公主,你是不是喜欢上世子了?这个念头一闪过,青竹自己都吓得不轻,昨天刚说世子是不是喜欢公主,现在变成了公主喜欢世子,虽然只是主语换了,但是这个性质完全不一样了。
前者至少还能保障公主不会受到伤害,但是后者就完全是很被动的状态,就跟喜欢小将军是一个状态,甚至比这个还要悲惨。
青竹打进宫没多久就被安置在了锦阳宫里面,可以说是见证了世子的悲惨人生,而一切都是公主施加在他身上的,作为一个正常人,青竹不认为公主喜欢上世子是一件值得开心的事情,反之,是一件让她惶恐的事情。
不过……青竹目光看向那边等待楚煜的人,心中算是松了一口气,心想着估计公主还没察觉到自己对世子的感情,而这会儿世子也要离开了,好在事情也还没有那么坏。
知道自己拗不过公主的脾气,青竹还是追了上去,这方两人来到寝殿门口,突然便为首的一名将领装扮的男子给拦住了。
“卫少凊见过安阳公主。”卫少凊规规矩矩的行了一个礼,但是脸上的神色却并不是很好,看着离歌的目光带着丝丝的敌意。
“楚世子呢?”离歌并不是很清楚卫少凊的底细,楚煜身边的人,她印象中只有符逸和容泽,所以对于男子那不甚明显的敌意,她有些莫名。
“安阳公主请回吧,殿下正在整理东西,你眼睛不方便,磕了碰了可不好。”话里话外可满满都是刺,岑衍要是在这里,听到卫少凊这话,估摸都得围着他打转,细细打量是不是被换包了。
离歌闻言,眉头皱了一下:“怎么?这还没回到你们商丘国呢,本公主要见一下你们殿下都得提前通禀批准才行了?”
离歌现在心里正不痛快呢,想到他今天就走,可是昨天居然都没有想过告诉自己,估计是根本就不想让自己知道。
就在这时候,偏偏里面还传来了司徒夏桑的声音:“谁在外面喧哗?”
离歌突然就笑了,但是那笑堪比哭还难看。里面的司徒夏桑听到是安阳公主,顿时就冲了出来。
“你来做什么?”
听到司徒夏桑一副女主人一样的质问声,离歌突然就有些狼狈,搭在青竹手中的手不由紧紧的捏住了她的手。
“本公主过来做什么,关你什么事情?”离歌的骄傲不允许她露出一丝失败者的情绪。
“哼~这里是煜哥哥的居所,你横冲直撞的出现在这里,当然关我的事情。”司徒夏桑一想到楚煜紧紧的护着她的画面,心中的嫉妒因子就在叫嚣。
离歌有种自取其辱的感觉,就在她快要坚持不住要落荒而逃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了楚煜的声音。
“少清,你带着冯尘笙还有郡主到外面等我。”楚煜刚才是在书房那边,隐约听到了离歌的声音,心中微动,抱着冯尘笙便走了过来。当看到寝殿门口的纤影时,眼眸的最深处涌动着一抹复杂的情动。
楚煜衣着风格不改,依旧是素淡的黑色锦服,但是不同的是袖口隐约用着金丝线绣着一只腾飞的苍鹰。鹰是商丘国崇尚的吉物,象征着自由、力量、勇猛和胜利。很符合楚煜,泰山压顶不弯腰,惊涛骇浪不低。,从眼前开始,从一点一滴做起,始终保持饱满旺盛的干劲,不屈不挠的拼劲,锲而不舍的韧劲,不达目的誓不罢休的恒劲,是脱胎换骨的决心。
那身衣服裁剪得当,将楚煜颀长的身子衬托得英气逼人,属于慕容家族的凌冽之气浑然天成,竟让人不敢直视。
司徒夏桑自然不想他们独处,但是面对这样的楚煜,她竟然生出了几分惧意,跺了跺脚,心想着他们今天就要回去了,就算两人真的有什么,那今天也是划上休止符了,自己何必为此同煜哥哥闹不痛快。
离歌看不到,但是却可以感受到那强大的气场,她突然就意识到,不久的将来,他将是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王,他会是很多人的王,但是不会是属于自己一个人的王。
“公主……”青竹也被楚煜此时的强大气场给震慑住了,略有些担忧的唤了她一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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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恭喜楚世子终于咸鱼翻身,时候必定前途无量啊。”离歌微微抬首,带着笑意的说道,“恭喜送到,就不打扰楚大世子的良辰了。青竹,我们回去吧。”
楚煜看着冷漠的转身准备离去的离歌,微微喟叹了一声,继而抓住了她右手的手腕,用力一扯,把人扯到了自己的怀中。
“楚煜,你……”离歌没有想到他居然这样肆无忌惮。
“不能好好说话了?”楚煜凤眸微眯,浑身上下透露着危险的气息。
“不好意思,我是中二少女,说话向来如此。”离歌不甘示弱,丝毫不带怕的。
“确实,神经一抽一抽的,对你要求不能太高。”楚煜并没有纠结于她所谓的“中二少女”,而是直接结合她的行为做了结论。
噗……离歌不敌,被他气得差点吐血:“你才神经病,我好着呢。”
青竹站在一旁错愕的看着眼前的这一幕,惊呆了。公主的性格傲得很,就连在小郡王都是屡战屡败,何曾见过这样气急败坏又娇嗔可爱的公主过。当然,楚世子给她的震撼更大,只见那一双总是冷漠而寡淡的凤眸里面此时竟隐隐透着丝丝柔光,还有那嘴角上浅淡的笑意。与之前看到的冷笑不一样,此时此刻那笑意中带着丝丝无奈、宠溺还有不舍。
然而,面对自己的叫嚣,迟迟未听见楚煜有所回应,她正拧着好看的眉头,挣扎着想从他怀中出来的时候,他的手却小心翼翼而沉重的覆上了她蒙着纱布的眼睛。
“楚煜……”离歌浑身一滞,话还没说完,他冰凉的薄唇便印在了自己的唇瓣上。
楚煜在吻着她,极尽温柔,那冰凉的唇瓣,和独属于他的气息像是魔力一般,慢慢的侵蚀着她的意识,让她生不出一点拒绝的举动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