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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辰时许,赤练驾着马车早早便来到了沁竹居。
然他直等到日上三竿,才看到沁竹居的大门缓缓打开。
碧丝娇俏的身影从里头走了出来。
她看到赤练眼睛一亮,连忙上前招呼道:“赤练大哥,你来得可真早,吃过早饭了吗?”
赤练点了点头,“碧丝姑娘早,吃过了。”
碧丝抬头脸红红地看着他,“劳大哥久等了,公子和少夫人这便出来了。”
话音刚落,楚凌轩便牵着花朵朵的小手走出了沁竹居,身后跟着捂嘴偷笑的秦桑。
碧丝自然晓得秦桑在偷笑些什么,她无奈地摇了摇头,这小蹄子真是越发胆大了,连少夫人也敢打趣。
花朵朵兴许是昨晚累得狠了,今早怎么叫也起不来。
楚凌轩都练完剑回来了,她还搂着锦被睡得天昏地暗。
碧丝等人不敢吵醒她,只能等在一旁干着急。
楚凌轩喊了她几声无果后,见时辰实在不早了,只能忍着心疼将她从床上挖了起来,让碧丝几个伺候她梳洗。
花朵朵像只扯线木偶般,任碧丝几个在她身上忙得天昏地暗,她自耷拉着头酣睡得不动如山。
直到碧丝几个七手八脚替她妆扮整齐,花朵朵还耷拉着脑袋兀自昏睡,丝毫没有要醒过来的意思。
碧丝方才替花朵朵换衣裳时,眼尖地看见了她脖子上的红莓,心里揣测少夫人昨晚必定是累坏了。
她脸蛋有些发红,低着头不敢往花朵朵脖子上瞄,急忙寻来高领的衣裳给她套了上去,险险遮住那些欢爱过的痕迹。
楚凌轩也暗恨自个儿昨晚把花朵朵折腾得太狠了,以至于她如今体力透支,累得压根儿睁不开眼睛。
然昨儿个已递了拜帖去刘府,如今忽然说不去实在有些说不过去。
他倒是不怕外祖父生气,只是怕那些舅母们会对花朵朵留下不好的印象。
楚凌轩无奈只好掐了掐花朵朵肉乎乎的小脸,低声唤道:“朵儿,起来了,该吃早饭了!”
“别吵!”花朵朵嘟哝了声,皱着眉头挥开楚凌轩的大手,继续歪着脖子沉睡。
楚凌轩好笑地抬起她的下颌,“坐着也能睡着,你属猪的吧?”
花朵朵不满地别过头,躲开楚凌轩的大手,扁嘴道:“别吵我,我困!”
说罢软着身子趴倒在妆台上,歪着头又要沉睡过去。
昨晚本来就睡得晚,俩人还折腾到半夜才睡,让花朵朵怎能不疲累?她真恨不得倒在床上再也不起来了。
楚凌轩头疼地揉了揉眉心,无奈之下只好使出必杀技。
他低头附到花朵朵耳边,轻声耳语道:“丫头,你再不起来,我可要当着你丫鬟的面亲你了。”
花朵朵浑身一僵,她下意识地捂着嘴巴,困难地睁开有些困乏的眼睛,抬头茫然地看着楚凌轩。
楚凌轩好笑地刮了刮她的鼻子,“终于舍得睁开眼睛啦?我还以为你要一路昏睡到刘府去呢!”
“刘府?”花朵朵脑袋一阵短路,看着楚凌轩一脸茫然。
忽然她脑海里闪过楚凌轩昨晚临睡前跟她说的话,她这才恍惚记得今儿好像是要到刘府去拜见楚凌轩外祖家的长辈。
花朵朵不由浑身一激灵,瞬间清醒了过来。
她着急地揪着楚凌轩的衣袖,“什么时辰了?”
楚凌轩转头看了看沙漏,“快辰时末了。”
花朵朵吓了一跳,混沌的脑袋瞬间清明了不少,连频频发作的瞌睡虫也顿时消去了大半。
她连声抱怨道:“你们怎么不早些叫醒我啊?要是去晚了怠慢了长辈这可如何是好?”
碧丝几个面面相觑,面上皆是无奈又好笑的神色。
秦桑笑嘻嘻地打趣道:“少夫人,不是奴婢们不尽职,实在是办不到啊!这事儿还是得公子亲自出马才行。”
花朵朵想到方才楚凌轩说的话,忍不住俏脸一红。
她转头瞪了秦桑一眼,“臭丫头,一会儿再收拾你!”
花朵朵也没心思与她们分辨,急忙转头催促楚凌轩,“时候不早了,咱们快些出发吧!”
