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太子,今个儿什么风把你吹到这边来当守门了?”离歌连讽带刺的说道。
楚于邵脸上的笑容微微僵了一下,不过很快便回过了神来:“公主真是爱说笑。”
“那不是,本公主向来不说笑的,不过会取笑别人倒是真的。”离歌挑眉,并不买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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旁边凌琰见此,赶忙出来打圆场:“太子殿下莫要在意,皇妹性格向来如此。时候不早了,我们走吧。”
“自然、自然,公主性情爽朗,小王喜欢得紧,不会在意的,那我们出发吧。”楚于邵目光沉了沉,按捺下自己的不悦。
离歌并没有逞口舌之争,高扬着下巴,傲然的往容泽那边走去:“还是容大人这边空气好!”
一行人来到宣武门的时候,以凌湛、楚煜、洛子城、邬荣璟为首的众人已经在那里了,显然已经等候多时了。
离歌的目光自然而然的落在了楚煜的身上,看到他手边的司徒夏桑的时候,原本缩起来的小肩膀顿时挺得直直,下巴高高扬了起来。
哼!流氓,这姓楚的都是流氓。前一刻还抱着我,后一刻就携着别的小美女出游,还有这楚于邵,看着碗里的,惦记着锅里边的。
洛子城略有些不自在的皱了一下眉头,随着离歌的目光看向旁边的楚煜。以前,自己总是凌安阳奔赴而来的人,人海中,她也总是第一眼落在自己身上,可是现在……
“臭丫头,你今天架子真不是一般大啊,这么一大帮人都在候着你。”邬荣璟走过来,捏了捏她的脸,说道。
“唔~”离歌不察,被捏了个正着,她没好气的拍开了他的手,“堂的哥哥,男女授受不亲,不要动手动脚的,破坏我的美貌。”
“子城哥哥,你今天也要去游玩吗?真好!”离歌错开邬荣璟,直接往洛子城那边小跑过去,说话间,下意识便要抱住他的手臂,调戏调戏。
不想余光中却发现楚煜目光似有似无的落在了自己的手上,离歌手心突然一抖,嘿嘿……笑着改成把玩自己胸前的垂鬓。
洛子城垂首,看了一眼难得好好站在自己身边没有对自己动手动脚的人,点了点头:“职责所在。”
离歌闻言,不由心中默默的翻个白眼,心想着,你还不是因为秦心怡才那么尽心尽责,要是秦小美女没有被邀请的话,你估计直接交给自己的手下尹风负责护卫事项了。
不过这么假公济私的你,看着咋那么帅气呢,可惜了是别人家的男人。离歌惋惜的看着他。
洛子城看着她突然转变的表情,被盯得有些毛骨悚然,很是不自然的拧起了眉头,赶忙转开头。
彼时,站在楚煜身旁的司徒夏桑秀眉一挑,看着那边咋呼呼,一点都不端庄的离歌,撇了撇红唇对着身旁的楚煜说道:“煜哥哥,这安阳公主怎么还是同以前那般那么造作。”
司徒夏桑对“凌安阳”的印象可是一点都不好,她亲眼见过她对楚煜施虐、侮辱,老早看着她就不顺眼了,只是奈何之前自己冲撞了她之后,她更是百般虐待煜哥哥,所以这才隐忍下来。
司徒夏桑语落,原本一直没有搭理过她的楚煜突然转头看了她一眼。明明那凤眸里面黑白分明,并没有其他多余的情绪,可是她却突然觉得后背有些凉。
因为人声嘈杂,离歌并没有注意到这边发生的小插曲。她环顾了一下四周,然后秀眉拧了一下:“楚世子,小不点呢?今日出行可是三日呢,你没带上他?”
小不点现在病情虽然有所好转,但是还是很认生的。他们这一去可是三天,人就宫里行的?
一路上,离歌都还纠结着这个事情,说老实话,虽然楚于邵在这里,她也不怎么希望小不点过来,毕竟膈应得很,但是一番权衡下来,放他一个人在这诺大的皇宫里,更不好。
闻言,楚煜回眸看了她一眼,然后把自己身上的披风撩开,一个软团子顿时映入了众人的眼帘。
只见两岁大,四肢短小的冯尘笙依靠在楚煜的腿边,离歌无语的看着抱着他大腿上两眼闭着,似乎已经睡过去的他。
青竹也是愣了一下,嘴角抽了抽,而司徒夏桑则是吓了一跳,根本就不知道楚煜披风下面居然还站着一个小孩子。
看那小孩子一身精致的锦服,小脸上肉嘟嘟的,很是小巧。然而,这些都不是重点,重点是楚煜哥哥为什么会带着一个小孩子。
天啊!这也能睡得着?离歌哭笑不得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如果不是楚煜神色太多清冷了,简直就像是来拍喜剧的模样。
她无奈的摇了摇头,渡步过去,动作很是娴熟的一把抱起了小不点:“他昨天是没有睡觉吗?站的都能睡着,猪仙附身了。”说着,离歌转头看向凌琰,“我的马车是哪一辆?”
现在已经初冬了,清晨的气温还是比较低的,离歌抱着冯尘笙,在凌珏的指示下头也没有回的往自己的马车那边走了过去。
在她身后,司徒夏桑一脸惊恐的看着这一幕,根本都反应不过来方才发生了什么。她看了一眼离歌纤细的背影,又看了一眼身旁的楚煜哥哥。
她咽了咽口水,略有些艰难的说道:“煜哥哥,那个……”
“郡主,咱们也该上马车?”然而,她的声音还含在口中,根本就没有发出来,耳边便传来了贴身婢女晚晴的声音。而楚煜也已经随着众人一起翻身上马了,她怔忪的在晚晴的搀扶下来到了另一辆马车上。
马车内,毕夏幽幽回过了神来:“晚晴,方才是不是煜哥哥身边有个小孩子,而且那小孩子似乎跟锦元国的安阳公主有所关联?”
“啊?”晚晴闻言,愣了一下,然后总算知道自家郡主一脸失魂落魄的样子是所谓何事了,“郡主,奴婢当是你为了什么事情如此呢,原来是为了这件事情啊。你莫要着急,昨天晚上,奴婢便打探清楚了,那小孩子同九皇子并没有什么关联,而是在逃亡的时候收留的一个遗孤。只是早上忙着,忘了跟你提及了。”
闻言,司徒夏桑这才松了一口气:“你个丫头做事真是不牢靠,这都能忘记。”
虽然大致知道了内情,但是不知道为什么,司徒夏桑心中却还是有些沉甸甸的,总觉这一次过来,煜哥哥好像有什么不一样了,还有那个安阳公主,性情也变得很是古怪,看着跟以前一样刁钻蛮横,说话更是傲慢无比,可是隐约又有哪里说不出的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