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银是一个重情重义的女子,所以从一开始,花玉树说玄都最厉害的时候,银银谈起白冷君,无比地激动。
花玉树和白风大人跳出心魔,见到了黑暗里的银银,她抱着已经死了很多年的白冷君,哼着一首曲子。
“银银。”花玉树走到她的面前。
银银抬起头,因为没有脸,也不知道她是什么神情。
“不要这样了,这样下去,你会毁了自己的。”花玉树蹲下来,看着她怀里的白冷君化作一具白骨。
银银用所有的能量织一个梦,其实就是一个魔。
“我就知道大人会把我一个人送走,还好当时我与小祖宗换了脸,否则,我连最后的几年时间都不能陪在他身边。”银银对宇这个结果很满意,只是很遗憾,白冷君到死也不知道身边的无脸姑娘就是银银。
“你们走吧。”银银挥挥手,将屠魔塔的出口打开。
花玉树拉着白风的手,却看见银银的白冷君都化作了飞灰,消失在了他们的眼前。
最遗憾的事,我在你身边,你却没有发现我。
最幸运的事,我一直都在你身边。
白风和花玉树回到了穹萼宫,元元和宝宝都围了上来:“两位大人可还好?”
“去准备些茶水送到雨神的寝殿。”白风淡淡分吩下去。
元元和宝宝转身就去安排,白风看了一眼花玉树“在屠魔塔待的时间较长会伤元气,你先回去休息。”
花玉树走了两步,又折返到白临风的面前:“白风大人,我好饿。”
“一会儿让元元帮你准备。”白临风一就装着没听懂。
“哦”花玉树脸红着回去。
怎么办,去了一趟屠魔塔,她就对白风大人上了瘾。
过了一日,朝堂上白风告了绿珠公主伤害雨神,大家听了之后不去关心倒霉的绿珠公主却在关心,雨神受了委屈怎么自己不说,白风大人向来不管别人的事情,为何今日在众目之下替雨神作主。
大家都在猜啊,风神和雨神是不是在搞暧昧。到了泽圣宫的时候,雨神被小仙官问东问西。他们关心的是,风神和雨一起掉下屠魔塔都经历了什么?
“大人,风神大人是不真的喜欢上你了?”
“大人,风神大人几千年来从来不替女神仙说过话呢?”
“好像连男神的事情敢没有插手过。”
花玉树被问的颇不好意,想起她和白风大人在玄都城的那一夜......
啧啧啧,不由自主地翻开了手里的“撩法”她漫不经心地说:“这本书呢是我在泽圣宫捡到的,也不知道是谁落下的,风神大人说了,要是被他知道了,那个人也别想在泽圣宫待了。”
小仙官一个两个全部凑过来,他们表示都不认识什么撩法,不过上面的画像很有意思,大家都愿意借阅。
“公务时间,你们在做什么?”白风自门外走了进来,看到以前认认真真工作的地方变成了聚众聊天的乌烟瘴气之地,心中甚是气愤。
顶头上司一来,小仙官司纷纷退开回到自己的坐位上,埋头认真工作的样子毫无刚才的乱象。
花玉树笑着将桌上的一条腿收下,然后拿起一支笔开始翻动桌上的撩法秘籍。
白风大人走到她面前,看着她桌上那不堪入目的书画,伸手抓起来就扔出了泽圣宫。
小仙官抬起头看着门外,心中都有一丝可惜,不过他真想快点办完公然后出去找一找,那可是一本世间少有的好书啊。
花玉树瞧了瞧,虽然可惜,但也好在白风大人的撩法比书中的撩更加精妙。
白风大人也不骂他,扔完了书便回到自己的坐位,他还是那个认真工作的大人。
为了表示对白风大人的感激之情,花玉树得到一张去往星辰道的门票,特意邀请了白风。
一开始白风是拒绝的,花玉树软磨硬泡,终于说动了他。
在去星辰道的途中,花玉树说“今日但凡是你看中的我都送你。”
白风没有说话,说起来,他可是记得花玉树出门忘了带钱。
星辰道交易的东西都是普通世面上没有的,花玉树第一次来,看到什么都稀奇。
路过一家卖酒刻字的店家便停了下来,此番前来就是为了来这里酿一坛酒。
“大人,这个有意思,要不进去留个纪念!”花玉树拖着白风进去的。
花玉树也是听来过这里的仙官说,刻字酒石,代表长留!
