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百七十七章
“先生,这里有一封信。”伊娃拿起床头柜上一张纸递给杜衍。
杜衍接过信,见纸上写着:杜先生,我去山寨了,我想把怀孕的好消息告诉敖龙,让他也高兴高兴。
“这个倔犟的丫头……快,快点集合队伍跟我去山寨。”杜衍喊着自己已经冲出房间。
季婉来到山下慢慢走向山寨大门,昨夜彻底未眠,她想了太多与敖龙的曾经与过往。
在他们的充满波折的感情里,不时跳脱出很多人来,她悲伤的心绪逐渐有了改变。
在未认识敖龙之前,她的世界里只有亲人,为了她的小家而努力的生活着。
认识敖龙后,敖龙总说她有军嫂的特质,但她一直不明白那是什么含义。
当她住进军属大院里,与那些喜欢说家常里短却善良热情的军嫂相处久了,她看懂了军嫂们全心全意支持丈夫工作,默默承担起家庭重担的无私奉献。
她们看着都是土得掉渣的农村妇女,却有着超脱守护小家的觉悟,无怨无悔的支持着丈夫守护着大国。
敖龙只身闯毒窝是为民除害,是为国忠诚的大义,她做为敖龙的妻子,一位光荣的军嫂,耳染目睹也感染了那些军嫂与敖龙身上的大义与无私奉献的精神。
出于两人至死不渝的爱情,她做不到弃他而去。
因为大义,在敖龙无法与外界联系的情况下,而她就是能救他,能帮他最后一线希望,她决定不惜代价助他完成任务。
而她首先要确认敖龙是不是还活着。
她轻抚自己的小腹,美眸中盈满忧伤,低语:“我的宝贝,妈妈非常爱你,你要乖,更要坚强,我的宝贝你一定要抓紧妈妈,不要丢下妈妈。我们一起去救你的爸爸,他有更神圣的使命,他不可以死。如果,如果妈妈不慎失掉了你,宝贝放心,妈妈会陪你一起去地府,绝不会让你孤单一个人。”
“喂,你,不许再向前走了,马上离开,不然老子喂你吃枪子。”山寨门口一个守门的毒贩嚣张的冲季婉喊。
季婉停下脚步,冷漠淡定的撇了那人一眼,说:“我住在山上的别墅,你们应该知道那别墅中住的什么人吧。”
几个守门人互相看了看,一人说:“不管你是谁,没有将军的允许,谁也不能进去,快点离开,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杜嘉澍吗,好,打电话给他,就说,他小妈来看他这个便宜儿子了。”季婉说。
“小妈?”
几人面面相觑然后看了看季婉,他们当然知道山上住的是将军的老子,也听说过将军送给老爷子一个美女,这女人自称是将军的小妈,应该不会错,只是这女人的口气未免太大,这电话他们可不敢打。
“呃,如果是老爷的人就更应该知道将军的规矩,还是请您自己打电话给将军,不要难为我们做手下的。”一个守门人对季婉说,语气不再那般张扬。
“好啊,只是,我来的匆忙没带手机,把你们的电话借我用一下吧。”季婉说着走向守门人,紧盯着一人腰间的卫星电话。
杜衍说这里被干扰信号覆盖了,普通的电话与电子设备无法正常作用,卫星电话是这里唯一的联系工具,如果能拿到卫星电话,她会立刻拔打给莫芷,应该就能找到山寨的方位了。
“这可不行,请您回去打过电话再过来吧。”守门人看着走到他面前的女人,警剔的紧握卫星电话向后退着。
季婉紧走几步,扬手就是一巴掌,说:“放肆,就是杜嘉澍在此也要看他老子的面上不敢对我不敬,你们算什么东西。”
她说着趁那人懵愣时,突然出手抢过卫星电话,迅速拔打莫芷的电话。
“我来了,电话不用打了。”
话声传来,季婉手中的电话被抢走,她看向站在面前的杜嘉澍,美眸微现惶然神情。
杜嘉澍看了看电话上按出的号码,抬眸看向季婉,邪魅一笑,说:“这个电话号可不是我的……。”
“我要见敖龙。”季婉开门见山的说。
“你刚才还说是我的小妈,我以为你应该很适应这个身份了,怎么,现在想找你的老相好叙旧情吗?你背着我父亲如此,怎么对得起我父亲对你百般的呵护呢。”杜嘉澍笑说。
“你设计了那么多不就是想把敖龙抓来,想折磨他,想为你的母亲报仇吗?如果他知道我也被你抓来了,他应该会很痛苦吧,不是正和你意吗?”季婉眸光中迸射着狠戾。
“嗯,你说的不错,我把你在山寨的事告诉敖龙时,你是没看到他愤怒得象狂暴野兽时的样子,哇,好恐怖啊,哈哈,很有趣的。”杜嘉澍笑说。
季婉恨恨的瞪着杜嘉澍那张嚣张欠扁的脸,双手紧紧攥成拳,指甲陷于肉里她却感觉不到痛,真想撕了这个禽兽。
“好吧,我就发发善心,让你和敖龙见上一面,我也再看出好戏。请吧,小妈……”杜嘉澍阴鸷笑了笑,摇头晃脑的转身。
季婉立刻跟着他走进了山寨。
杜嘉澍带她来到山寨中的医疗室,季婉透过大大的玻璃窗看到躺在病床上的敖龙,他眼神空洞直直看着房顶,脸通红通红的,红得很不正常,若不是见他胸膛还有微微的起伏,季婉都要以为他没了气息。
“阿龙,阿龙,……”季婉使劲拍着玻璃窗叫喊着,却无法让充满绝望的敖龙看她一眼。
杜嘉澍一把拉回她,说:“我说小妈,有点公德心好吗。这里可不只敖龙一个病人,你这大喊大叫的会惊扰到其它人养病的。”
季婉怒极抓住杜嘉澍的衣领,说:“你这个人渣,你怎么可以把他伤得这么重?他要是死了,你还拿什么给你母亲祭祀。”
“祭祀当然要了,不过,只要人没死就成啊,他是我的杀母仇人,我当然不能让他很轻松的死,我要让他尝遍酷刑,留他最后一口气去祭我的母亲就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