夏琳看着时嘉和杭雨馨似乎在争吵,转眼又变成打情骂俏,心里着实不是滋味。
为什么剧情始终都不按她设想的走呢?
一曲终了,休息了一会,杭雨馨去了洗手间。夏琳放下红酒杯,不急不慢地跟了过去。
她看着杭雨馨进了小间,慢条斯理地打开水龙头洗了手,拿出手机,站在窗前,背对着小间装作打电话。
“什么?你刚刷了好几万的衣服包包?你壕呀!”
“话是这么说,他赚钱养家,你貌美如花,不过话又说回来,现在外边上班,压力也挺大的,你也要心疼你老公,不要太爱慕虚荣,你说你成天就在家带个孩子,刷个碗拖个地,买那么贵的衣服去哪里显摆呀?做寄生虫也要做有良心的寄生虫,你想吸干他的血,榨干他的肉呀?”
杭雨馨打开门出来,夏琳的话她听得一清二楚,分明就是来埋汰她的嘛!
夏琳听到响声,回过头来,装出略尴尬的样子,讪讪然解释;“嫂子,你在洗手间呀,我和我妹妹通话呢。”
“你这个做姐姐的,还挺干涉妹妹的家事嘛,万一你妹夫不那么想呢?他赚的钱,就是开心你妹妹花呢?”杭雨馨温言细语地说着,笑嘻嘻地洗手。
夏琳一笑,点头说:“理是那个理,但我还是得说她,我这妹妹特不懂事,不知道她一套衣服,我妹夫得熬多少个通宵,她自己又没能耐,就在家带个孩子的,何必这么浪费呢?”
杭雨馨笑道:“你妹妹在家带孩子也辛苦呀,她犒劳一回自己有什么错?你没做母亲吧,不知道带娃的累,但你妹夫理解呀,但凡有良心的男人,都会感恩为家庭放弃事业,在背后无私奉献的妻子,也不会在乎她花几个小钱。”
她顿一下,盯着夏琳,收敛了笑容,眸子微凝说:“再说了,夏助理,请问谁说带娃的女人没能耐?你这么说,你觉得你以后有资格做母亲吗?”
夏琳被她突然的变脸弄得笑容僵住,尴尬解释:“我没说你,我说我妹妹,你多心了。”
“不管说谁,你这句话,同为女人,说出来就不应该!”杭雨馨往前逼近一步,逼得夏琳退了一步,一字一句说道,“我送你一句话:女人何苦为难女人!”
杭雨馨不软不硬却落地有声,她噙着浅笑,优雅转身,脊梁笔直地款款出了洗手间。
夏琳被杭雨馨怼了一鼻子灰,脸都憋红了,她懊恼地面对镜子,气得嘴唇都差点咬破了。
没料到杭雨馨又折转回来,刚好和镜子里的她四目相对。杭雨馨嫣然一笑,讥讽地说:“夏助理,嫉妒令人丑陋,这话真没错。”
“杭雨馨!”夏琳猛地转身,嘴巴动了动,但终究把想说的话咽下去了。
杭雨馨就是回来看她丑态的,她冷冷一笑,转身走了。
舞会结束,现场抽奖了,时嘉牵着杭雨馨的手上台,开玩笑说:“让我老婆大人的芊芊玉手来抓!”
“哈哈,今晚这把狗粮我们干了!”
同事们起哄,杭雨馨满脸甜蜜,伸手抓了个乒乓球,没想到手气那么好,竟然抽到特等奖,中了一万块大红包!
她孩子似的跳起来,时嘉抱着她,在她额头重重亲了一个,然后把小巧的她举了起来。
“哈哈哈,亲亲抱抱举高高,你们真是甜齁了!”
杭雨馨偷眼看夏琳,夏琳也在跟着起哄,杭雨馨冲她轻蔑一笑,夏琳笑容僵硬,别开目光。
这一场没有硝烟的战争,杭雨馨完胜,而整个宴会,除了她们俩,谁也不知。
晚会在欢声笑语中结束,大家各自散去,时嘉和杭雨馨手牵手进了电梯,夏琳原本也要进来的,但借口说等技术小哥哥,挥手让他们先走,还冲他们开玩笑:“你们走吧,我才不要做电灯泡,被你们糊狗粮!”
电梯门关上,杭雨馨心里冷笑,夏琳这个女人,演技还真是不错,今晚自己来了后,她便在时嘉面前,始终一副没心没肺,光明磊落的样子。
这样自己若是和时嘉说她什么,时嘉保证会责备自己小心眼,乱吃醋,不讲道理。
“今晚开心吗?”时嘉揽着她的肩膀。
杭雨馨腻在他怀里,娇声说:“谢谢老公。”
“给足了你面子吧?”
“不应该给足吗?”杭雨馨噘嘴。
“持宠而骄!”时嘉捏了捏她秀气的鼻尖。
“我来摸大红包的。”杭雨馨调皮地笑得眼睛眯眯。
电梯门开了,两人手挽手,说说笑笑出去。
时嘉把车开出来,替杭雨馨打开车门,轻抚一下她头发,拍拍她脸颊说:“你难得放松一下,既然来了,我们就去逛逛夜市,再吃点东西,明天我也不加班了,陪你半天,下午送你去机场。”
杭雨馨看到夏琳从公司大门出来了,目光投向这边,她甜蜜微笑,伸手箍着时嘉脖子,踮着脚尖亲了他一下,“谢谢老公!”
“一会床上好好感谢。”时嘉附耳坏坏地说了一句。
“讨厌!”杭雨馨笑得满脸桃花。
时嘉笑着轻拍一下她的腰,从车前绕过,准备进驾驶位,离他们几米远的夏琳,却突然一个趔趄,把脚崴了。
“夏琳,你怎么了?”时嘉快步过去。
“好痛!”夏琳蹲在地上,倒吸一口冷气,却摆摆手说:“没事,你们夫妻俩该干嘛干嘛去……”
因为刚才磨蹭了一会,公司其他的同事基本都离开了,夏琳突然崴伤脚,时嘉和杭雨馨还不能不管她。
杭雨馨心里犯嘀咕,夏琳横竖看着像演戏,她在使苦肉计吧!
她跟随时嘉过去,佯装关心去搀扶她,“怎么崴着了?”
“这该死的鞋!”夏琳脱下十公分高跟鞋。
时嘉扶着她起来,她还装模作样地避开一些,身子往杭雨馨这边倾斜。
杭雨馨身材比较小巧,承受不住她的重量,两人往一边倒。
时嘉只得搂着她腰,把她扶自己这边。
“能走吗?”他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