却说自混世大王钱云武三人离开东岭城后,秦禄尧突然来到刀疤子账前问话,“听闻刀将军手下有一士兵破口大骂本统率,不知是怎么回事?”
刀疤子拱了拱手,毕恭毕敬地回应道,“回禀统帅,是在下管教不严,那斯醉酒后,打胡乱说,在下已将其关押起来,还请统帅恕罪!”
秦禄尧点了点头,说道,“原来如此,但不知他都打胡乱说了些什么?听闻他极为不满本统帅带兵方式,要不让本统帅亲自去见见他?”
此时的钱云武已经出城,哪里还有他的踪迹,刀疤子拱了拱手,说道,“统帅乃三军之主,素有运筹帷幄之能,带兵打仗之法,岂是一介武夫能渗透的?他醉酒打胡乱说,还望统帅多多海涵!”
秦禄尧似笑非笑地说道,“走吧,让我们去看看这个打胡乱说的家伙!”
说着,迈着自信的步子,朝地牢方向而去,刀疤子无奈地跟在后面,他们穿过兵营,来到关禁闭的地方,两边士兵倒成一片,明显被人点了穴,刀疤子惊慌万分,抓起一个,解了他身上的穴,问道,“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那站岗的士兵道,“昨天,昨天夜里,大约三更时分,突然有一黑影来到禁闭室,还没等我们反应过来,就瘫倒在地,什么也不知道。”
刀疤子放下士兵,直朝禁闭室奔去,哪里还有钱云武的身影,刀疤子四下搜寻,可什么也没有,秦禄尧冷冷地说道,“刀将军,你就不用找了,这里是你的军营,走失了人口,你可得负责!”
刀疤子忙拱手回应,“是是是,是卑职失职,未能看好手下,还望将军恕罪!”
秦禄尧看也不看一眼刀疤子,冷冷地说道,“刀将军,你虽归属于亲王殿下,但你也是我苑月国的大将军,尽忠职守是自己的本分,亲王殿下与狼王交好,那都是过去的事情,现如今狼族有了很大的变化,别的军营说你们亲王军与狼人勾结,说狼人不攻打你们看守的城门,本统帅还不相信,但现在看来,本帅不得不相信呀!”
刀疤子一听,吓得“普通”一声跪在了地上,说道,“不不不,统帅,这完全是两回事儿,狼人不攻打我们守的城门,我也不知是为何,这个钱云武一向是个心直口快,是个死脑筋,但他不会叛国逃走的,还请统帅放心!”
秦禄尧点了点头,说道,“那好,本帅限你在三天之内,交出此人,要是交不出来,本帅也只能如实禀报章丞相!”
说完,拂袖而去,刀疤子这才明白,这东岭城内四下都是秦禄尧的眼线,昨天夜里才放走钱云武,今日一早就来查寻此事,这不是巧合,这完全是故意安排,他隐隐觉得大事不妙,但这一切都不是他关心的问题,现在他最担心的是钱云武、穆阳,特别是琪云公主的安危问题!不知他们能否顺利找到狼王,不知能不能将事情的起因查找到,他迈着沉重的步子,走出禁闭室,大声喊话道,“来人呀,快传各位将军进帐,有要事相商!”
孙洁浪、曹大勇等人陆续进入营帐中,刀疤子义正词严地说道,“这个混世大王钱云武,胆大包天,竟然逃离禁闭室,简直是无法无天,各位将军,若是见了此人,立即将其抓回见我,他若反抗,格杀勿论!”
众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他们都不相信混世大王钱云武会逃走,还不会相信刀疤子会下达这样的命令,可下级只有服从命令的份,所有人没有问为什么,纷纷退了下去,执行他们追捕的命令来。
“听闻亲王军钱云武失踪了!”
“什么失踪,依我看呀,就是到狼堡去报信儿了!”
“这亲王军,说得冠冕堂皇的,万万没有想到,他们会出内奸,会有人投敌!”
......
好事不出名,坏事传千里,整个东岭城都因混世大王钱云武失踪而沸腾起来,什么话难听,什么话就传了出来,让刀疤子好不心慌,他整日呆在军营里,巴不得有钱云武他们的消息,可等了几天,均无消息,正在此时,有士兵匆匆闯入,“不好了,城下来了大批狼人!”
这可是刀疤子难得机会,这下可好了,狼人来攻打城门,说明自己是清白的,他披上风衣,提了钢刀,直上城楼,只见狼人整齐地站在城门下,黑压压一片,哈达里扯着嗓子喊话道,“刀将军,感谢你一直以来的通风报信,你的三位手下在我们这里十分安全,还请将军不要挂怀!”
刀疤子气得够呛,大声喊话道,“呆,你这厮,本将军何时给你们通风报信了?”
哈达里笑了笑,说道,“刀将军,在下明白,你是怕那个秦禄尧知晓,但请放心,他们正在接受我们狼族大军,根本没有时间来你这里,一家人不说两家话,混世大王钱云武将军,还有琪云公主都安然无事,要不在下带他到这里来,让将军看看?”