她悄悄地刻了白风和自己的名字,然后酿了一坛酒。
如果有情人终成眷属,她就回来取回。
准备付钱的时候,花玉树尴尬地看了白风一眼。
白风装着不知,眼睛看着其他地方。
“大人,借点钱!”花玉树也不想发生这种事情。
“不是说好我中意的东西都送我,感情你是为了向我借钱才那样说的。”白风虽然帮她付了钱,但嘴上就是要欺负花玉树。
“你中意我吗?我把自己送给你!”花玉树笑咪咪地说。
白风感觉自己说不过有企图心的花玉树,一人默默走在前面。
前面有面圆形的夜湖镜,可以照出神仙妖魔一生几大劫数,白风无意去注视,却被老板搬起夜湖镜的反光刺中了眼,他看过去时,只见镜中的自己抱着花玉树,最后灰飞烟灭。
老板见状大叫不好,放下镜子上山道“这位公子,你有情劫阿。”
眼看花玉树快追了上来,白风没有同老板讨论自己的情劫,神色紧张地朝花玉树走去。
“大人,你干嘛走那么快。”花玉树气喘吁吁地说道。
“我想起来今天还有公务,现在便要回去。”白风突然说。
花玉树看着他神情有些古怪,没有多问就双双回去了。
这日,花玉树忙完了书头上的工作便凑到白风的桌子前,白风大人不理不睬,全当花玉树不存在,他也习惯了花玉树骚扰自己。
泽圣宫外迎来了一位古元上君,他就是来监视各司上神的工作进度和工作纪律的。正巧,花玉树摇着白风大人桌上多余的笔,笑呵呵地说:“白风大人,小神赐你一字‘临风’玉树临风的意思。”
白风大人未在意,也未呵斥,可是门外的古元上君脸色有些严肃了。
花玉树继续说:“你看,以后你叫白临风,我叫花玉树,怎么看都像三生石上注定的有缘人。”
“花玉树,你可知骚扰神仙是重罪!”门外的古元上君再也忍不住咆哮。
花玉树吓得一个哆嗦坐在了地上,白风也抬头望去,刚才实在大意了,竟让查纪律的古元上君听了墙角。
古元上君这人最见不得别人秀恩爱,最记恨的是天上的神仙眉来眼去谈情说爱,刚才花玉树一直调戏风神,而风神却默默的让她调戏,可见二人关系非同一般。
花玉树无辜道:“这什么什么骚扰!我和他都......”
花玉树的话还没有说完就被白风一只手挥到一旁去,他站起来,对着古元上君含首:“不知上君到来,有失远迎。”
“你们两人跟我到天君面录口供。”古元上君才不理白风的那套,他严苛无比,只要抓住一点点可疑就会追查到底。
他这个行为,颇有人间严刑逼供之嫌。
古元上君走在前面,花玉树和白风走在后面,为了防止花玉树节外生枝,白风给她传了一张纸条。
花玉树悄悄地展开一看,上面写着:“天君面前勿言,小心。”
花玉树明白,看这古上君的样子就知道不是什么好人,不过是说了一句玩笑,他竟然要搞这么大的事。
玄明殿
天君问话:“所犯何错?”
花玉树摇摇头,这是不知道。
天君又看了一眼风神:“你也不知道?”
“回天君,雨神骚扰臣。”
花玉树猛地看了白风一眼,他什么意思,叫她不要乱说话,他就这么干脆地认了。花玉树委屈,却又不敢乱说,万一说错了,风神和古元上君一起坑她,她还能有活路吗?
