离歌小脸爆红,看着楚煜一脸清冷,依旧是那个高冷的男子,可是那言语怎么听都那么让人害羞呢。离歌脑海中不期而然闪过一个网络段子,很适合他――一本正经的耍流氓。
蒋雨荷只听到了楚煜的话,并没有听到离歌维护她的话,她看着离歌脸上的娇容,手狠狠的攥了起来,认为她方才对楚煜咬耳朵肯定是踩着她装模作样,这才让楚煜说出那么一句话来。
可是蒋雨荷忘了,这个世界上有那么多人,每个人的性格都是独一无二的,她所看到的别人都是自己臆想出来的结果。妄想揣测别人的内心,把每个人都复制成了如她自己一般,诡谲、心计、不折手段……这是她人生最大的悲哀。
“公主,奴婢给你送衣服过来了。可是,奴婢该死,把它弄脏了。”蒋雨荷眉眼低敛,可怜楚楚,可是在无人看到的地方,她的眼睛里根本一点伤心和委屈的表情都没有,反而像淬了毒一样凶狠。
凌安阳,你居然在冥王耳边踩着我抬高自己,让其嫌弃我脏。是,我可不就是脏嘛,那被我踩了一脚的衣服不是更脏了吗?哈哈……皇服,你如此不知廉耻,穿着男人的衣服逛荡的女人,又怎么配穿得上如此高贵的衣服。
离歌丝毫不知道她心底的阴暗,直到一切事情被揭露出来,她都不禁感叹,这个人世间怎么会有人的心灵能扭曲成这样,居然把自己所有的不幸都强加在了别人的身上,在心中把每个人复制成了自己恶毒的模样,然后自我挣扎和催眠。
不过这些都是后话,离歌尽管跟她合不来拍,但是倒也没有排挤她的意思,看着她低垂着脑袋,尴尬的看着地上那一身被她踩了好几个脚印的皇服,然后摆了摆手。
“没关系,你不需要太自责,一套衣服而已,稍晚再拿一套过来便是。倒是你,有没有受伤?”她看着真的好娇柔,离歌有时候都不禁怀疑,她真的是贫民吗?确定不是哪家落难的小姐?
“陛下,皇后娘娘,奴婢不是故意的,望陛下饶命啊!”阻挠蒋雨荷的宫人吓得不清,根本没有想到这个看着表里不一的宫人居然是皇后的婢女。
离歌可没有动不动就砍人首级的习惯,见蒋雨荷没有什么事情,只是脚崴到罢了,摆了摆手,无所谓的说道:“没事,大家不都好好的嘛,你们也是尽忠尽事,都去忙吧!”
宫人如临大赦,没有想到对外凶残暴虐、草菅人命的安阳公主居然这般好说话,另外还有就是陛下,众人眼中踏着鲜血,杀伐果决的他居然任由安阳公主说话主持,神色温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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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是离歌来商丘的第二天,第一天对外。也是这一天,有关于她被要求和亲的原因在冥王宫的宫人眼中变得扑朔迷离了起来。陛下对新皇后娇宠,伉俪情深的传言开始在宫里疯传,一时间,离歌是名声大噪。
司徒夏桑刚刚进宫,赶巧便听到了有关于早上太和殿发生的事情。晚晴见自家郡主脸色不是很好,黑着脸朝那些嚼舌根的宫人们走去。
“干嘛,吃饱了撑着没事干?陛下怎么会看上那个高傲而粗鲁的安阳公主,身为宫人,居然公然在背后散播谣言,找罚?”
“毕……毕夏郡主!”宫人们听到晚晴的低喝声,转头看到她身后一袭华服的司徒夏桑,吓得两腿一软。
司徒夏桑看着地上磕头求饶的宫人,寒声说道:“把你们所看到的、听到的,都给本郡主细细道来,要不然就等着领大板子。”
宫人闻言,胆战心惊的小心窥探了彼此一眼,然后细细的把在太和殿发生的事情都说了一遍,司徒夏桑听到离歌穿着楚煜的衣衫时,小脸由红变黑,继而由黑变紫。
“简直不要脸!”没等宫人说完,司徒夏桑咬牙切齿的直朝凤仪宫走去,那重重的步子恨不得把地面踏出一个洞来。
晚晴无奈,狠狠的瞪了那些个宫人一眼,叹着气追了上去。宫人一颤,看着她们远去,这才缓缓的松了一口气。
“凌安阳,你给本郡主出来。”凤仪宫里面,司徒夏桑的嘶吼响彻了天际。
凤仪宫的宫人们看到是她,赶忙上前招呼:“毕夏郡主,皇后不在宫里,随皇上出宫去了。”
“什么?”司徒夏桑没有想到,自己居然扑了一个空,那满腔的怒火就这么卡在了心口上,她咬牙切齿的问道,“什么时候出去的,本郡主刚从宫外进来,你们别以为这样可以蒙蔽本郡主。”
司徒夏桑并不相信事情这么赶巧,她认为一定是凌安阳懒得理会自己,所以让宫人欺骗她。不顾宫人的阻挠,她横冲直撞的往正殿走去。
“郡主,皇后真的不在宫里。”宫人苦着脸跟在她后面,想要制止她,可是却无果。
“不在,那你何必如此阻挠本郡主,让开!”司徒夏桑不耐烦的推开了宫人,跨国门槛走进了正殿。
蒋雨荷在里面听到了动静,拧着眉头走了出来。对于司徒夏桑,她一样的厌恶,那五十大板,她可都全记在了她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