情深缘浅(一)
我叫柳子旭,是柳家的第三个孩子,我上面还有个哥哥和姐姐,目前我还是一名在校大学生,过一阵子,我大哥要结婚了,对方是个书香门第的大小姐,与我们家也算门当户对。
大哥结婚,与我这个做弟弟的本来没有什么关系,但在大哥成婚前,父亲提前把我叫了回去,跟我深切恳谈了一回后,我不知道自己应该怎么办才好了。
作为柳家的子孙,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可那么做的话,完全是欺骗啊,不仅对我不公平,对她同样不公平。
“父亲,我不同意,那是欺骗!你和哥怎么能那么做吗?”
我犹豫挣扎了很久,还是反对。
我还有良知,做不出泯灭良心的事情。
“子旭,你不帮你大哥的话,柳家就要绝后了,你忍心让柳家绝后吗?”
父亲花白着头发,恩威并施地恳求着我。
“父亲,将来姐姐会嫁人,她会生孩子,而我也会娶妻生子,如果大哥真的需要一个孩子,我和姐姐的孩子都可以过继给他啊,为什么非要用那么下三滥的手段呢,那完全是骗婚!”
我受不了地对父亲低吼。
“子旭,那不一样!柳毅是柳家的长子,他要过继你们的孩子像什么话,这明摆着在告诉外面的人,你大哥没有生育能力,你想看你从小敬仰的大哥在外面被人指指点点,被人说闲话吗?”
父亲悲怆地苦叹了一声,“你就算不为了柳家,也要为你的大哥想想啊,你想让他因为自己的隐疾在众人面前抬不起头吗?”
“我……”
父亲的这番话把我原本无比坚定的心在这一刻弄得无比动摇。
大哥很疼我,而且是我从小到大崇拜的偶像,如果他的隐疾被外人知道了,一定会被人大肆笑话的,大哥那么心高气傲的人肯定受不了,我也会受不了的,我不想让任何人去伤害大哥。
“子旭,你还不肯答应吗?”
见我的表情有所动摇,父亲再接再厉地恳求我。
“不,父亲,我不能答应您这种要求。”
动摇归动摇,我还是没有答应这种有悖人伦的事情。
“就算我这个做父亲的求你了,还不行吗?”
父亲见我死活不答应,咬了咬牙,不禁对我跪下了。
“父亲!”
见状,我慌忙跑过去想要把他扶起来,他却不肯。
“子旭,如果你不肯答应我这个要求,我就在这长跪不起。”
父亲的倔脾气也上来了,非要借此来威胁我。
父母对自己的子女下跪,那是子女大逆不道的行为。
最后,我被父亲逼着答应了他的要求,成了这场骗婚谎言里的一员。
大哥的婚礼很快到了,我作为大哥伴郎团里的一员,一起去女方家接新娘子。
大哥的婚礼是中式的,所以没有西式的燕尾服和洁白的婚纱,伴郎团穿的也是统一的长马褂.
过三关斩六将地突破了伴娘团层出不穷的刁难,我终于见到了我那素未谋面的大嫂。
她安安静静地端坐在床上,身上穿着大红的嫁衣,头戴凤冠,嘴角含着浅浅的笑,犹如一位民国的大小姐从乱世中走出来,不仅走进了我的眼睛里,更在这一瞬间走进了我的心里,让我那颗平静了二十几年的心一点点地加速跳动着。
一眼万年,辗转成痴。
我可悲地发现我竟然对自己的大嫂一见钟情了,忙慌乱地低下头去,手足无措地掩饰自己眼中异样的情绪,同时又为这样的自己而深深不齿着。
我怎么可以对自己的大嫂有想法,绝对不可以。
好在所有人都在看新郎新娘,没有人在意我的异常举止。
在女方家完成了礼节,我们便回到了自己的家,完成接下去的婚礼。
夜很快降临了,观礼的客人陆陆续续离开了,有几个和哥很要好的朋友借着酒劲非要嚷着闹洞房,全被我哥不客气地赶走了。
“子旭,接下来的事情……拜托你了。”
大哥用力拍了拍我的肩膀,眼神欲言又止,但没有说出他的心里话,重重叹息了一声,很快走开了。
我在大哥的新房门口站了很久,沉沉吐了一口气,推开门走了进去。
我已经搅和了进来,便没有办法全身而退了。
庆幸的是我喜欢她,要不然接下来的事情我会觉得越发的难受。
房间里一片黑暗,连厚重的窗帘也被拉上了,透不进来外面的一点月光。
我想这是哥和父亲一手安排的吧,怕她看见我的脸,从而识破我们家这个巨大的骗婚谎言。
我摸黑走到了床边,低头隐隐看见她坐在了床边,我二话不说弯下腰去把她推倒在床上,摸黑解下了她头上沉重的凤冠,触手的是她顺滑无比的青丝,即使黑暗里什么也看不见,我也能想象她青丝铺成在床上会是一副怎么样的绝美景象。
“我……我们……不喝交杯酒吗?”
突然,她娇柔的声音在黑暗中怯怯地响起,顿时让我撕扯她衣襟的手停了下来。
我来这的目的是让她尽快地怀孕,其余多余的事情不需要我去做。
“你……怎么了,不愿意吗?”
见我不出声,她双手抵在我的胸口,怯怯地再次开口。
闻言,我无声地叹息,低下头去吻住了她柔软的双唇,借此来转移她的注意力。
喝交杯酒必然要开灯,一开灯我就会暴露。
私心里,我不想让她看见我如此丑陋的一面,我希望她看见的是那个对她尊敬有加的小叔子柳子旭。
她对我的触碰很紧张,这点我能从她紧绷颤抖的身体感觉得到。
我很想停下来,不对她做那样的事情,可我已经答应了父亲,没办法推卸责任了。
最后,我把心一横,一鼓作气地做到了最后。
期间,她抱着我的身体一直喊着疼,我的一颗心因为她的疼痛而很不好受。
对不起,大嫂……
我只能在心里愧疚地对她默念着这句话。
一切归于平静后,她迷迷糊糊地睡了过去,我低头心疼地吻干了她眼角的残泪,穿好衣服走了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