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为防盗章顺着别人的步子走, 可真是令人厌恶啊。
仁王差一点压不住低气压。
好在柳生当下里的表情太明显,那副受到震动的模样让仁王好过一些。
至少我不是在别人的指导下,像个提线木偶一样说台词?
我确实是这么想,也这么做的计划啊。
如有雷同……
可不能纯属巧合。
所以他的梦境到底代表了什么?
仁王终于下定决心搞清楚这个。
他转头就推翻了自己先前的计划, 跑去和幸村说我把柳生忽悠进网球部了他就拜托你了。
幸村:那是你的搭档谢谢?
仁王:puri, 那也是你的部员啊,还是未来的正选呢。
幸村说你对他真是寄予厚望。
柳生的第一次部活, 从一场练习赛开始。
“如果水平不够, 就和新生一起挥拍去吧。”柳捧着笔记本说。
真田微皱起眉, 表情里的意思大概是:新入社团的自然要从基础训练开始。
但幸村和柳都认为,如果柳生的水平已经到达一个程度,直接开始新阶段的练习会更有效率。柳生又不是给他们发挑战书还满是错别字的那个缺根筋的一年生, 需要磨性子。
幸村和柳是相信仁王的眼光的。
尽管仁王口口声声说不知道柳生到底会不会打网球,可他们更觉得在这件事上完全没必要把仁王说的话当做真话。
那肯定是托辞。
仁王:委屈。他现在不会以后就会了, 还很厉害呢。
他拎着球拍上了球场, 决定给未来搭档一个爱的教育。
爱不爱另说,教育倒确实是教育得很深刻了。
在球场上显得格外“讨人厌”的少年不管是表情还是神态都流露出显而易见的傲慢,挥拍的力道都比练习时要用力。
他干干脆脆得拿下了胜利, 用一种很难用语言形容的表情对柳生说:“我等着你追上我哟,柳生君。”
“你像是求偶的孔雀。”丸井吐槽。
仁王瞥了他一眼,嗤笑一声转身走了。
“嘁。”丸井抱着胳膊转过身, “杰克, 我们也去练习。”
“啊, 是!”
没过两周就是新一年度的立海大网球部的正选选拔赛。
每一个人都能参加, 包括一年生。
自己就是一年级时打败了三年生前辈而拿到部长位置的幸村,站在队伍的最前方,披着外套:“我很期待你们能站到我面前来,挑战我,打败我。”
他语气不重,却掷地有声。
明明只站在高了一阶台阶的地方,却仿佛站在天之彼端。
仁王微抬起头看着他,不知不觉握紧了拳头。
他想赢。
想越过他面前的几座高山。
这太难了,却并不是不能做到的。
那就先定一个小目标吧。
比如――
(赚他一个亿)进正选。
“竞争对手……”仁王站在对战表前,抬起头一个一个的数。
幸村,真田,柳,还有几个前辈……
丸井:还有本天才我!
他算对手时柳生悄无声息就走到了他旁边,在仁王看的差不多时突然出声:“仁王君。”
“puri~”仁王眨了眨眼侧过头:“柳生。”
柳生走过来,面不改色。
入部第一天的比赛后柳生就没和仁王有更进一步的接触了。
他从幸村和柳那里拿到训练单,还得到了真田亲身监督的待遇。
“虽然仁王并没有当面提出要求,不过‘特训’也是有必要的。”一向认真的人这么说。
柳生对此心怀感谢,但同时也有一些怨念。
怨念的对象当然是某个现在就站在他旁边的人。
甚至这个怨念已经积累到了一定程度,比起真田还要更深了――这些天某个“认真过头”的纪律部同僚时常找他打练习赛,每一次结果都很一边倒。
可柳生还是认为,和仁王的那场比赛给人的刺激更大。
明明说好了是“战友”,却那么快就把人丢到一边……
“还以为正选选拔赛会和你分到一组。”他说。
仁王点了点对战表:“你和柳一组。那一组还有毛利前辈。”
毛利寿三郎。
柳生听出了仁王在念出这个名字时情绪的波动。
他有些困惑:“我好像没有在练习时见过毛利前辈。”
他确实是接受了特殊待遇,并没有参与其他新入部的一年生的统一训练,而是和二年生三年生一起练习,甚至幸村和柳给他的训练单里有不少是正选预备役才有的项目。
仁王沉默了一会儿:“我也没怎么见过他。”
“……?”