刀疤子气得暴跳,大声喊话道,“恶贼,快快放了钱云武他们,否则,本将军定让尔等碎尸万段!定让狼族从此消失!”
哈达里哈哈大笑,喊话道,“刀将军,你就别假装正经了,谁不知道,我们一直合作愉快,你看看,你到东岭城来,我狼族人何时与你交过手?现在四周没有别人,你又何必这般正经呢?今日我等前来,主要是为了进城作准备,我家公子让将军打开城门,让我等进城,以作内应,如此一来,这东岭城就唾手可得了!”
不知什么时候,秦禄尧等率队已经出现在了南门,二人的对答所有人都听得清清楚楚,刀疤子却全然不知,正在此时,南门咯吱打开了,刀疤子见事不妙,大吼道,“是谁开的城门?”
还没等人回话,哈达里率众狼人一拥而上,直进南门,秦禄尧挥动钢刀,众人一拥而上,与狼人激战于南门下。
刀疤子见事,率孙洁浪,曹大勇,豹裘冲,斐虎等人,纵身一跃,飞身下了城楼,一个个宛如饿狼入羊群,每走一路,狼人死伤无数,哈达里见秦禄尧他们赶来,大吼一声,“不好,撤!”
狼人一哄而散,退出了南门,刀疤子受此诬陷,哪里肯依,与孙洁浪,曹大勇,豹裘冲,斐虎等人奋力追击,将狼人追出两三里地才停了下来。当他们回到南门之下时,南门紧闭,秦禄尧早在城楼上等着他们的归来。
刀疤子气喘吁吁地喊话道,“楼上何人,快快开城门!”
秦禄尧冷冷地说道,“好你个刀疤子,看你还有何话可说!”
刀疤子道,“大帅,事情不是这样的,在下在城楼之上,那狼人胡说八道,在下什么也没有做!”
秦禄尧冷冷地说道,“刚刚大家都听到了,你与那狼人将领眉来眼去,还说什么感谢的话,要是本帅不赶到这里来,恐怕现在狼人已经进入到东岭城了,一直以来,各路人马对你们守城怀疑,本帅念在同为苑月国份上,没有揭穿你,你却变本加厉,还派出人去通风报信,将东岭城的布防告诉给狼人,如此这般,是可忍,孰不可忍!”
关中豹裘冲扬了扬手中的弯月刀,指了指秦禄尧道,“你这没长脑的家伙,这明明就是狼人的离间计,你怎么就看不明白呢?狼人巴不得我们起内讧,你怎么就不想想,这一切都是他们的阴谋呢?我等一直在守城,哪有时间去通风报信呢?”
秦禄尧得意地冷笑道,“你们这帮叛徒,卖国通敌,还有理由了,那好,本帅且问你,你们的混世大王钱元武到哪里去了?还有琪云公主不也到了东岭城?还有一个叫穆阳的,此三人现在在哪里?你能交出来吗?依本帅看来,你就是光长力气,没长脑的家伙,你们替他刀疤子卖命,被别人卖了,还帮别人数钱,真是笨到了家!”
裘冲道,“光凭你说,你可有真凭实据?”
秦禄尧道,“真凭实据?事到如今,你还要什么真凭实据?刚刚是谁看守南门,又是谁打开城门让狼人进来的?这还需要真凭实据吗?不要说是你们,这事与端木承一亲王也脱不了干系!”
孙洁浪还准备说点什么,却被刀疤子拦了下来,小声对他说道,“其它不用说了,亲王那里,我自会解释。”随后他清了清嗓子,对秦禄尧道,“秦大帅,此次你是主帅,一切听从你的安排,但无论怎么样,我们还是苑月国的人,这样吧,你放下城门,让我等进城再说,你看怎么样?”
秦禄尧见刀疤子低下了高贵的头,哈哈大笑,“你卖国通敌,还有资格说是苑月国的人吗?在这里坚守的士兵,人人都在奋力拼杀,你却为了保存实力,通风报信,你还有何颜面说自己是苑月国的人?”
刀疤子心里发凉发凉的,他万万没有想到,从一开始,这一切都被狼人算计了,不攻打他们,是为了更大的打击,这下可算得上是满盘皆输了,刀疤子鼻子酸酸的,强忍住眼泪,说道,“那好吧,求求大帅,将亲王军放出城,让在下带回苑月国吧!”
“兵?你还有完没完,还想带兵离开?你现在是叛国之人,亲王军岂由你来带?”秦禄尧反问道,随后转身对上官秋林道,“上官将军,这支亲王军就由你来指挥,这南门由你镇守,记住,若有靠近城门者,格杀勿论!”说完,拂袖而去。
刀疤子看了又看城楼上,可那里是他想去,又不能去的地方,因为此时此刻,他已经成了卖国通敌的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