两个人找了离床较远的椅子坐下,亲密地交谈。
“本来祖父病了的消息,是应该封锁的,但我爹给皇上传信时也写了一封家书,他怕万一传到皇上那的信被人截了,至少还有封家书能回来,到时我祖母也能起作用。谁知,祖母一看信就晕了,府医说是气怒攻心……”秦胜蓝给霜落说着家里事,有个朋友在就是好。
霜落看了一眼床上的老夫人,关心的问:“无大碍吧?”
“没事,说白了就是气晕的。只是一时我有点乱,怕得很。霜落,我真怕祖父有个好歹。”秦胜蓝拉住霜落的手。
“老将军勇猛了一辈子,哪里是那些宵小能害得的,你别担心。如今三殿下与云世子又赶赴过去,有他们在,治好老将军不在话下。再者说,你爹还在呢。”霜落帮她分析现状,说得有理有据,自然让秦胜蓝信服不已。
“嗯,我再等等,没有消息的话,我也去!我学的剑术,应该也能用得上。”秦胜蓝踌躇满志地说。
霜落一把拉住她的手:“你可别闹,那是战场,刀剑无眼的。你是嫌府里还不够乱?”
秦胜蓝抿抿唇:“可是这样我在家里呆不下去啊。女学我也无心上,这可怎么办?”
霜落颦起眉,倒也是。
“你先稍安勿躁,且等上两日,万一前方传来战报已经击退敌军了呢?这么多士兵加上粮草,还有三皇子压阵,除非临城守备不想活了。”
秦胜蓝点头:“我听你的。”
这边浮躁的秦胜蓝被霜落压下了,那边的萧氏大军还在星夜兼程。
清晨,临城守备吴仁喜已经赶早爬了起来,自从北御递出战书,京城里已经派来了两拨人马。
第一拨是秦老将军父子,他们虽是挂着帅来的,可是自己这里天高皇帝远,谁能管的到他!很轻易的就把秦老将军放倒了,他刚还在沾沾自喜,觉得不负相好的所托,谁料第二批大军就从京城派了过来。
这次带军的还是异姓王齐战,说起来,他家虽是战功赫赫,但是谁不知道到了他这一代就是绣花枕头。吴仁喜一点都没把齐战看在眼里,还一咬牙安排心腹烧了一半粮草!让你来这么多人!
说起来他里应外合,还真没有什么背叛天凌的心,毕竟天凌给他俸禄还在临城做土皇帝,实在没那个必要。
是北御的女相赛金突然找到他,说新皇澹台明镜要和自己做个交易。他一开始回绝了,娘的,这可是掉脑袋的事,傻子才敢干。
后来,赛金亲自上门,一个兵都没带,就冲着这份胆识……和她的床功,加上诱人的条件,他一个脑热就答应了下来。
说难其实也不难,就是配合北御打持久战,赛金说了,也不真攻打下来,只要拖的天凌军队没有了粮草即可。到时,北御会暂停对战,提出和解。
为此吴仁喜还骂她:“你们北御皇帝是傻缺吗,打仗不为打胜仗,就为了浪费兵力和粮草?”
赛金黑着脸在床上踹他:“你他娘才傻缺,我们陛下是为了面子才打这这一仗,就为了让你们天凌认输!”
“认输之后呢?”
“我们只要王府世子萧停云。”赛金说。
“噗!”吴仁喜差点吐血,费这么大周章,就为了要一个人?
赛金轻蔑的看他,他怎么能懂自己陛下的深谋远虑,得萧停云比得一座城池还要划算得多。
为此,皇上才策划了这么一个连环计,不然,以北御的兵力,还敢摸虎须?到时被老虎吃了都来不及后悔。
“这位王府世子惹到你们皇上了?”吴守备好笑的问。
“他拒婚,不愿做我们小公主的驸马,这等大辱,岂能忍!”赛金如此解释。
吴仁喜嘴角不停抽搐,娘啊,还带拉郎配的。
赛金开始穿衣服,得意的想着,澹台明镜找自己商议时,有一丝迟疑。还是自己坚定了他的信心,还给出了这么一出妙计。
当然,这计中计最主要的一环,就是自己。
这个天凌守备虽然见色起意见钱眼开,但长得还算威猛,比起北御男人来还多了一点文人气,所以她欣然前来色诱。
吴仁喜本不是无脑之人,做了这么多年边界守备,自然不是吃干饭的。听赛金之言,他权衡利弊,发现也不算出卖天凌,到时只是出卖了一个世子,还促成了两国联姻,应该没他的罪过。
当然了,要看他如何做的滴水不漏才是本事。
------题外话------
今日的万更要泡汤了,让编编和亲爱们失望了。家里来了客人,上海来的远客,小逸一直陪伴,幸好早码了一更,不然今天就得开天窗。抱歉,明天小逸负荆请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