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夜幕来袭,一抹黑影掠过了刑部的上空,然后消失在那楼宇中,熟门熟路的来到了收纳各大案件线索和卷轴的机枢楼。
避开巡逻,黑衣人闪身逼近了阁楼,却发现大门被牢牢的锁住了,而巡逻队是不停息的围着阁楼来回巡逻的,想要在短短的一分钟内不惊动他们打开这重重锁扣,那几乎是不可能的。
只闻巡逻队的脚步声逐渐逼近,黑影仰首打量了一下阁楼,在巡逻队出现的最后一刻,他飞身一跃,在背对着月光的那一面飞跃着,直直逼近楼宇的最顶层――五楼。
黑衣人蛰伏在那瓦面上,猫着身子来到了门扉那边。相较于大门上的重重锁扣,顶层这里仅仅扣了一个锁扣。
“副领,你有没有听到什么声音啊?”巡逻队中一名侍卫拧着眉头,警惕的朝机枢楼看去。
“什么声音,不就风声吗?大惊小怪的,这就收纳案件卷宗和材料的地方,还能碰到抢劫不成。”副领拾步过来,不耐的撇了撇嘴,“这都三更天了,唔~困死老子了。你指挥着兄弟们继续巡逻,老子去眯一会儿。”
副领一边打着哈欠一边往不远处的平日他们休憩的房屋走去,丝毫不理会身后众人不满的嘀咕声,自顾自的,歪歪咧咧的消失在他房屋门口。
伴着门扉被推开的“吱呀~”声,一只手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势捂住了副领的口鼻,在其还没来得及反应的时候,一个手刀劈在了他的脖颈上。
“唔~”咽唔一声,身为巡逻队的副领缓缓的闭上了眼睛。
“咦~副领,你不是去休憩吗?怎么又回来了?”巡逻队员惊诧的看着去而复返的他。
“咳~我突然想起来下午收到大人消息,让我去找点资料出来,明日拿去给他。”“副领”掩嘴清了清喉咙,“今天由你们下去休息吧,我正好要去整理资料,这里不用巡逻也不碍事。”
侍卫闻言,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惊讶不已,纷纷感叹副领这是良心发现了。生怕他反悔,赶忙脚底抹油往休憩室狂奔而去。
“副领”嘴角微微上扬,手往脸上一抹,一张冷峻的脸庞取代了男人粗犷的脸。他正是司徒钊手中仅剩的那七名死士中的其中一名――幻,善易容,可以随意在不同面孔之间切换自如。男子捏着手中的钥匙圈,拾级而上,不费灰飞之力便打开了机枢楼的大门。
有人来了!
机枢楼里面,刚刚从五楼上面下来,正在小心翻找今天案件资料的黑衣人神色一凌,几乎在大门打开的同一瞬间,飞身藏匿到了房梁之上。
烛光亮起,黑衣人赶忙贴近了梁木,以免自己的影子暴露了自己的行迹。
是司徒钊的人?
透过烛光,黑衣人依稀看到幻穿过了层层书架,最后停在了最里边的一个架子。
是在哪里?黑衣人蹙眉,他方才已经看过了,那里分明是存放一些比较年久的卷宗和资料。
在黑衣人狐疑的目光中,只见幻并没有翻找上面的卷宗,而是伸手转动了旁边的一个梅瓶。伴着一声沉闷的“咔嚓~”声,幻身后的骏马图缓缓的收了起来,紧接墙面上有一块缓缓的凸现出来。
匕首!
黑衣人看着那石匣子里面静静的躺在一沓卷宗上面的匕首,目光如炬,手中顿现三根银针,在幻伸手准备拿起那些东西的时候,翻手而出。
幻惊觉杀意,一个矮身,迅速的避开了身后直逼而来的银针,黑衣人见此,嘴角扬起了一抹肆意的笑意。
只见那银针“咻咻咻~”的全头扎进了资料里面,形成三角的形状。烛光中,只见银针连接着一条泛着银光的蛛丝。
幻惊觉不对劲儿,但是却晚了一步。黑衣人素手一抽,石匣子中的托着匕首资料凌空而起,稳稳的落在了她的手中。真是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站住!”幻低喝,翻身便跃上了横梁,欲从黑衣人的手中夺回资料。
黑衣人眸光一闪,身轻如燕的从横梁上跳下来,反手掷出了几根银针,拖住了幻过于凌厉的攻势,紧接着纵身来到了烛台,在其错愕的目光中,素手一挥。
烛火砸到了一个架子上的书籍,顿时火光冲天。黑衣人一个翻滚,“碰~”的一声撞开了距离自己最近的窗户,消失在了黑夜中。
“该死。”幻捏着手中的银针,听着外边纷沓而来的脚步声,赶忙纵身离开了机枢楼。
“着火了,着火了!快救火!”巡逻队刚刚眯上眼睛,不成想突然听到了从机枢楼那边传来的声响,其中一个人狐疑的睁开了眼睛。不成想居然看到了一片火光,顿时瞌睡虫都吓跑了,慌乱的冲了出去。
一夕之间,火光照亮了整个刑部的上空,原本已经沉浸在睡梦中的张汉生听到通报声,吓得从床上滚了下来。匆匆忙忙的套了一件衣服便往机枢楼那边跑去。
在四更锣鼓响起的时候,黑衣人踏着天边的红光落在了冥王宫的宫墙上。她盈盈的回过了身来,朝一路尾随而来的幻牵唇一笑,银白色的面具在月光下泛着森寒的光芒。
幻目光幽深的看着她纵身消失在了冥王宫的深处,置于身侧的手紧紧的攒成了拳头。
毕国公府邸里面,司徒钊一掌打在了幻的胸膛上:“没用的东西,竟然连点东西都抢不回来。”
幻跪在地上,嘴角溢出一抹殷红,可见司徒钊那一掌内力十足。
“冰女,你这边处理得怎么样了,东西拿到了吗?”司徒钊捏了捏眉心,目光转到了死士中的唯一一名女子冰女的身上。心想着幸亏自己防患于未然,在此之前让人去找了负责此事案件的几个相关人,事情还不是很糟糕。
“回禀大人,已经拿到了。”冰女颔了颔首,拾步从怀中掏出了一张画纸递给了司徒钊,“这就是张汉生在凤仪宫墙上发现的字符。”
司徒钊拧着眉头看着图纸上的字符,好像是三个字,可是从细细看去,字符上所晕染出来的轮廓又像是一朵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