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有点开心啦。”乔恩点点头,“毕竟林家活该,不是吗?”
“乔恩,你说什么?”宁君兰扬声质问。
看吧,这个小丫头,将心里的话说出来了。
傅墨怎么就看上这么个没有教养的小丫头?
……
乔恩根本没将宁君兰的怒火放在眼里,毕竟她都习惯了。
她一开始,宁君兰就没有给过她好脸色。
撇了撇嘴,乔恩直视着宁君兰眸底的怒火,嗤笑了一声,“我说的不对吗?阿姨,林妃瑜要勾引我老公,要是您站在我的立场,您也应该开心,不是吗?”
“你……”宁君兰一时语塞,深吸了一口气才说道,“一切都是我做的,跟妃瑜没有关系,你还要我说几遍?”
乔恩忽闪着一双大眼睛,神色纯良又无害,“可您是为了林妃瑜才这样做的呀,再说了,您是我婆婆,就算我生气,也不能将您怎样不是吗?我还得孝敬您呢。”
宁君兰都快要被乔恩气死了,“我永远都不会承认你的。”
“那也没办法啊,我跟大叔已经登记了,是国家认可的夫妻,这不是您认不认的事儿,法律上,我就是大叔的妻子……”
“乔恩!”宁君兰咬牙打断乔恩的话,胸口气得剧烈起伏着,“我叫你上来,不是要听你这些废话的。”
深吸了一口气,宁君兰才强迫自己的声音柔和一些,“就算是我不好,妃瑜现在已经受到惩罚了,难道你真的要让林家的公司破产?你一个小姑娘,怎么这么狠心?”乔恩这就不愿意了,“阿姨,可不是我先招惹你们的吧?我狠心?是谁想要拆散我和我老公的?是谁想要勾引我老公的?您不要说什么没有我,大叔和林妃瑜早就在一起了这样的话,之前我没出现,大叔搭
不搭理林妃瑜,您心里还没点逼……没点数吗?”
奶奶的,气得她差点说秃噜嘴了。
“你……”“大叔爱的是我,他一点都不喜欢林妃瑜,您非要大叔跟我离婚,跟林妃瑜在一起,我真不知道您是出于什么心理,我有时候甚至在怀疑,到底大叔是您的孩子,还是林妃瑜是您的孩子?林妃瑜到底给您下
了什么迷魂汤?”
乔恩越说越生气,越说越激动,声音发颤,脸都有些颤抖了。
宁君兰对傅墨,实在是太不好了。
她真的很替大叔感到悲哀。
大叔过生日的时候,他们都一点表示都没有。
原本以为,她的家人就够奇葩的了,没想到傅家的人也好不到哪里,只有一个奶奶是全家最眼明心亮的人。
傅泰文,本应该是一家之主的,可是在这个家里,他浑水摸鱼就算了,有时候还半个月都见不到人。
宁君兰就更过分了,对一个外人都那么好,可对自己的儿子却……
想到这些,乔恩就心酸,心底对宁君兰的恨意,渐渐的让她感到心寒……替傅墨心寒。
还好,大叔现在有了自己的家。
以后,她一定不会再让傅墨受到一点委屈。
咬了咬下唇,乔恩一改刚进来时的叛逆和慵懒,眼神清冽地看着宁君兰,红唇微启,声音冷冽如冰下泉水。“林家的公司,就算是破产了,也跟您没关系,你要做的,就是对自己的儿子好,您怎么对我,我不在乎,可大叔是您的儿子,您可以不关心他,但是您不能伤害他,否则……他不能对您怎样,但是我可以
,反正,您从来都没有把我当成儿媳妇看,那我也没您这样的婆婆,您自己好好想想吧,是不是还要继续为林家出头。”
冷冷地说完,乔恩转身就走。
她觉得,宁君兰看上去聪明,但其实就是个被人利用的傻子而已。
林妃瑜也是厉害,竟然能让宁君兰这么死心塌地地为她出头。
这其中,一定有什么原因。
乔恩离开宁君兰的书房,放下走的时候,一路上都在想这个问题。
她原本是想要问问傅墨的,可是走到走廊的尽头一转弯,突然出现的傅墨猛地将她打横抱起,她吓了一跳,一下子就忘了自己要说什么了。
她用力拍了一下傅墨的肩膀,“你吓死我了。”
傅墨认真地看着她,“你们都说什么了?”
“也没什么,就是关于林家公司的事情呗。”乔恩撇了撇嘴,不想再说这些,岔开话题,“今晚还留下来吗?”
“嗯,都答应奶奶了。”傅墨眸色深深地看了乔恩一会,才接着说道,“母亲没有为难你?或者,有没有骂你?”
“我会让人为难吗?”乔恩傲娇地挑了挑眉,“放心吧,我会保护自己的。”
傅墨轻笑了出来,“这倒也是,不过……”
不过,他还是感觉到很内疚,因为家里的事情,让他的女孩儿受到委屈了。
“不过什么?”乔恩久久没有听到傅墨的下文,好奇地问道。
“没什么。”傅墨笑了笑,抱着乔恩上了楼,回到卧室。
乔恩立刻从傅墨的怀里跳下来,“我先洗澡,然后背一会台词就睡觉。”
“嗯,你先洗吧。”傅墨点点头,目送着乔恩进了卫生间,待听到里面传来水声,他才收回唇边的笑容,转身出去了。
刚走到楼梯口,刚走到二楼楼梯口,他便看到从书房里出来的宁君兰。
母子两人隔着很远的距离,静静地看着彼此,宁君兰就在傅墨深邃幽暗的视线里,一步一步走了过来。
“干什么?来为你的妻子出头?”
傅墨站在原地,冷冰冰的眼神,看着宁君兰。
宁君兰为人一向霸道,在哪都是说一不二的。
可是此刻,面对这样的傅墨,即便是自己的儿子,她还是惧怕的。
她定定地看着傅墨,似乎移不开自己的视线了。
然后,她就听到傅墨冰冷的声音响起,“您应该庆幸,您是我的母亲。”
“……”宁君兰慢半拍地反应过来傅墨这句话的意思。
如果她不是他的母亲,他会怎样做?这句话,让宁君兰心底的惧怕更深重了一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