“前辈时去年关东大赛结束之后才加入网球部的,是转学生。那时候我也只是一个普通的部员啊。”
“‘普通’的……吗?”
并没有在意柳生话语里的怀疑,仁王自顾自往下说:“说起来,毛利前辈也确实是没有参与假期的特别训练。”
“但你认为他很强。”
“那是因为,加入立海大网球部之前,毛利前辈是四天宝寺的正选。”仁王说完大概觉得自己解释得不太清楚。但他不想和柳生说明四天宝寺这个学校是全国大赛里的强者甚至是关西大赛劲旅,和他们立海大相同的已经在关西大赛连冠了很多年了。
“你去问柳吧。”他自己捋了一遍,很随意地摆了摆手,“这种事,我当然是不清楚的。”
柳生:“……”
总觉得很难心平气和呢。
他抬起头看了一眼对战表,在仁王的分组里找到了真田的名字。
两个给予他很大刺激的人都在这一组呢。
还有一些听说过名字但并没有更深入交流的前辈。
不知道他训练的时候去拜托真田“一定要给仁王一个教训”……
算了。
柳生设想了一下真田会有的表情,和这件事对自己绅士形象的影响,遗憾地放弃了这个计划。
他错过了仁王复杂的表情。
仁王:虽然和毛利前辈不熟可我好像也梦到过他?而且看到这个名字就有种冲动想要挥拍想要咬牙……不会真的未来和毛利前辈打过一场还输了吧?
他摇了摇头,觉得自己被影响了。
怎么能真的把梦境当做预支梦呢,太不现实了。
仁王在正选选拔赛分到的B组。
这一组不仅仅有真田,还有切原。
除此之外,仁王自认为就没有需要注意的人了。
他当然不打算阴沟里翻船,因此每一个要交手的对手都提前做了分析。
而重点,自然还是真田。
“我果然还是看不惯那个家伙啊……”仁王坐在台灯下对着真田的资料,自言自语道。
他又翻了一页,在除了自己谁也看不懂的笔记本上写了些什么。
当天晚上他难得的一夜无梦,醒来时还有些可惜居然没有梦到自己把真田打的落花流水的场景。
立海大正选选拔赛是组内积分制而不是淘汰赛制。这是为了公平考虑,也是为了防止有些人幸运值太低。当然分组也有人为的判断方式,不可能把所有有能力做正选的都分到同一组,那就太浪费了。
仁王和真田的比赛正好在第一轮。
正选选拔赛开始的第一个下午,天气很好,观众也很多。
没有比赛的人差不多都集中在这个场地。
仁王在检查球拍,看到这么多人就只是哼了一身。反而是场外的丸井点了点头,和柳说:“这个场次安排真不错。”
柳生加入网球部没几天,对这样的场景有些好奇。
他看了看身边同伴的神色,考虑要不要私下去问柳――他和柳的兴趣爱好想合,关系已经很不错了。
但同是观众的人并没有这么沉得住气。
“是他啊!”
循声望去,海带头的一年生站在不远处,指着仁王露出恍然大悟的表情。
丸井吹了个泡泡,小跑过去拍了拍切原的肩膀:“嘿。”
“哇。”切原吓了一跳,回过头抱怨道:“前辈!”
“抱歉抱歉。”丸井弯了弯眉眼:“你看起来认识仁王啊?”
“仁王?”切原重复了一遍。
“就是你刚才指的那个白头发。”
“唔,认识啊!”切原露出不忿的表情,“我第一天就是被他指错路才迟到的!”
