欧阳欣大喜,督促凤音说,"音音,快点叫爸爸。 "
凤音哽着这两个字叫出来。
她的生父,对她虐打成狂,每次在他打她的时候,她都不断地哭叫"爸爸",但是。那个男人完全不顾,把她当做牲口一样虐打。
第一次见到凤泽天的时候,看到他那温柔的眼神,让她觉得这才应该是爸爸,于是,还没等欧阳欣吩咐,她就甜甜的叫起爸爸来了,一叫就是十年。没有任何障碍,而且每次叫的时候,都有一种安心感。
现在,让她叫眼前这个眼神里有着很明显不怀好意的老男人为爸爸。而且他还是凤柒的姥爷,她实在是叫不出口,最终讪讪的叫了一声"叔叔"。
"叫什么叔叔呢?叫爸爸!"
欧阳欣气得真想打她一巴掌,然后笑着对江一山说。"她应该比较害羞,还不好意思叫。"
"哈哈,我记得上次你和柒柒一起叫我为姥爷的。"
江一山看着凤音那娇羞的小粉脸,有着某种兴奋的刺激感。"现在,你却得叫我为爸爸了。"
他这一声爸爸,让凤音恶心得想要反胃。
"音音,快叫爸爸。"
欧阳欣掐了一下凤音,拼命给她使眼色,督促着。
"小姑娘脸皮薄,一时叫不出口也不出奇的,慢慢来。不要急,等培养好感情再叫也行。"
江一山说道。
"一山你说得对,毕竟音音已经不是小孩子了,要改口有点难。"
欧阳欣真是恨死凤音的不争气了。
如果凤音此时能甜甜的叫江一山为爸爸,那么,她嫁给江一山的事情也差不多定了下来。
"音音,坐下来慢慢聊。"
江一山一副慈祥的样子指着身边的位置对凤音说,"坐这里。"
"我坐这里行啦。"
凤音坐在离他稍微远一点的位置上。
她发现,江一山那一双浑浊的老眼,还不断地朝她的腿上飘。
她的裙子刚好是及膝盖,也没有穿丝袜的习惯,一坐下来。就会微微的露出大腿。
她背脊发寒,鸡皮疙瘩骤起,赶紧把手提袋放在腿上,遮掩住露出的部分。
但还是感觉江一山的目光,像要透过她的衣服,用目光来xx她一样。
如坐针毡,很不舒服。
"对不起,我的肚子有点不舒服,我过去上个卫生间。"
凤音想了个办法,忽然捂着肚子,皱着眉头,装作很痛苦的样子说。
"这里也有卫生间。就在这里好了。"
江一山这只老狐狸,哪里看不出她的小把戏?
她越是这样子,就越激发起他的兴趣,恢复了年轻时候的征服欲。
"我还是过去那边。"
凤音被江一山那饶有兴致的神色弄得肚子真的在抽搐打卷了。也不管了,急忙站起身拉开门跑了出去。
"一山,很不好意思,孩子不礼貌。我去看看她。"
欧阳欣略显尴尬的对江一山说。
"没事,你去看看她,有什么需要找我。"
江一山大度的说。
"一山你真好。"
欧阳欣凑上嘴,抱着江一山亲了一口。然后起身,回到对面的酒店。
"音音,你这是怎么回事?"
欧阳欣看到凤音,厉声责骂。"万一因为你影响了江一山对我的感情,我绝对不能原谅你。你看你平时也挺聪明的一个人,现在怎么就变这么小家子气了?真是气死我了!你要知道,全国上下。都不知道有多少人排着队,想要叫江一山为爸爸的,现在机会摆在你面前,你却给我矫情,气死我了!"
"妈,难道你没发现,他看我的眼神让人很不舒服吗?"
凤音一想到江一山那直勾勾看着她大腿的眼神,全身鸡皮疙瘩又起了。
"他那不是喜爱你的眼神吗?能有什么不舒服?他一个老男人,还能对你这个小女孩有什么想法?更何况,他还和我有关系,论魅力,你能比得上我吗?你别在这里自作多情了。"
欧阳欣骂说。
"妈。万一他对我有不良想法呢?你这是要把我推向火坑?"
凤音匪夷所思地看着欧阳欣。
"我这是要把你带上荣耀之地,让你成为第一千金!他也是有身份有地位的人,怎么可能会对你有不良想法呢?"
欧阳欣说道。
"有身份有地位的人?呵呵,你昨天和我爸还没离婚吧,他还不是和你有什么?柒柒姐叫他为姥爷,你是柒柒姐的后妈,也等于是他的女儿了,他还不是对你伸手?"
凤音没好气的说。
"音音。你这是非要和我作对是吧?你这是不想要前途了吧?"
欧阳欣一副恨铁不成钢,"就算他对你有想法,他也不会真对做什么,你平时注意单独一个人避开他就是了。"
凤音震惊地看着欧阳欣。"妈,你明知道那个老男人对你女儿有想法,你却一点都不在乎?"
"我不在乎,我只在乎的是我们将来的荣誉和地位!我要成为第一把手夫人。你要成为第一千金!其他的事情,都不重要,哪怕这背后充满了肮脏的交易,本来,这个世界的名利场,就是一场肮脏的交易,但是,大家都只会关心表面的光彩。谁在意背后的肮脏呢?就好像孔雀要展开它那美丽的屏,也必须要露出它那难看的屁gu一样。"
欧阳欣振振有词说。
"妈,你是不是已经没有羞耻心和自尊心了?"
凤音难以置信地看着欧阳欣,心都扯疼了。
她知道自己母亲注重利益,但是,没想到会注重到这个地步。
"羞耻心?呵呵,早在你那死鬼生父冯剑为了那一点赌钱,把我送到别人床上开始,我就不知道什么是羞耻心了,只知道,这个世上,人都是自私的。为了自己,是可以牺牲别人的。"
欧阳欣嗤笑着说,"这十年,我看起来善良,那也不过是凤家需要这种善良,我想要生存而已。音音,你别看不起我,你的本质也是一样的。你还不是因为妒忌心,而想要柒柒死吗?"
凤音的头"嗡"的一声炸响了,头脑一片空白,像有无数轰炸机在炸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