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赶紧领路,老安叔点头哈腰的跟女灵道谢,一口一个前辈的叫着,弄的我尴尬的不行,好在女灵不介意。
“你懂什么,前辈能力深不可测,当然得尊重。”老安叔翻着白眼,不屑的催促我快点,转过头去,就又笑的一脸谄媚了。
他这还哪看得出什么高人风范,我急于知道杜如海的事,也没跟他计较。
404还空着,房卡在我手里,直接就打开了。
在走廊里,我还遇到了桑格格的家人,差点打起来,他们是发现桑格格偷溜出来,赶过来帮忙的。
幸好桑格格醒的及时,对方知道我们救了桑格格,嘴上说着谢谢,眼神却比之前还戒备了。
我本来就对玄门没什么好印象,直接摆手告别,桑格格还想跟着,被她那个什么叔叔给硬拽回去了。
关上门,我就问老安叔,“你都上哪儿去了?找到杜家了吗?杜如海在这儿?”
我想知道的太多了,老安叔蹭了把汗,指了指水杯,这老东西,在女灵面前,恭恭敬敬,跟我就装大尾巴狼。
‘怎么没让他把你脑袋拧下来。’
我默默脑补了一遍画面,心情总算是好了,每个人泡了杯咖啡,才催促他快说。
这回连女灵都难得点头了。
“我去翔龙酒店了,没见到杜如海,又去了翔龙小区,也没有,找你又找不到,就合计去你说的旧街碰碰运气。
我没想到,旧街竟然有魔鬼的气息……”
老安叔说的魔鬼,当然就是那个什么巫国,他手里有祖先传下来的宝贝,只要魔鬼出现在方圆十里之内,就能感知得到。
老安叔兴奋的不行,但还没彻底失去理智,知道不能硬扛,就租了辆车,一直在外面等着,顺便研究。
“那根本不是什么杜家老宅,那是个大阵。”老安叔没研究明白,只能肯定,那是能无限聚集阴气,让鬼混无法离开的东西。
“后来我就看到杜如海了,可惜跟丢了。”老安叔羞愧的不敢看我们。
见我没打算挖苦,才有接着说,“我就又回旧街了,阵法已经活了,我只是接触一下,就一下下。”
老安叔伸出拇指和食指,小心的拉开一条缝隙,想了想,还特意又闭上一点,缝隙几乎都快看不见了。
“就这么一下,我就差点回不来,那里面是魔鬼的气息,魔鬼已经醒了。”
老安叔吓坏了,赶紧赶回河溪镇,那里已经翻过来了,地下水一直往上窜,房子,建筑,地面上所有的东西,都翻到地下去了。
连一个人都没剩下,“那可是十万人口的镇子啊,全没了。”
老安叔眼泪怎么都止不住,我心里也挺发酸,赶紧拿纸巾递过去,等他情绪稳定了,才问:“我也查过,没看到报道啊,地震局都没动静。”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镇子拉了封锁线,我还是从后面山上小路穿过去的,不然也进不去。”
他一辈子就是为了捍卫河溪,不只是他,还有他父亲,爷爷,太爷爷……
这都成为执念了,眼睁睁看着地龙翻身,魔鬼苏醒,他当然不甘心,就又找到杜如海,一路追到这儿。
“我亲眼看见他进来,老板娘非说没这个人。”
这个我倒不好说了,“玄门的好像都是报个名就行,我都是用的导游身份证,老板娘真未必知道谁是杜如海。”
“不可能,杜如海不会无缘无故过来,他们肯定是一伙儿的。”老安叔怒了,大有我再多说一句,就跟我拼命的架势。
这我真没法张嘴了。
“杜如海……”女灵微微低头,“上次我就怀疑,他跟巫国有关系。”
“原来杜如海是这样的身份?”女灵应该是想明白了。
可我和老安叔却更糊涂了,“杜如海不是杜家旁枝吗?”
女灵摇头,“不,他是杜一的嫡系血脉。”
老安叔也算半个玄门的人,这段时间又一直追着杜如海跑,当然知道杜一是谁,脑袋摇的拨浪鼓一样,“不可能,杜一已经烧死了,几个儿子,闺女,也都烧死了,没有剩下的,而且杜如海父母我也查了,没问题。”
女灵淡淡的摇头,“我说的杜一,不是现在的杜一。”
老安叔不明白,我却瞬间懂了,女灵说的,是做她父亲,又亲手封印她的那个。
“只有杜一的后代,才有唤醒魔鬼的本事。”
女灵已经不打算放过杜如海了,手轻轻一挥,整个酒店就被白雾笼罩住了,进来人没什么。
可是有人要出去,却连门都找不到,外面已经传来吵闹声,好像是个什么家族的旁系,迷失了。
“抓住杜如海,能逼出杜一吗?”我还是有点怀疑,杜一可不是重感情的人,更何况到杜如海这儿,都多少代了。
除了血缘,真是没什么情分了。
女灵嘴角微微上扬,“杜如海是杜一的血脉,也是他的容器。”
我还没听懂,老安叔的脸色就变了,“太歹毒了,真有人用这么恶毒的方法,坑自己后代?”
要不是他们说,我根本不知道,玄门还有这种秘法,杜一早在血脉里种下诅咒,一旦他死亡,灵魂可以迅速转移到子孙身上。
吞噬掉子孙的灵魂,夺舍重生。
不过这种秘法要求太高,一代只能有一个容器。
女灵已经站起来了,指尖凝聚出一滴水珠,滚来滚去,就是不落下来。
“走吧,去见见这个容器。”女灵直接推门出去。
“哎呀……”桑格格正趴在门上偷听,躲闪不及,直接摔了进来。
“你干什么?”我揪住她脖领子,厉声质问。
她吓的眼珠子滴溜溜乱转,“我刚过来,什么都没听到。我叔叔说你们不简单,我好奇吗,而且,而且老板娘死了。”
桑格格说完,怯生生的看向女灵,她当时还没醒,但是大堂里的确有人走来走去,看到我们争执。
现在恐怕,所有人都认为是我们杀了她吧?
女灵皱眉。
我把桑格格放开,问:“她怎么死的?什么时候的事?谁最先看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