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转头，她刚才也没敲门，眼睛在他们身上来回移动，心里隐隐有个猜测。
杜远摆摆手，让她出去，大长腿美女硬着头皮蹭过来，把我的工卡放在桌子上，转头就跑。
“这个工卡已经取消了，本来你回来后，会高升一步，但现在……”他耸肩摇头，一副惋惜的看着我。
我根本不在意，手指更用力，提醒他别乱动。
“说说吧，为什么开除这么多人？”
“这是总公司的意思，你不需要知道。”
在他眼里，我看不到一丝恐惧，明明脖子的血，都已经渗到衬衫了。
不管是经理，还是丽莎，甚至公司换血的原因，他都推的一干二净。
我懒的跟他计较，干脆逼问，“杜一在哪儿？”
“我不认识这个人。”他肯定的摇头。
“那杜如海呢？”我继续问。
“也不认识。”他说的很肯定，只是眼神突然不跟我对视了。
我还想再逼问，保安就涌进来了，电棍之类都举起来，暴呵着让我放人。
大长腿美女从后面钻出来，冷冷的说：“我已经报警了，你再不放开杜副总，就等着坐牢吧。”
“哦对，不是杜副总，应该是杜副董了。”大长腿美女撩了下碎发，谄媚的恭喜杜远，“总公司的批文已经下来了，我赶紧拿过来了。”
说着，捅了捅身边的保镖，让他把批文送过来。
我只是扫了一眼，心里的火就烧起来了。
成立这个分公司的时候，总公司就有过承诺，一切由经理负责，只要每年上交利润就可以。
之前派杜远过来，也是打着视察工作的幌子，现在可好了，直接成副董了，这是打算……不走了？
“唐辰，我还是很看好你的能力的，你现在认错还来得及。”杜远一点都没有作为鱼肉的觉悟。
我忍不住冷笑，刚想发飙，脑袋里突然出现个声音，“他身上没有杜一的气息。”
“嗯？”我赶紧回头，没有人，可刚才明明是女灵的声音。
我这一溜号，保安直接冲过来，踢掉鬼兵，把我胳膊扭到背后。
“我在你身上留了印记，能感觉到他的气息，他很危险，你别接近。”女灵说要进什么地方，后来就听不到了。
大长腿美女眼泪在眼眶里转，夸张的尖叫着让人去拿医药箱，还狠狠瞪了我一眼。
我半个眼睛都看不上这种绿茶，只咬牙盯着杜远。
他拿手帕按住脖子，才摆手让保安放开我。
经理和技术部的兄弟过来了，但都被保安挡在外面。
“杜副董，这都是我的责任，跟唐辰没关系，我在公司没功劳也有苦劳，这件事就算了吧。”经理眯着眼睛，低头。
我刚想反驳，他就冲我猛摇头。
“嗯？”杜远眯着眼睛，笑着看我。
我牙都快咬碎了，拳头痒的想照他脸，狠狠来几下。
不过想到女灵的话，我还是低头了，“我辞职。”
没想到他居然摇头，“我拒绝。”
杜远给这件事定了论调，说我在都桑，遇到了困难，公司是可以理解的。
至于去留，安置的各方面问题，需要等总公司的决定。
我已经做了最坏的打算，根本不在意，拿回鬼兵，就搂着经理离开了。
他嘴上说不在意，心里早就哭成狗了，菜还没上来，直接就灌醉了。
“总公司也不知道搞什么，让所有人重新填入职履历，出生日期，非精确到时辰，还组织体检，抽血，然后就开始大面积裁员。”
经理抗议过好几次，都直接被驳回了，连个理由都没给。
“到底是大公司，宁可给违约金。”他笑着拍了拍我肩膀，戏称以后混不下去的时候，就得靠我了。
我反复问了几次，都觉得这次的辞退，跟那个什么履历，体检有关，经理明显也怀疑过。
不过什么都没查出来，后来更是醉的彻底，直接摔到桌子底下去了。
不管我问什么，都疑惑的，“嗯？”，我真是没辙了，打了个车，给他送回家。
心里烦躁，憋闷，我索性走回去，路过河畔小区的时候，我突然想起来，丽莎好像就是住在这儿的。
打电话没有人接，我犹豫了下，直接打给猴子，问清楚地址，直接找过去。
我敲了好几下门，里面一点声音都没有，走廊窗户开着，风呼呼的灌进来，这会儿我酒也醒了大半。
自己都觉得疯了，转头想走，里面却突然响起脚步声，我当时有点发懵，就站在原地，傻傻看着房门。
过了大概一分钟，我以为是自己听错了，想走，丽莎却小声叫了句，“老大？”
“丽莎？”我赶紧走回来，让自己脸充分对着门镜，“是我，我回来了，你开门，有什么跟老大说，老大不会让你们受委屈。”
门打开的一瞬，我承认我真的被吓到了。
猴子说，丽莎是昨天上班的时候，才被解聘的，当时还好好的。
可是一天的功夫，她眼眶青黑的吓人，整张脸都凹进去了。
屋子里漆黑一片，我刚想打灯，她就吓的尖叫，“不要。”
窗帘很厚，把月光都给挡住了，我完全是靠摸的，才坐到沙发上。
“丽莎，是不是出什么事了？别怕，老大会保护你。”我不信只是失业，她就会变成这样。
“老大，我不想死。”丽莎哇的一声哭出来。
我这回彻底傻了，看来还真有事，“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放心，老大回来了，就不会让你出事。”
丽莎又哭了半天，才稳定下来，“我昨天给杜副总送资料，刚想敲门，就听到里面有奇怪的声音，喊救命……
我就把门踹开了，没想到里面……”
丽莎扑过来，抓住我的手，“我看到很可怕的东西，我不知道是什么，我说不好，你相信我，我真的看到了，它把新来的前台给吃了。”
“什么？”我差点跳起来，“你确定吗”
她的声音低下来，“我亲眼看见的，可是后来没有了，而且……我还看到她在坐在前台。”
“老大，你相信我，我真的看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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