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有人都以为那些划痕是年代久远才留下的斑驳古迹,根本没想到居然还有这么深的原理!
“还真是!你看,里面很多细小的裂纹啊!”
“我去,真的是,不细看根本就看不出来!”
“姓范的,你特么拿这破玩意是来坑我们钱的吧?!”
……
此刻,对面的余乾和马云标脸色都已经变了,那个范老板脸都已经绿了。
“简直是信口雌黄,一派胡言!”
马云标直接拍案而起,怒指着裴风厉声道:“你是云墨山找来的托吧!故意危言耸听,散布谣言,让别人心生疑窦,不敢竞拍,最后能让云墨山一举拿下,是不是?!”
此时此刻,他根本已经顾不上什么风度了,原本是想借机打云墨山脸的,却没想到这个平凡无奇的小家伙语出惊人,直接给黄玉如意下了个“一文不值”的定论。
他厉视着裴风,心中后悔不已。
根本就不应该让这小子说话的,这个机会……居然还是他自己送给他的!
裴风饶有兴趣地看着他,淡淡一笑道:“马大师,你失态了……有一点我很奇怪,这件黄玉如意法器是范老板的,你可是这位余先生带来的把关师傅,我说这东西快报废了,一文不值,你这么激动干什么?莫非……你和范老板也认识?哦,对了,你们三个都是浙省的。”
这话一出,大多数人的脸色都变了,所有的目光都聚焦在了余乾、马云标和范老板三人身上
孔文道的脸色也冷了下来,他深深看了一眼范老板,又看了看余乾和马云标,沉声问道:“余老板,范老板,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裴风话锋陡转,直指三人之间的关系,这非常犀利,也非常突然,余乾的脸色难看了,范老板更是不知所措,一时间有些懵了。
仓促之间,三人又不能当众通气,怎么可能编得出一个能让人信服的理由?
在场的一半是纵横商海的大老板,一半是见多识广,交道广泛的风水先生,都是人精,老司机,哪会看不出端倪,很快,每个人眼中都流露出了怀疑之色。
“不如我帮你们说吧,余老板、马大师,范老板。”
裴风冷冷一笑道:“你们三位这次是有备而来的,联手下套,用一件快报废的法器来骗在座这些沪市大老板们的钱,戏演逼真,愿者上钩,对不对?”
从马云标没有说出黄玉如意法器真实情况的那一刻起,他就觉出不对了――这个马云标好歹也算筑基境初期的修行之人,既能激活那黄玉如意法器,又怎么可能觉察不出玉体中的无数裂纹呢?
再结合之后种种细节,他渐渐明白了――这三个浙省来的家伙……原来是一伙的!
他知道,这三人真正的目标其实是云墨山,多半是那个余乾想坑云墨山以报私仇,但他并没有当众点破这点。
群起而攻之是王道,这种时候,把在座的所有人都坑进去才是最正确的做法。
“余乾,你个孙子!”
回过神来的云墨山顿时火了,腾地站起了身来,怒目相向:“你这是下了套让我们钻啊,演技还真好啊!”
“呵呵,余乾,胆子不小嘛,都敢坑到我们头上来了!”
“要是在浙省,我拿你没办法,可现在是在沪市,余乾,今天你要不给出个交代,老子让你回不了浙省!”
“孔爷,你发话,这事该怎么办?我们听你的!”
厅堂里的气氛一下子变得剑拔弩张了起来。
这确实是在铤而走险,要知道,在场的大佬哪个都不是能轻易得罪的主,范老板已经瘫软在太师椅上了,余乾脸色煞白,扭头望向了身旁的马云标,马云标死死盯着裴风,眼神凶戾而阴狠。
此时,他已经恨得牙都快咬碎了。
他联手余乾和范老板,煞费苦心地布下了这个局,本以为可以靠那件快报废的黄玉如意法器轻松从云墨山手里骗走一亿以上的巨款,谁想到半路杀出了这么个毛头小子,竟然一语道破天机,直接揭穿了他们的骗局!
原本尽在掌控,手到擒来的一笔巨款,就这么被这个姓裴的给毁了,他心中怎能不恨!
“小杂种,敢搅我马云标的局,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
咬牙切齿的声音,说话间,马云标衣衫又无风自动了起来,一股森冷的气息悄然无声地弥散了开来。
裴风似笑非笑地看着他:“恼羞成怒了?怎么?看这样子……你是想跟我动手?”
这个马云标虽然是内劲小成的境界,但裴风能感觉得到,他真正的手段应该不是武师的搏杀手段,而是神通法术。
重生再世,他还没有跟人真正地斗过神通法术,难得有这样的机会,他是肯定不愿错过的。
“姓马的,你敢放肆!这里可是沪市,你敢撒野试试?我让你有来无回,再也回不去浙省信不信?!”
孔文道终于动真怒了,拍案而起。
孔爷这一动怒,其他大佬和风水先生也全都站了起来,两边太师椅后站着的各方保镖也动了,将范老板,余乾,马云标和他们带来的四个保镖团团围在了中间。
余乾脸色一片惨白,腿都开始打摆了,范老板更是直接瘫软在了地上。
在场这些沪市大佬要是当场翻脸那可不是闹着玩的!
每一个都是有大能量大手段的人,这又是在沪市,真要翻脸,他们几个能不能活着走出这座古怀寺都不好说。
三人之中,唯独只有马云标依旧镇定,他连看都没看将他们团团围住的保镖们,只是目光阴狠地盯着裴风,森然道:“小杂种,你麻烦了……今天要是不废了你,难消我心头之恨!”
裴风淡淡一笑:“今天在场的可都是沪市举足轻重的大佬,你也不想误伤到他们吧。他们要是有个好歹,只怕你的下场会很惨。这样吧,咱们俩……外面见真章,如何?”
马云标眼中闪过一丝栗色,桀桀狞笑道:“好,就依你,我们外面见真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