爵爷之爱(六十三)
他……竟然在哭。
没错,他眼睛里的水亮光泽是他的眼泪。
他竟为了我,流下了痛苦的泪水。
“啊爵。”
我叫他,伸手轻轻抚上了他俊美的脸庞,眼中同样含着泪。
“我不需要你卑微地乞求我去爱你,你只要做你自己就可以了。”
他为我改变了太多太多,这已经不像他了。
“小蝶,在我爱上你的那一刻,我已经不是我了,你知道吗?”
他勾唇露出一抹十分凄苦的笑,“我也想变回原来的我,可惜呀,我已经回不去了,小蝶。”
是啊,我们谁都没办法回到过去了。
“啊爵,求求你不要再怀疑我了,我不会跟任何男人离开的,要离开我也只会自己生活。”
他跟我袒露了心扉,我也如实告诉了他我的想法。
“我可以选择去原谅你,但你必须听我的,去看心理医生,并配合治疗。”
不得已,我拿出了杀手锏,他的病必须得治。
“如果你不肯答应我这个要求,我永远不会原谅你,更加会离开你,你要怎么选择,你自己决定。”
我这是在逼他选择,就像他曾经逼我选择一样。
这是将他救赎的唯一机会,也是救赎我的唯一机会。
扭曲病态的爱情是不会长久的。
“小蝶,你这是在逼我!”
他紧皱着眉头,显然不喜欢我给他出的选择题。
他是习惯掌控别人的人,不喜欢被人逼着做选择。
如果我是他的敌人,他说不定早就把我给灭了。
“啊爵,就像我一样,我必须要在你和死去的孩子中选择一个,而我决定选择你,而你呢,你就不能为了我做出一个该有的选择吗?”
我做出这个决定有多么的艰难,就如他选择要不要去看心理医生一样。
“小蝶,我……”
他看着我一脸坚决而又悲痛的神色,突然之间说不出话来,用他那一双黑漆漆的凤眸看着我,薄唇微微地颤抖着。
“啊爵,我不会离开你的,我跟你保证。”
他心里的不安与焦虑我都知道,所以我必须用我的保证来安抚他。
“你拿什么跟我保证,小蝶,你已经对我说了不少的谎话了。”
他突然之间似乎想起了什么,原本犹豫的神色变得阴鸷冷佞。
“我不相信你的保证,你的保证让我没有任何的安全感,除非你用莹莹的性命来发毒誓!”
他怎么能那么狠,莹莹也是他的女儿啊。
我不同意地连忙摇头,“不,我不能用莹莹的性命发毒誓,她好不容易才好起来的。”
莹莹受到了那么多病痛与折磨,如今好不容易有了好转,我怎么能那么恶毒地诅咒自己的女儿。
“哼,你不同意,那就别叫我去看什么狗屁心理医生,我就是要病一辈子,让你一辈子因为愧疚离不开我!”
最后,我和他的谈判破裂,他依旧固执得用他的方式来处理事情,而我对他说的话,他一个字都没听进去。
他拄着拐杖愤然离去,留下我一个人站在原地苦苦地笑。
陈小蝶啊陈小蝶,你到底对这个男人还在留恋什么呢,他根本不愿意相信你,更不愿意为了你做出一丁点的改变,你却为了他放弃你自己的选择,去试着忘记失去孩子的痛苦原谅他,可他压根就不稀罕你的原谅。
我双肩无力地垮塌了下来,对这份爱已经心灰意冷了。
既然他固执己见,那我也只好用自己的办法离开他了。
我在他扭曲的爱里快窒息了,我不想被他同化,变得和他一样不正常。
我们吵了一架,开始冷战了,他不准我和他一起吃饭,一起睡觉,我也不在乎。
等他吃完了我再吃也一样,至于睡觉,我睡客房就好了。
翌日,我去律师事务所去找了个律师给我起草了离婚协议书,完了之后,我去上班。
至于他有没有派人跟踪我,我已经管不了那么多了。
我迫切地想要离开他,一刻也不想等了。
一整天有些心不在焉地熬到了下班的时间,我没想到我一出来会遭人绑架。
“你们是谁?为什么要抓我!”
我刚走到一个拐弯的岔口,就见几个人一拥而上,瞬间把我抓住了,并推搡着我上了一辆停在路边的黑色轿车。
上了车后,他们拿黑色的布条蒙住了我的眼睛,似乎嫌我太吵了,他们又用胶带封住了我的嘴。
我只能发出呜呜呜的声音,眼睛看不见,黑暗的世界让我很不安。
我不知道自己得罪了什么人,竟然要派人来绑架我。
不对,我昨天得罪了高雅姿,她临走前跟我说今天的事情没完。
难道她指使人绑架我的吗?
想到这里,我心里越发的不安。
如果我落到了高雅姿的手里,她一定不会放过我的,毕竟她可是对我恨之入骨了。
可等我见到指使人绑架我的幕后主谋后,我还是猜错了,有个人比高雅姿更恨我。
车子也不知道行驶了多久,终于停了下来。
接着,我听见有人推开车门下了车,然后把我很用力地拉下了车。
他们推搡着我进了一个霉味很重的地方,应该是某个废弃的房子里。
最后,我被他们推倒在地,他们用绳子把我的双手双脚捆绑得严严实实的。
“你们到底是什么人,抓我来这里干什么!”
我在地上害怕地挪动着身体,冲他们低低吼了一声。
“哼,哥几个只是拿钱办事,至于是谁想要你的命,待会正主来了你就知道了。”
其中一个男人嘿嘿笑了两声,用极其猥琐的声音开口。
“你太不漂亮了,不然哥几个还想让你爽一爽呢。”
“大哥,别跟这个臭娘们说太多,我们走吧。”
另外一个男人对刚才开口的那个男人说,“我们拿了钱,什么漂亮的妞找不到。”
“也对,那我们哥几个去乐呵乐呵,让这个臭娘们在这里好好待着,她那小胳膊小细腿的估计也跑不了。”
说完,几个人哄堂大笑,笑完之后,他们成群结队地走了。
我只听见咣当一声,他们把门关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