司徒夏桑听到自己父亲要去北塞,而原因居然是因为离歌,气得把桌子上的茶壶等都摔在了地上。
“郡主,你这是要干嘛去?”晚晴心惊胆战的看着司徒夏桑踏着地上的碎片往外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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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然是要去找那妖女,我父亲一把年纪,她居然怂恿煜哥哥让我父亲去北塞,简直太丧心病狂了。”语落,司徒夏桑已经消失在了营帐里面。晚晴追出去的时候,军营里人头攒动,早已看不到她的人影了。
主营帐旁,蒋雨荷一把拍掉了岑衍的手:“岑衍,就算我是一个奴才,可是你还不也是同我一样是一个奴才,又比我高贵得到哪里去。”
岑衍不知从哪里掏出了一条手绢,慢里斯条的擦拭着方才被蒋雨荷打到的地方,气得蒋雨荷几乎要伪装不下去,赶忙转身离去。
“啊?那个不长眼的奴才,居然敢撞本郡主。”司徒夏桑在拐角被撞了个正着,捂着额头,她气愤的朝对面的人看去,发现居然是伺候在离歌身旁的丫鬟,顿时气打一处来,“果然是有什么主人就有什么狗,都是不长眼睛的。”
蒋雨荷肩胛骨上的伤口刚刚结痂,这一撞、一摔,伤口直接裂开了,刚在岑衍那边吃了一肚子的火,现在又被司徒夏桑一阵辱骂,低敛的眼睛里闪过一抹戾气。
呵呵~她是狗又如何,至少有一口锋利的牙齿和爪子。
“啊~本郡主的脚,”司徒夏桑撑着身子想要站起来,不想脚踝一阵剧痛,崴到了,这下面对蒋雨荷越发没了好脾气,“该死的,都是你这个狗奴才,你愣着干什么,还不快过来扶本郡。痛死我了!”
蒋雨荷收起眼底的戾气,匍匐着上前搀扶司徒夏桑,瑟瑟的说道:“对不起,奴婢不是故意的。”
司徒夏桑蹙眉,看着小媳妇一样唯唯诺诺的蒋雨荷:“你哭什么哭,本郡主打你了?怎么你主子那么傲慢,却养了你那么一个废物,还不如之前的小丫鬟讨喜。”
三番两次被他们嫌恶,蒋雨荷心中的怨气越发的深沉了,她的目光不由落在了距离她们一步之遥的火盆。
司徒夏桑并未知道自己即将面临的危险,她靠在蒋雨荷的肩上,让她扶着自己往楚煜的营帐那边去。
“是。”蒋雨荷低眉顺眼的扶着她朝那火盆走去,眼看着距离差不多的时候,她脚底一个趔趄,惊呼着压着司徒夏桑往那火盆倒去。
“啊~”伴着两人的惊呼声,司徒夏桑一头撞到了火盆下的三脚木架,殷红的鲜血顺着她的额头滴在了雪地上,反观蒋雨荷,她摇摇晃晃的稳住了自己的身子,然后捂着自己的嘴巴,惊恐的看着那司徒夏桑的头顶。
司徒夏桑顺着她的视线看去,只见三角木架摇摇晃晃,上面的火盆左摆右摆,悬在那木架边缘,北风拂过,“哗~”的一声,火盆擦着木架边缘朝她身上倒来。
卫少清正准备回营帐,突然听到了熟悉的声音,他心头一跳,宛如雷电般往声源处掠去。
入目的便是这么惊险的一幕,他动作没有丝毫停顿,在千钧一发的时刻,张开双手把司徒夏桑护在了自己的怀抱中。
“碰~”、“呼~”碰撞声与着火声不约而同响起,主营帐距离这儿不远,这么大动静离歌拖着楚煜赶紧冲了过来。看到身上熊熊大火的卫少凊,吓得不轻,连同楚煜赶忙冲到旁边扫成堆的雪堆,运气把雪堆往卫少凊的身上扫去。
雪遇到火融化成水,渐渐浇灭了卫少凊身上的火,离歌这才看清他怀中抱着司徒夏桑,双目紧闭,身子瑟瑟发抖,不过并没有受到任何伤害。至于卫少凊,由于是冬天,穿得比较厚,加上白天赶路,身上沾了不少雪花,虽然一身焦黑,所幸只是背部微微灼伤。
“公……公主,郡主……”蒋雨荷似乎被吓得不轻,一把跪在了地上,梨花带泪。
议事厅里面,离歌面色有些冷,看着底下的蒋雨荷。司徒夏桑坐在台下的席子上,脸上余悸未消,毕国公大步而来,一脚踹在了蒋雨荷的身上,蒋雨荷哀嚎的倒在了地上。离歌身子动了动,楚煜手疾眼快,伸手按住了她。
“陛下,你让老臣远赴北塞,老臣半句怨言也未曾有。可是,夏桑是老臣的心头肉,这个该死的狗奴才居然如此胆大妄为,迫害夏桑。夏桑仰慕于你,但是心性不坏,千里迢迢追到这里,挨饿受冻便算了,今天居然差点命丧黄泉,这件事情,还望陛下给出一个合理的解释。”司徒钊厉声道。
“奴婢知错了,奴婢不是故意的。奴婢在拐角处同毕夏郡主撞到了,伤口裂开了,在搀扶郡主的时候,身子一虚,这才让郡主置于危险之中。公主,你要相信奴婢,奴婢真的不是故意的。”蒋雨荷等的就是这一刻,她原本想慢慢来的,奈何司徒夏桑居然撞到了自己的枪口上,她怨气爆发。
一番思量,司徒钊是商丘国的毕国公,开国元老,司徒夏桑是他的爱女,爱慕楚煜,已然是昭然若宣的事情。而自己现在是离歌的贴身婢女,代表的便是离歌。这样的对立的关系,想不让人想歪都不行。
果不其然,司徒钊听到蒋雨荷的话,一双犀利的眼睛落在了离歌的身上:“这是安阳公主的贴身婢女?”
离歌说不清楚是此时心中是什么感觉,看着蒋雨荷娇弱的捂着肩膀上殷红一片的伤口,明明没有什么奇怪的地方,整个事件看着完全就是一个意外,可是又隐约有些不对劲儿,说不上来。
离歌收回了自己飘忽的思绪,面对司徒钊的逼问,点了点头:“是我的婢女。”
离歌知道,她的承认会让很多人误会,但是她行得正,坐得端,并不惧怕什么。并不意外,台下络绎而来的几名官员纷纷朝她投来了意欲不明的目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