丸井:果然是仁王会做的事。
“那家伙很厉害吗?打得过……副部长吗?”切原喊“副部长”前停顿了一秒,声音分贝突然降了下去。
丸井知道这小孩还是不服气,又认可了真田的实力。
真是太可爱太天真了。丸井想。
他看了一眼场内:“打不打得过……仁王的实力不弱。”
他看了看表情也格外认真的真田,又看了一眼气场和平时不一样的仁王,转过头道:“真是充满私心的安排啊,部长。”
不知道什么时候走到人群中的幸村披着外套,听到丸井的话微笑起来。
他并不反驳,反而点了点头:“不是很好吗?说不定能解决问题。”
“顺便看热闹对吧?”丸井又吹了个泡泡。
啪。
泡泡破了的声音和柳合上笔记本的声音对上了节奏。
幸村没理会小伙伴的暗涌,反而看着场内:“确实是很热闹的比赛。”
“什么啊……”切原皱起了脸,“我怎么什么都没听懂。”
丸井抬手拍了拍切原的后脑勺:“你看就知道了。”
“唔。”切原捂着头回头瞪了一下丸井。
他挺胸哼了一声:“反正都会是我的手下败将。”
他们谈话的声音不大不小,一同来观看这场比赛的人也只能听个大概。
但普通部员也一样对这场比赛充满了期待。
二年生和三年生都知道真田和仁王“不和”,平日里也会在练习时吵起来,多半是真田看不惯仁王的态度而仁王并不服软。
不知道真田会不会好好教训仁王一顿?
他们忍不住这么想。
这种想法很容易就能从表情上看出来,因此幸村的笑意加深了,而场内的仁王则低下头露出嘲讽的表情。
“准备好了吗?”充当裁判的三年生坐上了场内的裁判椅。
他左右看了看:“那就准备开始了?”
仁王走上网前。
他摸了摸已经把铅块拿掉的护腕,微眯起眼看着真田。
这张一本正经的脸真让人不爽啊。
能让他变脸的话,会变得愉快吧?
不管怎么说,都不能让真田太得意了,piyo~
他把球拍立在地上,手指一动转起来:“Which?”
“Rough.”
球拍落地。
仁王弯腰捡起球拍:“我要那边的场地。”
他抬起头对上真田的眼睛,微勾起唇。
起风了。
近了,很近了――
仁王猛地停下来。
他扶着树 ,睁大了眼睛。
他面前不远的地方,漂浮着一个灯笼。
冒着火的,跳动的,火舌变成真的舌头的,灯笼。
……什么东西?!
“哟嚯!灯笼鬼居然被追赶了!灯笼鬼很生气!”那灯笼忽地翻了个身,转了三百六十度以后跳了两下。
灯笼鬼?
传说里好像是有这个妖怪来着。
据说是喜欢在树林里追赶行人吓人……
等等,追赶行人?
它刚才说什么来着?
仁王反应了一秒,倏地转头就跑。
“灯笼鬼很生气!灯笼鬼很生气!”身后自称是灯笼鬼的东西语气飘忽,似乎就在耳边低语。而仁王能听到风声,灯笼在空中翻滚时变化的风声。
仁王听到风声越来越急,一回头,差点被灯笼鬼的长舌头怼到眼睛里。
他倒吸一口凉气加快了速度。
我到底为什么要追来啊?仁王一边跑一边想。
他觉得不行。
只是一个灯笼而已。
没必要被一个灯笼追着跑啊?
就算这个灯笼是什么传说中的妖怪……
他绕过一棵树,眼前突然开阔起来。
是先前选好的看烟花的地点。
流动的小溪反射着月光,泛出粼粼的光点。
仁王停住了。
他从口袋里一摸,摸出两颗网球。
跳动的灯笼上,可能是两只手的地方燃烧着火,舌头也是喷薄的火舌。
但那可能是额头还是眉心的地方,衔接着灯笼的手柄。
打那里应该会有点用吧?
转瞬间就定下了方案,仁王手腕一动就冲着灯笼丢出了网球。
他出门前把护腕摘下来了,是考虑到万一有想要买的东西,再带着护腕走两个小时回民宿实在太累。这让他现在能把网球丢出挺远的距离。
没有球拍,打不了侧旋和高速旋转球,但利用一定的旋转加速,再利用手腕和身体旋转时附加的力道――
仁王几乎是用一个棒球运动员丢球的姿势把球丢出去的。
已经离他很近的灯笼对着加速度没怎么起来的网球一点没防备:“这种凡人的攻击……啊!”
