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是说了不能动她吗?”
宿衍状做警告的开口。
白黎希站了起来,一点儿也不在乎的样子,“我们只是合作关系,别想着命令我。”
她其实一无所有。
不管做什么的时候都是在赌,失去了母亲,失去了骄傲,所有的这一切,不知道该找谁诉苦,自己的亲生父亲也不管,她冷漠着,看着和五大家族的人互相为敌。
自己完全高兴不起来。
就连现在,她都不知道,自己的母亲到底是死是活,所以不管什么时候,她都觉得应该一个人走下去。
失去什么都不要紧。
因为自己都已经没有什么可失去的了。
她回到了自己的房间,忍不住流下了泪。太过于倔强,结果却落得什么都不是的下场。
所以就算在怎么辛苦,
一定要让苏糖糖和苏屿鹿两个人不得好死。
医院的走廊里。
已经过了八个小时,韩少桀还在里面,在里面的时间越来越长,苏糖糖的心就越来越沉到谷底。
“爷爷,韩少桀他………”
苏糖糖抬起头来,看来旁边的老爷子,忍不住眼眶红了,怎么办,韩少桀怎么进去了那么久。
韩老爷子叹了一口气,看起来也有点不舒服,他劝了劝糖糖,“丫头,你别担心,没事的。”
这句没事,安慰的成分更多。
几个人围在病房外,没有一个人离开,苏屿鹿在听说这件事情之后也第一时间赶了过来,看到自己妹妹脆弱的样子,沉默的陪在了旁边。
纪清子也来到了这个地方,看着一群人死气沉沉的样子,却不知道该说什么,她不知道韩少桀之于落炫汐来说是怎样的存在。
可是看他那个样子,却是能明白几分。
时间又过去了一个小时。
手术室的灯终于灭了。
苏糖糖第一个反应过来,连忙冲了上去,身后的人也跟着走了上去,就连平常一般不在意的崔圣夜步伐也有点匆忙。
手术室里走出来了一众医生,糖糖连忙问道,“医生,韩少桀怎么样?拜托你赶紧说。”
医生摘掉了自己的口罩,看到这几个人走了出来,拿出来了医生的职业习惯,对于这群人,却也带了一丝敬畏,“公主殿下,韩家主,韩少桀少爷的情况,不容乐观。”
什么叫不容乐观。
苏糖糖感觉自己的心被揪着,上不来下不去,她都不知道发生了什么,然后就成了这个样子,如果韩少桀有个什么意外,她真的……真的是不敢想。
“韩少桀的伤口只差一寸就靠近了心脏处,处理的时候比较麻烦,现在已经送到了重症病房,看看后半夜有什么有什么恶化吧,如果没有什么异常的话,然后静养一段时间。”
还好,还好。
听完医生的话,苏糖糖终于安下了心!
“那我可以去看他吗?”她问了一句,极其迫切的眼光看着医生。
医生摇了摇头,“这个时候不介意你去看他,等他高危期过去吧。”说完便带着一大众医生和护士离开了这个地方。
韩少桀,他这算是没事了吧。
苏糖糖坐在了后面的椅子上,舒了一口气,韩老爷子也看起来不那么担心了,原本紧皱的眉头舒展了开,看着后面的一大众人,忍不住说道:“你们快回家吧,桀已经没有事了,不用在这里守着了。”
“没事,我们可以等桀醒过来。”崔圣夜虽然性子冷清,可是今天却意外的最先开了口。
大概是因为今天他就坐在桀的旁边,可还是让桀中了枪的缘故吧,心里头过意不去吧。
韩老爷子拍了拍他的肩膀,“没事的,回家吧,你们明天还要上课呢。”他说完以后看着落炫汐也说了一句,“炫汐也回家吧,都不用在这里了。”
“对。”
苏糖糖站了起来。
“你们都不用在这里了,我陪着他就好了。”她扶着韩老爷子,“爷爷,你也回去吧,桀虽然嘴上不说,可也是肯定不希望你为了他守在这里的,我在这里就好,他最希望我陪着他的。”
“小丫头,你一个人,能行吗?”韩老爷子也觉得自己不能在这个地方长待,毕竟还有一些事情需要做,比如他家孙子是怎么被人伤成这样的。
他的眼眸中闪过一丝狠厉。
“可以,你们都回去吧,最近学校我也不去了,我就想在这里陪着韩少桀。”苏糖糖忍住心上的痛,调皮着笑着。
韩老爷子点了点头,率先走了出去。
叶柠九立马跑过来拉着苏糖糖的胳膊,亲密的不像话,“糖糖公主殿下,你一个人应该会很无聊吧,我陪着你,我陪着你。”
这小丫头,怎么想要陪着她啊。
“我不要。”她立马拒绝,如果说想要和叶柠九在一起,那估计她一个晚上都不用睡觉了,这家伙指不定怎么拉着她和她对着干呢。
“小九,回来。”
叶柠泽不太赞同她的这个决定。
“我不要,糖糖公主一个人会害怕的。”叶柠九拉着苏糖糖的胳膊就是不撒手,她哥哥不留情面的讽刺,“我知道你在想什么。不就是不想上学么,今天你必须跟我回家。”
叶柠九苦着一张小脸,被哥哥看穿了。直接被叶柠泽给拉着走了出去。
走廊里就剩下了为数不多的几个人,崔圣夜没有搭理他们,径直的坐在了椅子上面,一副要在这里守夜的样子。
落炫汐也想要守着,可是被苏糖糖给拒绝了,她说道:“你带着清子回家吧,”转头看向苏屿鹿,“哥哥,你也带着依茉回家吧,我一个人可以的。”
苏屿鹿摇了摇头:“傻糖糖,让哥哥丢你一个人在这里呢?我先送依茉回家,然后陪着你一起等,等韩少桀醒过来,好不好。”
“哥哥……”
她并不想要让他陪着。
韩少桀受伤这个事情对她的打击实在是太大了,她真的是承受不了,直到现在都没有回过神来,只想着这么一直坐在这里,等他醒过来,然后肆无忌惮的开自己玩笑。好像只有这样,心情才会好一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