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假的终归是假的,经不起推敲的。”米露用茶匙盛了一块方糖,嘭的一声扔进了茶杯里。
“这方面,有机会倒是请大小姐指教指教,我夏乔出身不好,自然是没有机会见识到的。”
“呵,出身不好?你说这话是损我吗?明明知道我不比你好多少。“
她抬起头,狠狠的剜了我一眼。
“我不是这个意思。对了,露露,你到这里多长时间了?你哥在的时候,我一直替他打理糯米娱乐,现在好长时间没去了,也不知道那个公司怎样了,对了,肖肖你有没有见过?还有就是那个司机吴师傅,他怎么样了?“
我被囚禁在这里,外面的消息一无所知,我需要知道,外面到底怎么样了,我也需要向米露传达一些消息。
米露目光一闪,放下茶匙,想了想道:”那个破公司你就不用担心了,没有你,照样运作。“
“是吗?听说前几日刚刚拍了一部电影,不知道进展如何?“
那不电影是莫名拍的,如果进展顺利,我是不是可以理解为,他现在还很平安?不管他是真的屈服了也好,还是假意屈服也好,他的平安就是我最想要的。
“还行吧,过几天就要杀青了,那个主角儿挺受欢迎的,听说还是你请回来的。“
我微微点了点头,悬着的心放下了一半。
“肖肖呢?听说我走后人事变动好很大,我跟他最熟悉,还不想失去这个助理,如果被谁抢了去,我到时候一定要抢回来。“
“放心,一切都还是老样子。”忽然,她拧起了眉头,有些嘲讽的看着我,“夏乔,你这个人的审美是不是有问题?那个肖肖有什么好的?一副娘娘腔,还总喜欢捏个兰花指?”
“我也不知道,只是觉得他很真实而已。”
确实,肖良辰真实的让人恶心,内心的龌龊一点儿都不掩饰,但是他至少是站在我这一边的。
“好吧,好吧,有机会我替你去看看他们。”米露不耐烦的说道。
我会心一笑。
我的目的达到了,如果我想跟米露结盟,我必须有自己的力量,这几个人,正是我想联络的。
只有那个假的莫名,我现在还没有想好怎么利用他,不过,他终究会成为我棋盘上的一颗棋子,所以,他最好还活着。
“好了,我还有事,我先走了。”
米露似乎觉得得到的信息量够大,站起身来要走。
“等等,我有些东西想给你看。”
我把米露拉住,就往我的房间拖,那两个保镖看了眼神再次警惕起来。
我不管她们,直接把米露拖到我的房间里,门也没关,就把那只墨绿色的包拿出来,递给她,“大小姐的限量款。”
米露愣了一下,接过来翻了翻,“我还以为丢了,谢了,我的小妈。”
“这么贵重的东西,以后可不要乱丢。”
我笑了笑,送她下了楼。
米露走后,我一个人无聊,从这个房间走到那个房间,又从那个房间走到这个房间,几乎把整座别墅都转便了,到了下午的时候,佣人们才跟我说米倾城回来了,但是他没有直接过来找我,而是叫了那两个保镖去了书房,我猜他是想知道我跟米露说了什么。
一个小时后,他们从厨房出来了,两个保镖站在了门外,米倾城直接向我走来。
“听说你喜欢那个设计师的包。”
我点了点头。
“我现在就让人去给你定制,要多少?”
他看着我笑,显得很大方,我有些受宠若惊。
“一个吧,多了会把设计师累死。不过,你为什么对我这么好?”
“放心,我不是白给你的,你和露露既然谈的来,那么,以后就多和她聊聊,最好,多让她到家里坐坐。”
他拍了拍我的肩膀,我悬着的一颗心才放了下来。
原来,他只不过是利用我联络他们父女的感情。
“我去糯米看看可以吗?”
他摇了摇头,“你现在是个准新娘,最好别抛头露面的。”
“这又不是封建社会。”我委屈的看着他。
“你如果实在太闷的话,我带你到处走走。”他站起身,递给了我一只手。
到处走走,他也没有能带我走到哪里去,只不过是在花园里坐了一会儿。
我站在他的身边,他很亲昵的用一条胳膊搂着我的腰,远远看去,还真的像是一对甜蜜的情侣一般。
“告诉我,你和露露是怎么认识的。”
他看着我问,声音很温柔,也很有磁性。
我看了他一眼,爽快的回答道:“其实很简单,不是冤家不聚头,不打不相识。我们曾经是竞争对手,我打过她,她也打过我,我算计过她,她也算计过我,不过,现在,她完蛋了,我也完蛋了,总之,算是惺惺相惜,或者,同病相怜吧!”
米倾城的眉头微微一皱,似有些不悦。
“干嘛这么看着我?对你女儿的所作所为,你不应该一点儿都不知道吧?还有我的背景,你应该调查的很清楚了,黑帮尚且斗来斗去,何况一群表子?“
米倾城的嘴动了动,最终没有说话。
他拥着我,一路向前,到了水池边,便拉着我坐在了旁边的长椅上。
水池里有水,上面飘着一朵朵的睡莲,看起来很是安静,然而,现在我的心却没有办法安静下来。
为什么米卡到现在还没有消息呢?
看着黑色的天空,我双手托着下巴,有些出神。
忽然,一个冰凉的刎落在我的脸颊,我吓了一跳,赶紧回过头来。
他笑了笑,笑得很是好看,饶是满脸的风霜,也掩盖不了他曾经的风流倜傥。
这样的一张脸,就是让荃姐着迷的原因吧?可惜,他只是一个仿品。
“夏乔,我真的想好好的过日子,如果没有人跟我过不去,我是不会跟任何人过不去的。”
“我也不想跟任何人过不去。”
我说。
如果你没有杀过米卡,如果你没有强行站有过我,也许我还可以当你是个路人,可是现在,已经完全没有可能了。
时光没法逆转,恩怨不可能消失,现在的退让,便是给将来的自己挖了坟墓。
所以,不管你如何示好,我都永远不会忘记你对米卡的所作所为。
我抬起头,双手勾住他的脖子,轻轻送上了一个冰凉的刎。
“我只希望,有人可以护我一生平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