冥王宫里面,岑衍打着哈欠,正打算找个地方窝一下,然而,正当他刚要眯起眼睛的时候,夜空中忽然划过了一抹红光。
“出事了!”岑衍一个激灵从回廊上的长椅跳了起来,看着暗号划过的方向,知道那是青龙关的急报。
伴着这一急报,整个冥王宫宛如昼日,群臣纷纷接到消息从床上爬了起来,纷纷赶来了太和殿内。楚煜进去的时候,里面已经是一片如火如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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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吾臣叩见陛下,陛下万岁万岁万万岁。”众百官纷纷行礼。
楚煜挥手让他们免礼平身,直切主题:“青龙关急报,按照其情况,应该是遭突袭了,情况岌岌可危。”
“陛下,青龙关乃是商丘的一重要关卡,如果失守,将对吾朝大大不利,吾等请柬立即派兵支援,收复失地。”在场除了岑衍、卫少凊乃至司徒钊外,众臣齐刷刷的跪地进谏。
司徒钊面色淡然,这一次完全没有必要自己出马,正如他同楚于齐说及的,青龙关对于商丘来说太重要了,一旦失守,对于商丘来说可谓是大失血,战事就会处于一个半被动的状态。
楚煜神色冷冽的扫了一圈台下的众臣,扬声道:“很好,那么有谁自动请缨领兵出征?”
此言一出,原本态度无比庄重的众百官不禁面面相觑,空气中陡然一片安静,岑衍眼底闪过一抹讥讽,实在没办法不鄙夷他们。每每国家危难时刻,他们纷纷都是最积极的跑来凑热闹,个个都是一副忠贞爱国的嘴脸,但是仅限于口,一听到领兵出征,你看我,我看你,顿时不吱声了。
“微臣愿意前往。”岑衍拾步上前,卫少凊紧随其后。众百官见此,不约而同的松了一口气,继续开始用起了自己的三寸不烂之舌分析着现在的局势,反正大一堆废话简明扼要起来就是派遣他亦或是少清乃是一个很明确的选择,因为他们骁勇善战,为商丘打下了不少的大赢仗。
这所有的一切一如司徒钊原先设想的一模一样发展着,最后的结果不言而喻,也分毫无差,为了保下青龙关,楚煜派遣了卫少凊领兵出征。
“奉天承运,皇帝诏曰:青龙关乃商丘战事重阵,地势险要。今南岳违反条约,不守公法,任意鸱张,专行诡计,衅开自彼,公论昭然。飞跃将军卫少清骁勇善战,文武双全,现率兵出征,即刻启程!”
伴着小李公公这一声恢宏而激昂的声音,玄武门响起了宏亮的长号声,越城顿时一片灯火通明,已经陷入梦想的老百姓们纷纷在这一片萧肃的号角声中醒来。百万雄兵纷沓而来,齐聚于皇城外,卫少凊一身铁甲铮铮骑在马背上,领着百万雄师,踏着夜幕离开了皇城。
楚煜站在那城楼上,身后跟着浩浩荡荡的一群百官。晚风拂过,撩起了他身上的衣袍和倾泻在身后的墨发,众臣看不见他的脸,但是单单是那个背影便足以震人心魄,让人不敢直视。
储秀宫里面,离歌也听到了长号声,那是与册封大典不一样的声音,恢宏而无比的萧肃。她缓缓的从床上坐了起来,然后匆匆披上了一件外衣便拾步往外面走去。
伽罗正站在门口,眺望着远方,听到身后传来声音,转身对上了开门而出的离歌。
“发生什么事情了?”这几天发生了太多的事情,夜半忽闻长号声,不禁让人忐忑。
“回禀皇后娘娘,这是大军出征的号角声。”伽罗并没有对此做什么隐瞒。
“陛下出征了?”听到大军出征,离歌的第一反应便是楚煜要去打仗了,可是转瞬一想又不对,现在这个时间,锦元国根本就不可能入侵商丘,在文中两国交战的号角声也不该是现在这个时间段。
“皇后娘娘无需担心,朝中事务繁多,陛下不会轻率领兵出征的。此番战役应该是与青龙关有关,南岳国屡次进犯,方才青龙关烽火燃起,估计遭突袭罢了,陛下出征乃是大材小用了。”伽罗看出了离歌的担忧,安抚道。
“这样啊!”离歌这才松了一口气,后知后觉发现自己让伽罗看了笑话,不禁有些窘迫。不过看着宛如白昼的皇城,她心中还是有些担忧,“伽罗,你随我出去看看吧。”
“皇后娘娘,你忘了你被禁足了吗?”伽罗有些哭笑不得,目光扫了一圈侧殿附近严密的侍卫。离歌顺着她的目光看去,默然。
好吧,她确实忘了,不过现在想起来了,自己现在俨然是连环杀人案的重大嫌疑人。继凤仪宫,再到雪翊宫。
听着远处隐约响起的鸡鸣声,离歌摆了摆手,已然了无睡意。
“伽罗,会下围棋吗?”
“略懂一二。”伽罗有些惊讶的看着离歌,“皇后娘娘不打算休憩了吗?”
“距离天亮也不远了,每天吃饱了就睡,不差那么两三个时辰。进来陪我下几局棋吧。”离歌招呼伽罗进来,两人拾步来到了窗台边的美人榻。
“这是我在锦元国的时候,我哥哥送的嫁妆。”离歌把棋子拿出来,摩挲着手中莹润冰凉的白玉棋子,脸上露出了许久未见的娇憨。
伽罗还是第一次见到她这番模样,不由愣了一下,由衷的说道:“皇后娘娘跟你哥哥们的感情似乎看着挺好的。”
果然,传言都是不可信的。伽罗捏着手中的黑棋子,沉吟着放到了自己满意的位置。
离歌摇了摇头,说道:“那倒也不是,我就一个哥哥对我好而已,其他的淡如芷水。”说到邬荣璟,她面色不禁柔和了很多。
伽罗闻言,脑海中不期而然的闪过了锦元国来使的事情,据悉是由小王爷邬荣璟和战神小将军洛子城担任使节前往,莫非皇后娘娘指的哥哥是小王爷邬荣璟?
“伽罗,说说你对雪翊宫发生的事情的看法吧。”离歌落子,把话题放到了雪翊宫的事情上。难得的安静和放松,她想要好好的理一下今天发生的事情。既然他们敢惹自己,那么不给点颜色给他们开开染坊怎么行。
人不犯我,我不犯人;人若犯我,礼让三分;人再犯我,斩草除根。离歌的眼底闪过一抹流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