果节点真的是他们，那我认栽。
杀自己兄弟，我做不出来。
“老大。”大个还是有点担心，追了两步，看我没停下的意思，只能退回去。
大概还是为了我吧，也没记着打120，或者叫保安什么的，只是手忙脚乱的给猴子止血，要送他去医院。
这些我都不关心了，跟恒一一样，前面不远就是人资部，都已经掀桌子了，我也用不着客气，直接把门踹开。
“你干什么的？唐经理？”
“你不能闯进来，这里是人资……”
“保安，保安，赶紧上来……”
屋子里乱成一片，不过在我掏出鬼兵之后，都安静了，手上的血还没止住，我的血，猴子的血，这些小白领哪见过这种阵仗。
都吓的缩到一边，人资经理被我点名，不得不哆嗦的迈了一小步，笑的比哭还难看，“唐经理，有什么吩咐？”
他不是恒一的人，既不是最初的人资经理，也不是后来的阳年阳月阳日那个。
我在脑袋里过了一遍，完全没有印象，“把员工资料给我打印一份，快。”
“唐经理，这不符合规矩啊，得董事长……”他话说不下去了。
他说的都对，但那有怎么样呢？在一刀扎进胳膊之后，他还是闭嘴了，连哭都不敢，“我赶时间。”
三分钟后，我就拿到了资料，外面已经能听到吵杂声，保安应该已经上来了。
最多不过五分钟，整个公司都会处于戒严状态，我把资料塞进怀里，逼他们往里退，都蹲到窗口。
把门反锁上，才冲进楼梯间，走下去肯定来不及了，我直接顺着栏杆往下滑，竟然还找到点小时候的乐趣。
我果然骨子里就不是什么安分的人吗？“呵……”
保安也不都是废物，一早算计到我可能会选择走楼梯，所以一路下来，还真碰到了几个。
好在远洋电子的安保不是很到位，人员再一分散，就没有绝对优势了。
在被我刺伤几个之后，都刻意避免跟我碰面，甚至有一个看到我，直接拉开安全门，大喊着，“跑哪儿去了？怎么不见了？”
我觉得好笑，多亏他的喊声，接下来竟然没再碰到拦截，直接冲出大门，钻进车里。
这种网约车就是方便，我开了大价钱，连登记都没用，车子就按我的要求，停在路边了。
时间刚好来得及，我没急着走，把后视镜调整了方位，行车记录仪一直开着，眼睛谨慎的盯着……十九楼。
警笛声迟迟没出现，开始还能看到楼里很慌乱，但是五分钟之后，一切都平静了，猴子他们都没出来去医院。
十九楼的最中间的窗帘被拉开，一个胖胖的男人，站在窗边，微笑。
我瞬间浑身冰冷，十九楼，就算是放在平面的距离上，也够远的了。
而且我还在车里，别说看清楚是谁了，看得出男女都很困难。
我能看清，是因为混合了阴气，戾气，和杜一的存储，但是他呢？
他是被附身了？还是原本就不是普通人？
我又等了一会儿，窗帘又拉上了，颜色很深，在里面估计透光也不好的那种。
我抬头看了眼，阴天，没有太阳，按说一般人在压抑的环境下，都容易抑郁。
除了董事长办公室，其余的窗帘都拉开了，我打了个电话回家，还没等响，就赶紧挂断了。
推开车门出去，我本来想问问女灵，但是最后一刻，我改变主意了。
上次杜远的事，我就是过于相信女灵，结果被他趁机误导，我得活下去，还得复活乔桑，我必须自己强大起来。
推开门，我再次走了进来，这回前台美女的眼神都不太对了。
躲到一边打电话，我脚步不停，直接按了电梯，其实眼睛一直在盯着周围。
保安愤怒的瞪着我，尤其几个被我打伤的，但是没有一个上前。
我疏忽了一件事，技术部和人资，都跟之前恒一电子的格局一样，但是为什么董事长办公室，会单独搬去了十九楼？
既然都正面进来了，我也不用藏着掖着，上面那位，肯定早就知道了，只是不知道为什么，没采取行动。
我还是先去了技术部，这回跟之前的状态就不一样了，丽莎也在屋里，猴子捂着脖子，脸色很难看。
大眼瞪小眼了好一会儿，大个才站起来，问：“老大，是不是出事了？”
我咧嘴，笑了，“保重。”
尤其多看了丽莎一眼，丽莎已经出现两个了，如果这个是假的，那谁证明，猴子他们就是真的。
我什么都不能说，直接关上门，退了出来。
里面松口气的声音，隔着门都听到了，“就算恒一还在，大家也回不去了吧。”
心莫名的有点酸，我没急着上去，而是往里走，我打算看看，自己的办公室，现在里面坐着的是谁？
我甚至想过，会不会突然出现另外一个自己，毕竟之前猴子他们，还有前台，好像都默认我是在这儿工作的。
那就有意思了，真假孙悟空吗？
“唐总……”身后突然出现很轻微的声音，我顿时停住脚步，“救命，唐总，救救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