袁大帅满心都想着是地图,这里四周都是他的人,而且他留在金陵城的士兵也准备往这边进军了,所以他根本就不怕时晋衍还在玩什么花招。
双方一手交人一手交换了地图。
袁大帅迫不及待打开地图看了几眼。
按照他们现在所处的位置,新的宝藏库其实就在不远的另一个山洞里,他得意地仰天长笑,终于被他等到了这一天,目光中流露出狠戾:“把他们都杀了……唔……”
他的命令才刚刚下达,脖间忽然横亘着一把锋锐的匕首。
微黄的幽光下,刀尖泛着凌厉的寒芒。
袁大帅不可置信地瞪着沈成钧:“沈成钧,你想做什么?你……你……”
“大帅,人为财死鸟为食亡,你说我想干什么?”沈成钧挥了挥手,独属于他旗下的那些人立刻调转枪头对准了袁大帅的士兵。
“别,我们有话好好说。”袁大帅贪生怕死,被沈成钧的刀子吓得瑟瑟发抖抖,急急慌慌地说:“找到宝藏以后,这样,我分你一半,而且保证绝对不为难你……”
此刻,时晋衍从山头缓缓走下来,眼神中充满着波澜不兴的冷光:“刀剑无眼,袁大帅还是少说话为好,否则那句话不小心刺激到了沈统领,岂不是误害自己?”
袁大帅一愣,然后勃然震怒:“沈成钧,你竟然勾结时晋衍?!畜生,我对你那么好,把兵权都给了你,你竟然……”
“大帅,稍安勿躁啊。”沈成钧眯了眯眼:“不知你可还记得,五年前你在战场受伤,部队被打散,当时你被山东一户农家所救,那农家整整照顾了你三十七天,你才终于联系上军队,当回了你风光无限的大帅!”
“你……”袁大帅瞳孔紧缩,忽然像是联想到了什么:“你是那农家的……”
“农家有女名沈柔,与我一母同胞,大帅你说你看上了她,想带她去军营,她死活不肯,寒冬腊月里,你先将她侮辱,再将她丢到外面山上,大雪一层层的下着,她浑身是血,等我赶回家里的时候,她已经被雪完全掩盖,成了一个冰冻人,那一年,她才十七岁,大帅,你记得了么?”
袁大帅结结巴巴,顿时一句话也说不出来了……
“原来你……你一直是想报仇!”
――
一场好戏落幕,所有人都是时晋衍的棋子。
他亲手把时霖变成了出卖家族的罪人……
可笑的是,时霖直到现在还做着袁大帅得到金库后会与他二分天下的美梦,袁大帅被沈成钧带走了,他逼着他写退位书,幽暗的灯光下,秦笙窥着时晋衍看她的目光很冷。
“从头到尾,都是你一手布的局,我们都是你局中的棋子?你故意引我来这里,借我的口再让袁大帅相信,然后就在这里等着他乖乖上钩,时晋衍,你究竟有几颗心?”
大概是这里太冷了。
时晋衍突然接连咳嗽了几声,于副官马上递给他一件披风,时晋衍不急不缓地系着披风的领带,眼底是她从未见过的冷漠,他一手掐着她的下巴:“这句话应该我问你才对,如果你不曾背叛我,又何来近日的局?秦笙,你到底把我当成了什么?”
“你别得意,总有一天你会跟我爹一样的下场……不得好死。”
“放肆!”于副官厉声呵斥。
时晋衍眼神凉薄,也没有再说什么,而是直接离开了洞穴。
秦笙被下放到了监狱。
到了监狱后,她才发现原来秦尧早就已经被折磨的不成人形,浑身是伤,鞭笞拷打烙铁灌辣椒水,才短短一个多月不见,他几乎就只剩下皮包骨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