楚凌轩好笑地揉了揉她压得有些发红的脸蛋,“不着急,先吃过早饭再去,也不差在这一时半刻。”
说罢拉着花朵朵走去偏厅,绿枝早就摆好早饭等在那儿了。
俩人慢吞吞吃过早饭,又拾掇了一番仪容,这才姗姗走出院子,累得赤练干等了一个多时辰的功夫。
待楚凌轩和花朵朵坐稳后,赤练才吆喝了一声,催马朝座落于长安城西郊的刘氏大宅奔去。
刘氏世代从商,也不知是命运使然还是人力所致,刘氏的子孙后辈里从来没人能当上大官的。
能考上秀才举人,靠银钱捐得一个小官,已经是光宗耀祖烧香拜佛的大喜事了。
因而刘氏即便积累了大晋大半的财富,却无法挤进长安城护城路和翰林路那等权贵人士聚集的场所安置宅邸。
他们非是买不起那些地段的房子,实在是舔不起脸与贵人为邻。
即便那些贵人面上不说,刘老太爷也晓得他们心里都是瞧不起他们这些满身铜臭的阿堵物的。
刘老太爷也是个心高气傲的,那些权贵人士瞧不起他,他还不屑与他们为邻呢!
与其让贵人们心里膈应自个儿心里也不舒坦,还不如买下大半个西郊,在那儿占地为王!
原本刘府的祖宅只占了西郊不到一亩大的地方,刘老太爷发家后,便买下了长安城将近大半个西郊,将西郊打造成刘姓人的王国。
刘氏大宅建好后不久,刘氏许多族人也闻讯而来,纷纷落户西郊安家置业。
经过几十年的繁养生息,如今西郊已俨然成为刘氏一族的天下。
说到西郊没有人不晓得刘氏的,连三岁孩童都会唱:“长安销金窟,要问谁有钱,东看唐门,西有刘氏。”
唐门是三皇子云王的母族,其尊贵程度自不必说。随着云王近些年来势力渐涨,唐门发展之迅速也是让人不容小觑。
然刘氏也不遑多让,刘氏在背后没有权贵撑腰的情况下,能长期占领大晋近半的经济命脉,不能不说有赖于刘老太爷的铁腕统治。
刘老太爷年轻时兴许没有当官的本事,然在经商做买卖一事上却具有与生俱来的天份。
他大半生在大晋的商海里奔波忙碌,用毕生的心血为刘氏一脉创下了几辈子也花之不完的财富,于他来说,这辈子已算是圆满了。
唯一遗憾的便是无法看到他视为掌上明珠的女儿获得幸福,她还那般年轻,还未看遍天下美景却早早便香消玉殒了,这是刘老太爷一辈子也无法愈合的伤痛。
楚凌轩的生母刘氏是刘老太爷原配嫡妻所出,是他这一辈子唯一的嫡亲闺女,可谓是疼到了骨子里去。
刘老夫人在诞下刘氏后不久便辞别了人世,独留下一双儿女与刘老太爷一个孤寡男人凄苦地活在世上,让人见之可怜闻之落泪。
刘老太爷自然不可能一辈子鳏寡,即便他不愿意娶,他的族人亦不会由他任性胡来。
因而刘老太爷很快便续弦了,续娶回来的苏氏是个能生养的,几年时间便替刘家诞下了四个男娃。
唯一可惜的是她迟迟盼不来一个闺女,连那些妾生的孩子都无一例外全是男丁,这便导致刘老太爷更加爱原配所出的闺女如珠如宝。
甚至不惜花费重金请来全天下最有名的先生教习她琴棋书画,很快便让刘氏的才名传遍了长安城。
刘老太爷当初若是晓得刘氏会因为这样一个虚名,落得红颜早逝半生凄苦的下场,他说什么也不会让她去碰那些害人的琴棋书画。
女子无才便是德,古人诚不欺我啊!
他若是一开始便把女儿藏在深闺,一辈子也不让她去碰那些害人的玩意儿,兴许她的才名便不会越传越响,以至于引来了楚姜涛那没良心的薄幸之徒,从而导致了之后无法挽回的悲剧。
或是干脆带她一同从商,让她招婿传承刘氏的衣钵,如此也能断绝了她与楚姜涛的孽缘。
只是人生没有如果,待他晓得刘氏已偷偷与楚姜涛情定三生后,他知道一切已经为时晚矣。
这个苦命的闺女和她的娘亲一样,还未过过一天舒心日子,便抛下了年幼的孩儿,在人生最美好的花信年华香消玉殒。
白头人送黑头人,这是怎样一种挖心挖肺的痛?
若不是还顾念着身后的一大家子,还顾念着楚凌轩这个可怜的失去了母亲又不得亲爹疼爱的孩子,刘老太爷还真想豁出一切去与田楚两家拼命。
这些年来他一路看着楚凌轩长大,看着他羽翼一天天丰满,一天天茁壮和强大起来,他的心才总算日渐平静了下来。
如今楚凌轩用自己的本事在大晋站稳了脚跟,又得太皇太后赐婚,娶回了自己中意的女子,可谓是事业爱情双丰收,这样的结果实在让刘老太爷倍感欣慰。
然他心里唯一遗憾的,便是无法看到女儿的大仇得报。
这个心结一直在心里纠葛着他,让他终日不得安宁。
一日看不到田府倒下,他便一日无法安心撒手西寰,即便到了黄泉之下,也无颜面对老妻娇女。RS