宁君兰下巴紧绷着,“傅墨,再说一遍,我不同意你跟乔恩在一起,你必须跟妃瑜结婚。”
“我再说一遍……”傅墨声音慵懒,却带着不容置疑的意味,“不要再找乔恩麻烦,否则……”
傅墨没将话说完,但宁君兰已经知道他没说出口的话是什么了。
宁君兰心里燃起了熊熊怒火,眼角都抽搐着,“你威胁我?傅墨,我可是你的母亲。”
“所以,您别逼我。”傅墨看着宁君兰,眸色幽深如潭,眸底蕴藏着神秘且巨大的力量。
宁君兰气得浑身瑟瑟发抖,“傅墨,为了一个乔恩,你连自己的母亲都不打算要了,是吗?”
傅墨淡淡笑了出来,“这个,取决于母亲您。”
宁君兰呼吸沉了沉,紧咬着她,点头连声说道,“好,好,很好,傅墨。”
锋利的视线又看了眼傅墨,宁君兰转身就离开。
一出病房门,外面小会客厅里坐着的所有人,视线都落到了宁君兰难看的脸上。
宁君兰却直直地看着乔恩。
乔恩心下一咯噔。
她早说了,她害怕她婆婆……呸,人家都不承认她,还婆婆呢。
乔恩移开了视线,可不想一时冲动,在这么多人面前怼宁君兰,她乖巧的形象可就都毁了。
宁君兰冒火的视线,依旧紧紧笼罩着乔恩。
都是这个小丫头,让她现在还要受自己儿子的气。
宁君兰双手紧紧攥成拳。
傅孙氏全部看在眼里,忽的笑了出来,打破了一室的沉寂,“到底是年轻啊,生气都这么好看,好了媳妇,过来扶我,咱们走吧,有恩恩在这照顾阿墨,我很放心。”
乔恩向傅孙氏笑了笑。
宁君兰深吸了一口气,强迫自己浇灭心底的怒火,这才上前,与傅珮一起扶傅孙氏。
除了乔恩,所有人都离开了。
乔恩松了一口气,这才回到病房,来到床边坐下。
“大叔,你跟你妈说了什么啊?”
“没礼貌,叫妈。”傅墨训斥道。
乔恩嘴角抽搐了一下,“她根本不承认我,我才不叫呢。”
“你呀……”傅墨抬手轻轻戳了一下乔恩的脑门,“以后她在找你,你先告诉我。”
乔恩点头。
傅墨也没有再继续这个话题。
他抬手揉了揉乔恩的小脸颊,笑了出来,“我要去卫生间,你扶我。”
“好。”乔恩起身,小心翼翼扶傅墨下床,来到卫生间。
傅墨站在马桶前面,又说道,“我要上厕所,你给我脱裤子。”
乔恩:“……”
“你手不是能动吗?”
“就一只手能动,还要扶在你身上。”傅墨可怜兮兮地说道。
乔恩一阵汗颜。
她撇了撇小嘴,微微倾身,小心翼翼地褪下了傅墨的裤子,露出他里面的裤子。
乔恩的视线瞬间被吸引了过去,都移不开了。
她忍不住吞了口口水,明知道自己应该移开自己的视线,可就是移不开,眼前不由自主浮现出不和谐的画面
羞耻啊!
乔恩立刻闭上眼睛,将小脑袋撇到一边,一副视死如归的架势,“大叔……我脱了。”
“快点。”傅墨催促道。
乔恩觉得傅墨是站着说话不腰疼,如果他们两个调换位置……
如果他们两个调换位置的话,她的裤子可能早就不见了。
那还是别调换位置了。
乔恩紧咬下唇,又长长地呼出了一口气,还是没做好准备。
这可是她第一次在清醒的时候,脱一个男人的裤子啊。
“大大……大叔……”
“你是想谋杀亲夫吗?”傅墨的声音沉了沉。
他是要上厕所,不是来卫生间一日游的。
她慢慢悠悠的,是想憋死他吗?
“那你总得给人家一点准备点时间嘛。”乔恩埋怨道。
当谁都跟他一样厚脸皮,那么喜欢脱人家裤子啊?
“再给你点时间,我就真……没命了。”
憋死了。
乔恩小脸滚烫,通红,都快能跟猴屁股媲美了。
她依旧紧紧闭着眼睛,为了不憋死傅墨,她咬咬牙,一跺脚……
“准备好了!”
话落,乔恩就跟豁出去了似的,双手摩挲着找到傅墨裤子边沿,给他退了下去。
“好了。”
“给我扶着点。”傅墨云淡风轻地说道。
乔恩却整个人都不好了,“扶……扶什么啊?”
该不会是……
乔恩当时真想大声骂出来:傅墨,老流氓!
“你自己就扶着点嘛。”
“我手不能动,另一只手要扶着你,不然我站不稳。”傅墨实话实说。
嗯,他说的真的是实话。
另外,他也没有她想象之中那么流氓。
扶着自己而已,这丫头到底在想什么。
傅墨顿时起了逗弄的心思。
越来越觉得自家小媳妇实在是太可爱了。
“可是……”乔恩都快要哭了,“那我也不扶。”
傅墨开口训斥,“乔恩,你怎么那么没有同情心?你在马路上看到老人家摔倒,你不上去扶?”
“那能一样吗?”乔恩正欲睁开眼睛,恨恨地瞪着傅墨。
“怎么不一样?我现在也需要你的帮助,你快点扶。”傅墨命令道,那叫一个自然。
真不不要脸。
乔恩在心里腹诽,咬了咬牙,沉默了一会说道,“那你等一会,我出去那双筷子进来。”
傅墨:“……”
他嘴角抽搐了一下。
这个小妖精,还能再奇葩一点吗?
筷子?
那个画面,想想就……
傅墨笑了出来。
乔恩脸更红了,恨不得钻进地缝里。
她这辈子都没试过这么丢脸过。
老混蛋!
“你是不是故意耍我?你自己尿吧,我走了。”
说完,也不管傅墨是不是真的不能站直,她直接松开傅墨,就往外走。
走到门口,乔恩突然想到什么,又转回身,一脸嘚瑟地看着傅墨,“大叔,你知道你昏迷的这两天,是谁帮你换的内裤吗?”
傅墨心里顿时升腾了一股不好的预感。
是谁给他换的内裤?
乔恩咯咯笑了出来,看着傅墨那张阴云压城的脸,越看心里越痛快。
她就是要恶心恶心他。
“告诉你吧,是徐言。”
傅墨:“……”他以后,都不能直视徐言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