淳于景扭过头去试了试眼睛,吉安侯府现在被他纳入了友方,只因这个府里有很不错的人。
大少爷和大小姐都很善良,对了,还有他的小弟子。以后若有用得着的地方,他一定会尽力帮助。
“多谢!淳于告辞。”淳于景走了几步,回转身迟疑地问:“过两日我能登门拜访吗?我想问问大小姐结果。因为吾皇相招,我在天凌待不了几日了。”
姚天祁沉吟一下点头:“来找我即可。”
淳于景郑重的抱拳,掉头慢慢离去。
姚天祁目送他走远,叹息了一声,家家有本难念的经啊。
他回到世子院,想追问妹妹跟谁打听消息。谁料屋子里早已空空如也,姚天祁又气又笑,这个鬼丫头!算了,反正淳于景早晚会上门,到时他就知道了。
霜落才不会等哥哥回来盘问自己呢,因为免不了要提及萧停云,大哥一定又会发难。真搞不懂他,酒都喝了两场,而且这几次相处的也比较和谐,怎么就是扭转不了印象观呢。
她悠闲地抄着手走回挽霜阁,盘算着怎么才能见到萧停云。他说那画是他买的,真不知先生把画卖到了哪里,才能让萧停云碰巧买了。
回到卧房,霜落从枕头里掏出来那个荷包,倚在床头把玩。若她想不错的话,这厮应该很快就见到,他追账一向很及时。
初相识,大哥弄坏了他的画,他上门要账,才拉开了二人接触的序幕。一幕幕一桩桩,原来他们俩已经有了这么多的回忆呢。
霜落忍不住笑开,抚摸着荷包,心里竟然泛出一丝丝的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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再说被鱼跃书局的人喊走的萧念,他出来侯府,就见来人是书局的掌柜,不由冷下了脸:“没规矩,怎么跑这里来找人。”
掌柜的擦汗,“世子息怒,实在是十万火急,不得不出此下策。珍馐阁的人找不到世子,跑到书局去了,这不就是怕世子生气,才由小的亲自前来……”没想到,照样不好使,依然被骂。
萧念脸色缓了缓,二人边走边说:“珍馐阁怎么了?”
掌柜的带世子来到马车边,亲自掀开车帘:“世子先上车。”
马车行将起来,直接驶往“珍馐阁”。
在车上,掌柜的开始细细禀告:“听找来的人说,好像是后厨采买的副食掺假,被官府查封了。”
萧念嗤笑一声:“官府?哪个官,哪个府?”活腻了吧,连本世子的生意也敢插手。
掌柜的抖了一下:“京城东大街衙门。”
萧念皱起眉,确实有些棘手。皇上本来要设置个九门提督之位,但有大理寺在,也就暂时作罢,掌管京城治安的,除了御林军就只剩下了东、西大街衙门。
东大街衙门,管理的事更多一些,掌京城守卫、稽查、门禁、巡夜、禁令、保甲……而且这个县衙,是皇后一派。而西大街衙门,隶属于大理寺,帮管审案、监禁、发信号炮等职责,是德妃一派。
“先去看看再说。”
马车很快的来到了“珍馐阁”,门口已经是人山人海,都是看热闹的百姓。
萧念冷着脸想走进去,看门的俩衙役抬手,两柄大刀交叉,禁止他进入。
书局掌柜的呵斥:“这是贤王府世子,还不速速让开!”
俩衙役纹丝不动,也不看萧念,木然的直视前方,东大街衙门的人,就是这么吊起!
萧念不由呵笑出声:“我倒不知,东衙如此厉害,查封别人的店面,还不让店主进门。看来,本世子是该找皇伯父说道说道了。”
俩衙役交换了一个眼神,看向店里。就听一道清朗的声音传了过来:“哈哈,原来是念世子,本官也是大开眼界,原来这家黑店是念世子开的?”
随着语声,走过来一位中年文士,穿着官服,相貌清隽,一望就知是个文官。
“于大人,黑店此话何解?”萧念声音陡然提高了八度,是可忍世子不可忍!
不要以为他的妹妹是起舞阁阁正,又是皇后的手帕交,他就可以指鹿为马,妄图栽赃陷害!
于大人耸耸肩:“世子谅解,不是下官针对世子,实在是有人举报店里刚进的副食有问题。当然,有没有问题,还待下官带回去查探一番,只是近期珍馐阁生意就先不要做了。”
见萧念欲发火,他抱拳对着东方高高竖起,声音虔诚的说:“吾皇提拔在下做东街县衙时,曾耳提面命,就是让本官心怀百姓。世子您说,下官敢不认真对待?那不就是欺君了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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想起了一首歌,北京北京。
咱们云云一派的人,都是这么吊!哈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