医生给傅孙氏检查了一遍,各项指标几乎都正常,失了那么多血,年龄偏高,傅孙氏能这么快就醒过来,已经很不错了。
傅墨也就没那么担心了。
医生离开之后,傅孙氏便让宁君兰和傅泰文他们先离开了,只让乔恩和傅墨留下来陪她。
宁君兰也没坚持什么,只是离开之前,将傅墨叫了出去。
在走廊里,宁君兰跟傅墨说,:“妃瑜还在病房里,她看上去很虚弱,说到底帮了我们傅家很大的忙,你过去看看人家,这是最基本的礼数。”
傅墨点点头,“我知道。”
宁君兰这才满意一些,但是一想到乔恩,她的眉头就皱了起来,“你多陪陪妃瑜,她这么做,也是为了你。”
傅墨没有说话。
宁君兰也就不再说什么了,与傅泰文去林妃瑜的房间走一圈,就离开了。
另一边,傅珮和顾晨也和傅孙氏告了别,便要离开。
但在离开之前,顾晨在外面的会客厅里问乔恩,“你的事情,到底怎么样了?你倒是跟我说啊。”
“没事了,就是要召开新闻发布会,主动辞演。”乔恩撇撇嘴说道,一副无所谓的样子。
顾晨俊脸上的表情很严肃,关心地盯着乔恩,“你真的要辞演?”
“不然呢?投资方都撤资了,我不能再连累郑导了,我已经很对不起他了。”乔恩内疚地说道。
顾晨的下巴紧紧绷着,呼吸沉了沉,沉默了片刻说道,“你先别开新闻发布会,不就是资金的事情吗?我想办法,你放心吧。”
“不用了。”乔恩立刻拒绝,“这是我自己的事情,我自己能解决,你现在上班那么忙,不用管我了。”
顾晨一听到这话,就来气,“我管你还少吗?现在跟我说这些,真当自己……”
“顾晨,不许这么跟你舅妈说话。”
低沉的声音突然响起,让顾晨和乔恩两个人都怔了一下。
下一刻,傅墨高大伟岸的身影,出现在了会客厅门口。
乔恩看向傅墨,顾晨也转过身,两人眼里的傅墨,周身都散发着强大的气场,可偏偏他整个人看上去还云淡风轻的样子。
帝王一般的男人,随随便便站在那里,都一样震慑人心。
乔恩的心尖儿忍不住颤了一下,盯着傅墨看了一会,这才回过神来,立刻对顾晨说道,“你快点回去吧,我和大叔在这陪奶奶就行了。”
顾晨攥紧了双眼。
即便是现在,他看到傅墨,依旧很想上去狠狠揍对方一顿。
都是他,抢走了自己最心爱的女孩儿。
可是,他不能,也不敢。
更重要的是,他已经意识到,一个男人的实力,不是靠拳头去证明的。
顾晨紧绷着下巴,迎上傅墨慵懒的视线,努力让自己不在傅墨强大的气场里败下阵来。
傅墨已经走到了乔恩的身边,自然而然地握住了乔恩柔软的小手。
这一动作,没能逃过顾晨的余光,他觉得刺眼极了,心也生疼。
然后,他就又听到傅墨说:“你外祖母不需要你担心了,我和你舅妈留下来就行了。”
顾晨咬紧了牙。
他知道,傅墨是在提醒他,乔恩是他的舅妈,他的外祖母,是乔恩的奶奶,他们之间,隔着辈分,永远都不可能。
可是,顾晨不相信,他和乔恩之间,一定有可能,只要他提高自身实力。
思及此,顾晨才点点头,“那我先走了。”
话落,他又看了乔恩最后一眼,不甘心地转身离开。
乔恩目送着顾晨出去,直到他将门关上,她才转头看向傅墨。
他的脸色看上去不是很好,但也不是很坏。
乔恩忍不住吞了口口水,“大叔,我和顾晨……我们……”
“我知道。”傅墨对乔恩微微一笑,抬手揉了揉她的小脑袋,“走吧,进去看奶奶。”
“诶?”乔恩愣住了。
傅墨竟然对她笑了耶。
她还以为傅墨会训斥她呢。
傅墨看着她呆呆傻傻的样子,忍不住低下头,亲了她一口。
算起来,他们已经好长时间没有亲热了,傅墨都快要坚持不下去了。
即便不是全垒打,能过过瘾也是好的。
他不想再做和尚了。
可是发生了那些事情,他也知道,她没心情。
所以,傅墨只是用力亲了她一通,虽然不过瘾,但还是依依不舍地放开了她,“进去吧。”
乔恩被亲得缺氧,大脑有些发懵,小脸红扑扑的,一双漂亮的大眼睛湿漉漉亮晶晶的,看上去可爱又妩媚,勾魂极了。
傅墨看得喉咙有些发紧,咬了咬牙,才清了清喉咙说道,“快点,奶奶还在等着。”
乔恩乖乖点头,跟着傅墨进去了,到现在大脑还没有彻底恢复运转。
一直到傅孙氏和蔼的声音传来,乔恩才回过神来,坐在床边跟傅孙氏聊天。
傅墨在旁边陪了一会,说了声便出去了。
他来到了林妃瑜的病房,先是敲了敲门。
肖婉华来开的门,见是傅墨来的,肖婉华的眼神瞬间就亮了。
“阿墨,你来了,快请进!”
傅墨视线沉沉如铁,对肖婉华点点头,便进去了。
林妃瑜躺在病床上,闭幕眼神。
病房的门这时打开,肖婉华激动的声音传来,“妃瑜,你快看看,谁来看你了!”
林妃瑜一听就知道是傅墨来了,连忙睁开双眼看向傅墨,想要坐起身。
肖婉华见状,立刻上前将林妃瑜扶起来。
林妃瑜穿着病号服坐在床上,温婉的脸看上去苍白极了,气色很不好。
她不好意思迎上傅墨的视线,便一直低着头,抬手整理了一下自己的头发和衣服,这才微微一笑,抬头看向傅墨,“阿墨,你来了,快坐吧。”
“不用了,我是来感谢你的。”傅墨视线无波无澜地看着林妃瑜,俊颜之上没有一丝表情。
林妃瑜闻言,连忙笑着说道,“没什么,这是我应该做的,我一直把傅奶奶当成我自己的亲奶奶的。”“所以,我来感谢你。”傅墨就站在离床边差不多一米的地方,声音凉凉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