毛茸茸的网球击中了它。
那一霎那它前冲的动作停住了,双手的火焰也弱了下来。
“等一下,这是什么东西?!……你不是凡人?!”
看起来有效。
仁王捻着手里的另一个网球,决定再给它一下。
但在他动手之前,破风声传来。
“妖怪!”温柔的女声中带着一点凛然正气。
弓箭穿透了空气,劈开了山风,带着一点灵光从仁王可见的灯笼的后方飞来,在视野中像是横飞的流星。
它直直对着灯笼鬼的“帽子”飞来。
唰。
是穿透的声音。
那支弓箭在穿过了灯笼鬼后化成了光点消失在空中,而灯笼鬼的身形却顿住了。
时间好像在那一刻停止了。
然后灯笼鬼发出一声尖利的哀鸣:“噫――!”
它的身形抖了两下,渐渐变得透明,然后成为了一张灰色的符咒。
仁王:……什么鬼?
他默默收回了自己的网球,觉得有种莫名的寒酸。
他抬起头,看着树林里走出两个身影来,一大一小。
大的那个一招手,空气中的那张灰色符咒就向她飞去。
而小的那个……
眼熟的小女孩笑嘻嘻地拍着手:“呀,狐狸哥哥!”
仁王:刚才不还是狐狸大仙么现在就降级了?果然网球太寒酸……不,我怎么能嫌弃网球?
“久惠。”少妇喊了一声,语气里带一点无奈。
她还穿着刚才庙会上的和服,手里拿着一把木弓,仁王没看到箭在哪里,也可能原本就没有实体箭。
她对着仁王点了点头,抱歉地笑了笑:“不好意思,吓到你了吧?”
仁王很慢地摇了摇头。
他有些好奇:“您是巫女吗?”
他听说神社的巫女都会练箭,而且会降灵。不过巫女应该一年四季都穿着巫女的制服吧?而且好像不能结婚……
“不,我只是一个除妖师而已。”少妇摇了摇头。
她看着仁王,似乎犹豫了一会儿,又看了一眼自己旁边咯咯咯笑的开心的女儿:“你似乎也能看见妖怪,也有不弱的灵力。”
“灵力……到底是什么呢?”
“这真是个很难回答的问题呢。”少妇笑了起来,“像是回答生命是什么一样难。”
原来如此,是和生命,灵魂一样,用唯物主义观念很难解释的东西吗?
“看起来你还不知道怎么运用灵力。”少妇踩着土地走了过去,一只手拉着自己的女儿,“你可以去京都寻求帮助。”
又是京都吗?
仁王微皱起眉。
他看着少妇停在他面前不远处,从和服的袖子里摸出了一张名片。
“或者你可以打上面的电话问一问。”
仁王接了名片,低下头:“……的场?”
“是的,的场一门是除妖师里的名门。我也只不过是依附于的场一门的一个普通除妖师而已。”少妇小心地解释着,“不过你的灵力看起来还在成长期,说不定会变得很强大。到了那个时候,他们也会主动来找你的。”
“毕竟这是和普通人所处的世界完全不同的另一片天地,不是吗?”
她说完又对着仁王点了点头,微微躬身后拉着小女孩走了。
她的女儿回过头对着仁王挥了挥手:“再见,狐狸哥哥~”
仁王愣在原地有一会儿,才有些心酸地想,为什么不是狐狸大仙了?不能再变成狐狸大仙吗?而且为什么是狐狸?长得像还是有什么其他原因?
他心不在焉看完了烟花,只觉得热闹的烟花索然无味。
哎,还不如刚才那个灯笼鬼好玩。
也不知道那个符咒被带走以后会不会再召唤出一只灯笼鬼。
用符咒招鬼……好像在哪个电视剧还是动画里看过相关的情节?
仁王慢悠悠从小溪走回预定的集合地点时其他人已经都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