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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煜离开的第一个晚上,离歌睡得并不是很安稳,迷迷糊糊中,她感觉有人在亲吻自己,冰凉的温度,熟悉的气息,真实又梦幻。
离歌清晨醒来的时候,脑海中无比清晰的闪过了昨天的梦境,她羞红了小脸。
天啊!我居然做了春梦!
这个认知让她恨不得把自己埋了,想到自己在梦中还回应了楚煜的亲吻,唇齿交融的缠绵感觉还有彼此急促的喘息声,她差点被口水给呛到。
“我居然那么饥渴!”离歌哀嚎。
“公主,奴婢就说你昨天吃东西太少了,你看,今早上又饥又渴的了吧。来,你先把这蜂蜜水喝了,奴婢这就让人把早膳拿上来。”
“青竹!”离歌“咻~”的拉下了被子,慌忙的从床上坐了起来,小脸爆红,所幸青竹根本就没有想歪,以为她所谓的饥渴是饥饿和口渴。
“公主,你是不是发烧了,怎么脸这么红。”青竹取过蜂蜜水,见到离歌脸上红扑扑的,吓了一跳,伸手查探了一下她额头的温度,“这么烫!奴婢马上去唤御医过来。”
离歌闻言,赶忙从床上蹦了起来:“青竹,我没事,这是房间温度暖和造成的,一会儿就好了。”
离歌哭笑不得,简直难以启齿啊,要是以前别人告诉她,有一天她会因为一个男子而做春梦,她肯定送三声“哈哈哈”给她。然而,事实证明,世界上没有什么不可能的事情,只有你不敢想的事情。
青竹半信半疑,但是见她确实精神不错,这才打消了去叫御医的念头。
“那好吧,如果公主真觉得哪里不适,记得告诉奴婢。现在天冷了,奴婢先帮你更衣。”青竹拿起了屏风上的衣服,抖了抖便要给离歌换上,不想却看到了离歌脖颈上有一处红痕,“咦,公主,你脖颈上怎么有一片淤血?”
“啊?有吗?哪里?”离歌同样惊讶,随着青竹的手指,在铜镜里面看到了脖颈上的草莓。
“啊~”一声饱含惊恐和羞愤的响彻了锦阳宫的上空,树上仅有的几只小鸟也都被吓得振翅飞走了。
离歌目光呆滞的看着铜镜里面印在自己脖颈上的“草莓”,想到自己自以为是的梦境,然后懵了。
难道那不是梦境,而是真的?可是楚煜不是已经离开了吗?他居然夜袭!离歌羞愤的捂着脖颈上的吻痕,耳边嗡嗡的响起楚煜低醇的声音。
“礼尚往来。”
原来是真的,啊~以后没脸见人了,她还教了他什么叫草莓,想到他听到“草莓是爱爱的表现”的时候脸上露出的那浅浅的笑容,离歌想死的心都有了。
离歌,瞧瞧你这流氓属性都干了什么好事,叫你平时皮,居然调戏楚煜,这下把自己给坑了吧?
“什么情况?”邬荣璟刚刚走到锦阳宫门口,里面便传来了离歌的惨叫声,他神色一凌,赶忙冲了进去,紧接着又是一声撕心裂肺的惨叫声。
“啊~邬荣璟,你个色狼。”伴随着这一声中气十足的怒红声是邬荣璟被甩出殿门的“潇洒”身姿。
“哎呦~”被离歌那竹节鞭甩出来的邬荣璟很是狼狈的翻了一个跟头,这才没摔成一个狗吃屎。
“臭丫头,你谋杀呢。不就是没穿外衣嘛,真是的,我是你哥。”邬荣璟没好气的扭了扭自己的腰,呲牙咧嘴的重新往里面走去,坐在了前殿的桌子旁,嘀咕道,“幸好我这韧性好,不然这腰不得废了。”
离歌风风火火的从里面走了出来,然后一巴掌呼在了他的后脑勺上:“我哥哥又咋滴,难道我不是女的?你这样冲进来,我还当以为是刺客呢,幸好最后时刻认出了你的傲娇脸,要不然这鞭子指不定缠的不是你的腰,而是锁在你脖子上了,哼~”
说道这个,邬荣璟可就不服气了:“那还不是你惨叫在先,要不然我能这么没形象?这眼睛一好,你就不安分,鞭子乱甩,亏我还好心来探望你。”
闻言,离歌突然想到脖颈上的草莓印,小脸顿时一红,邬荣璟见此,不由直呼不得了。
“臭丫头,你这是做贼心虚呢?还是做贼心虚呢?”
“虚你个大头鬼,我看你肾虚差不多,我不过是突然看到了一只昆虫,所以被吓了一跳。”离歌没好气的瞪了一眼看热闹不嫌事大的邬荣璟,中气十足的搪塞了一个理由。
这天气……邬荣璟默默的看了一眼外面呼啸的北风:“你确定这天气,会有昆虫?”
“你都还活着,怎么不能有昆虫。”离歌挑眉。
……邬荣璟默了,这骂人简直绝了,不带脏字啊。
“噗嗤……”青竹直接喷笑了,被公主防不胜防的诙谐给戳中了笑点。
“本来还想带你出宫玩一玩的,看来今天不用了。”邬荣璟没好气的说道。
出宫?离歌双眼顿时一亮,要知道最近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就初来咋到的时候自己得浪过一次,之后就没有玩尽兴过,现在总算是风平浪静了,能出去玩,她自然是乐意之极。
“我错了。”能伸能屈才是混迹人生的王道,离歌赶忙谄媚道。
邬荣璟看着她卖萌的小脸,鄙夷的说道:“臭丫头,你的尊严呢?”
“在你面前拿尊严没饭吃,不拿也罢。”离歌笑嘻嘻的说道。
……邬荣璟还能说什么,什么话都被她说完了。青竹看着根本拿公主没有办法的小郡王,笑开了颜。
与此同时,远在凌城之外,已经快要到达第一个出城关卡的楚煜一行人,岑衍一脸笑吟吟的看着慢了众人一步从房间里面走出来的殿下。
“殿下,昨日睡得可好?”岑衍局促的看着自家殿下说道。
楚煜淡漠的扫了他一眼:“听说你的爱驹病倒了,今天就跟着士兵慢慢跑着吧,到城镇了再给你备置新的坐骑。”
“啊?”岑衍不明所以,还没反应过来,身后突然急匆匆的跑来了一名士兵。
“属下见过九殿下。”士兵朝楚煜作了作揖之后,继而转向岑衍,略有些无奈的说道,“岑副将,你的爱驹突然病倒了。”
噗……岑衍幽怨的目光看着那士兵,那表情不知道的还以为那士兵把他怎么的了。
司徒夏桑“噗嗤~”笑了:“煜哥哥,你怎么知道这件事情的,好厉害!”
岑衍闻言,脚底一软,心想着,姑奶奶,你这是戳我心窝子呢,以他对殿下的了解,这事肯定出自他手,只因为昨天自己撞见了他踏着夜色往紫荆城而去,嘴贱的调侃了一下。
哎……这年头啊,晚上真的得早点休憩,不能随处逛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