罢了罢了,一个调戏的罪,她受了。
“调戏也不是什么重罪哈!”天君笑哈哈地说,在他看来,敢调戏风神那得多大的勇气,这倒是稀奇的很。
古元上君却不是这么想的,他上前道:“天君,雨神不天庭纲纪,有伤风化。”
天君看了一眼古元上君,看到他那个古板的样子就头疼,但又无可奈何,毕天庭需要他这样的神仙维持纲纪。
“那就罚雨神去红雀台示众七日!”天君想想都好笑,他就是要以罚的名义告诉所有神仙,雨神和风神有故事。
花玉树觉得这个惩罚真是太人性了,可是等她到了红雀台的时候,仙官扛着一个木牌放到她面前,她就觉得这辈子,她把紫凌君和整个途山的脸都丢尽了。
“吾乃色魔,请勿靠近。”花玉树指着上面的八个字念了五六遍,再看看仙官:“什么意思?”
“天君的意思是让大人举着这个牌子示众。”仙官直言就像一把剑扎在了心上。
花玉树咬着牙齿:“白风,我与你势不两立。”
每天路过红雀台的神仙都会笑,然后几个神仙一起指着她的方向说:“那就是雨神,听说在工作时间骚扰风神。”
“好大的胆子啊!”
“可不是嘛,她以为自己是谁啊,一个小仙山来的废物,听说没有一点真本事。”
“都说那是狗屎运!”
“咳咳!”白风终于路过。
八卦的神仙散去,不再议论。
花玉树大喊:“白风,你给我过来。”
白风看了她一眼,没有理会,而是下朝回泽圣宫。花玉树见他不过来,于是自己举着牌子跑过去:“站住。”
白风停了下来,看着再要靠近自己的花玉树,他有意指了指她举着的牌子。花玉树止步,却气得脸红脖子粗。
“你为什么坑我?”花玉树不明白,天君面前,他怎么可以出卖花玉树。
“难道不是你在骚扰我吗?”白风冷冷道。
花玉树抿着唇,事实是这样,可是他当时也没有反对啊,他一直默默的给她骚扰的啊。
“雨神,与其把心思花在我的身上,不如用在工作上,为你途山挣一点面子。”
“可是,你是允许的。”花玉树很委屈。
“允许你什么了?是你觉得自己姿色不错,还是自己走了运成了神了不起?”白风的话突然那么犀利,扎得花玉树的心有些疼痛。
“屠魔塔的时候你对我.......”花玉树的眼睛都要满到眼角了,在屠魔塔的时候,他亲吻了她,也曾趁她睡着的时候亲吻了她,她以为是梦,可是后来回到穹萼宫,他也会偷偷地趁她睡着后亲吻她。
“我只是想试一试自己会不会喜欢一个人,结果试了之后,发现并不喜欢,难道,你要我对你负责?”白风的话说的那么令人心痛。
花玉树再也举不动手里的牌子,轰地松下来,那块牌子砸在了地上,断作了两截。
她的眼泪落了下来,令人心碎的笑容浅浅绽于他眼前。
“试一试?呵。”花玉树苦笑,最后转身。
她不知道自己爱上了风神,却知道风神骗了自己,心痛的滋味就好像有刀子一刀一刀凌迟在她的身上。
白风看着花玉树落寞的身影,拳头紧紧握住放在了衣袖里。
自那以后,花玉树回途山住了一个月,途山的人都知道她骚风神的事情,但对于他们敢爱敢恨的民风,群众纷纷表示:“骚扰算什么,把他直接绑回来办了。”
紫凌君看着闷闷不乐的花玉树,道:“你是本君的女儿,你当活得洒脱些,喜欢就把他拉回来本君替你作主。”
“我喜欢有什么用,他不喜欢。”花玉树拿起桌上的酒,饮了一口。
“既然他不喜欢,那就没有必要折磨自己。”
“父君,我娘亲是一个怎样的人?”花玉树很想知道,自己的娘亲如何做到不与夫君一起,还那么坚韧地带着一个孩子。
“她很洒脱,敢爱敢恨。”
“那她一定不是我的亲娘,我一点都不洒脱,一点都爱不起恨不起。”花玉树放下了酒杯,她站了起来:“我要去上朝了,今天不用等我回来。”
“你要和他住一起?”紫凌君追着花玉树出门,不明白打算怎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