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奶奶的,竟然爆胎了,老子今天怎么这么倒霉呢。”
我刚想问怎么回事,胖子已经狠狠的骂了一句,双手随即死死的抓住了方向盘,以控制好车的方向。
与此同时,我听到咚的一声,好像有什么东西落在了车顶。
我想告诉胖子车顶可能有人,可是我的嘴被堵着,只能发出呜呜的声音,那个胖子听到我呜呜的叫,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不耐烦的道:
“好了好了,没什么大不了的,不就是爆个胎吗?谁没遇到过?“
我见他不理我,极力的瑟缩着身子,一扭头,却看到了一只手,我吓得再次尖叫起来,可是发出来的最终还是呜呜声,依旧没有引起胖子的注意。
“我说了没事了,姑奶奶……”
砰的一声,胖子的一句话还没说完,他旁边的车窗玻璃已经被什么东西一下子砸碎了,我眼睁睁的看着他带着一脸的血直挺挺的撞在方向盘上。
没有了胖子的控制,车子很快失去了控制,呼啸着向着路边的护栏冲了过去。
完了,米卡的人果然还是追来了,看来,南天让我走,并不是为了让我活下去,而是利用这个胖子为自己脱罪,到时候如果米卡真的追究起来,他也会把所有的责任都推给这个傻乎乎的为他卖命的胖子。
而我,也是其中一只替罪羊。
我正欲哭无泪,忽然见到前车盖上翻下一个人,那个人身手非常敏捷,他落下后一手勾着破碎的车窗,身子一翻,便用另外一只手打开了车门,然后只轻轻一拉,便将昏迷不醒的胖子扔出了车外,死死的扣住了方向盘。
这几个动作一气呵成,没有丝毫的拖泥带水,仅仅几秒的时间,我却看得好像过了几个世纪一样。
天呢,如果哪个动作出一点儿差错,我的车就要飞出悬崖了。
他跻身进来,坐在驾驶座上,手控制着方向盘,轻踩制动,让车速慢慢的降了下来,然后头也不回的说道:
“我们又见面了!”
是吕布!
我一惊,抬头就看到了后视镜里他那张五官不算特别出色组合在一起却让人看着很舒服的脸。
我又发出一阵呜呜的声音,想让他看在师徒的情分上听我解释解释。
我知道他是米卡的忠实拥趸,这个时候没准他就是米卡派来杀我的。
他楞了一下,忽然扯开嘴角笑了笑,几下将车子停在了路边,然后扭过头来,一只手臂放在了椅子背上,一双眼睛略带深意的看着我。
我有些不知所措,我不知道他接下来会不会一刀宰了我,我坐在那里一动不敢动,看着他的手忽的探出,条件反射的一下子闭上了眼睛。
我没有感觉到疼痛和凉意,反而觉得呼吸顺畅了起来。
“有什么想和我说的?”他挑了挑眉毛,“我教的第一个徒弟竟然这么被别人抓走了,是不是想责怪我这个师傅有点儿不称职?”
我看他没有想杀我的意思,一颗悬着的心终于放了下来。
“你,你不是来杀我的?“虽然已经看出来了,我还是想确认一下。
“我是来救你的,哪有师傅来杀徒弟的道理?而且和南天比起来,你也算是一个好人了,我的手上不会沾染好人的血。“
他看了一眼自己的手指,好像那里真的沾染了一层层的血一样。
“你这样做,会被米卡追杀的,师傅,你让我走吧,我不想连累你。“
我看着他,很认真也很内疚的说。
如果米卡真的以为我出卖了他,他是不会放过我的,吕布救了我,也一定不会有好结果。
“谁说米卡要杀你?“没想到他呵呵的笑了一阵,像看傻子一样看着我,“你以为米卡那么容易相信南天的花言巧语?”
“他不相信吗?”
“他从来就没有相信。”
吕布说着,开了车门,从车上下来,身体斜靠在车上,抽出一根烟点着,”要和米卡斗智斗勇,南天还嫩了一些。“
好吧,我小看了米卡。
我的心终于彻底的放了下来。
“你怎么知道我在这里?“
我有些好奇,南天家的密道竟然通向邻居家的车库,这设计也算绝了。
“狡兔三窟,兔子知道,狩猎的人也知道,米卡派人找上门,不过是逼南天把你送出来。其实,想要他的家里搜或者抢也可以,只是要费些功夫的,不如让他直接把人送出来。“
“你们跟他说什么了?他这么快就把我送出来?“
“没说什么,只是派了一个人,说在那里住住。那个人南天不敢得罪,至少现在不敢得罪。“
“是米卡吗?“
“你希望是他吗?”
“我摇了摇头,又点了点头,又摇了摇头。
也只有他,才能震慑住南天吧,不过现在南天已经对他起了杀心。
“女人真麻烦,早点儿跟了米卡多好,省得这么多麻烦。“
吕布小声的嘟囔了一句,我还是听到了。
“你没有爱过人,你怎么知道?”我有些生气,凭什么说女人麻烦,人家是有苦衷的好不好?
“我说过,我有初恋的。“吕布的脸色也一下子沉了下来。
“可是人家没有爱过你。“我反驳。
他僵了一下,接着无奈的笑了笑,”算了吧,现在我还是赶紧找辆车,把你送回老板的身边,否则万一半路再杀出个什么人来,我可能就应付不了了。“
说着,他抬起胳膊给我看了看,我这才看到他的胳膊竟然有些扭曲,好像是骨头断了。
“你,你没事吧?”
我有些惊慌失措的问,我想上前查看清楚,可是身体软绵绵的,一动都没法动。
他笑了笑,说没事,小伤。刚才个玻璃实在太坚固了,他用了很大力,后来拉那个胖子的时候,那个胖子又太重,就不小心伤了。
我努力的回头,想看看那个胖子有没有追来。
后面空空的,吕布也没有着急的意思,我心想那个家伙肯定是追不来了。
他拿出手机,打了个电话,过了不到十分钟,就有一辆黑色的跑车开了过来,然后从车上下来一个人,冲着吕布打了个响指,吕布上前,拍了一下他的肩膀,然后指了指我的位置。
我有些难为情的扭过头。
搞了这么多事情,真的不知道该怎么对那个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