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敢狡辩,如果你们未迫害郝亮的话,为何他的衣物会出现在你们家中,而且据悉,当时你们正准备销毁证据,所幸我们去得及时。”县太爷扬起了手中的惊堂木,清脆的声音让在场的朱家两夫妇纷纷惊惧的缩起了肩膀。
“大人,冤枉啊,我们也不知道为何郝亮的衣衫会出现在我的府邸之中。我同内人害怕,这才临时起意要把它丢掉的,一定是有人栽赃陷害我们。我们两口子连杀鸡杀鸭都未曾敢下手,怎敢杀人呢。大人,明察啊!”朱老爷三十来岁的模样,一脸富态,不是很高。一眼看去,确实不像会杀人的模样。
至于其妻,看着也性格挺温和的,面对郝氏的攻击,她只是抱着脑袋,根本就不敢哼一声,其儿子的性格看着像她多一点,这样看来,反倒是郝氏更为强悍了很多。
不过,说是这样说,但是人证物证俱在,销毁证据被抓了个先行,此时的辩驳还有样貌都显得无比的苍白无力。
尽管离歌觉得这么一件形迹恶劣的命案就这么解决,再遥想现代科技那么发达,可是却面对凶杀案的时候束手无策的新闻,她有些难以置信。
一起乡里邻居因为生意上的不和而导致的惨案,社会矛盾明显,离歌不禁有些唏嘘,心想着,最终可怜的还是那个未成年的小男孩,在最美好而纯真的年纪里惨遭了毒手。
离歌不想再看下去了,起身便离开了府衙。县太爷见此,赶忙起身恭送。
“不用送了,你去忙案子的事情吧,落实好,不相关的人,则让人把他们送回去吧。”离歌目光沉重的落在了缩在母亲怀中,一脸惊惧的朱子文,阻止了县太爷的动作。
“是是是,微臣一定好好审理,不会冤枉一个好人的。那微臣就在此恭送皇后娘娘,还有邬小王爷了。”县太爷一直紧绷的神经目送离歌等人离去后,这才慢慢的放松了下来。他下意识伸手摸了摸自己的脖子,低喃道:还好,还好,脑袋还在!
“公主,你看起来心情似乎不是很好?案子不是顺利破了嘛,这后脚便抓到嫌疑犯了,为何一脸愁绪。”尽管没有亲眼目睹整个过程,但是从别人的口中,青竹还是大致了解到了相关的讯息。
“我也不知道为什么,心里沉甸甸的。”离歌也说不上来,“可能就是有些感触吧。”
“不过说来也是巧,你说这郝亮五天前就遇害了,为何朱家到现在才想起要销毁他的衣服呢?而且,最为奇怪的是,为何要留下郝亮的衣服,虽然他小孩同郝亮同年纪,但是作为商贾的他们,也不至于贪这点便宜吧。”秋雨可没有什么伤春悲秋的情怀,她歪着脑袋嘀咕着有关于自己简单的小疑惑。
“确实,有钱人的想法真搞不懂。还有,那朱老爷,没想到居然有那层爱……”青竹附和道,然而她的话还没说完,自家公主忽地扭头朝秋雨看了过去,那表情严肃的表情把她们吓了一跳。
“秋雨,你刚才说了什么?”离歌美眸紧盯着秋雨,脑海中快速的闪着什么,但是却很难抓住。
五天前被害,衣服,鞋子……对啊,为何他们要把衣服留下来,还有鞋子,郝氏夫妇在其府邸后门附近发现,这一切是那么的顺理成章,乍一听上去,真的完美极了。
“错了,全错了!”离歌赶忙侧头朝“傻蛋”看去。
南宫辰此时也意识到了,他挠了挠头,略有些焦急的而憨厚的说道:“那现在怎么办?”
“我们去朱家一趟。”离歌沉声说道,“还有郝家,看有没有线索。”
“丫头,你这晚膳是赶不回去的节奏了。”邬荣璟挑眉,示意她看了看时辰。
“赶不回去便赶不回去吧,我想应该也好奇才对。”离歌挑眉,沉声说道,“如果事实如我们所想的一般,那么找不到证据,这又将会是一起冤案。”
“公主,你是说这件事情并不是朱家所为?”青竹反应弧比较长,尤其是怀孕了之后。此时才恍然反应过来,而秋雨就是天然反应弧比别人都长,此时都是还懵的。
“如果没有猜错的话,应该不是。”离歌点了点头,“多亏秋雨点醒了我。”
“啊?可是,朱家销毁证据的事情被衙役抓了个现行,加上郝家前往朱家寻人,朱家避而不见等种种形迹,不都说明凶手就是朱家的人吗?”青竹疑惑道。
“不,问题就出在那证物上。”离歌说,“不过现在不好解释,我心中还有几个疙瘩,先去朱家和郝家看看,等我想通了,再跟你们解释。”
“那要不要去通知一下县太爷。”南宫辰挠着脑袋,甚是苦恼状的问道。
“先不要,人多目标就大。我们自己过去,看能不能找到什么有用的线索。”离歌摇了摇头。
最后,五人通过问路,辗转来到了郝家,正如捕头所言,朱家就在郝家的对门,两家就隔着一条弄堂。看得出来,两家的家境差不多,府邸都是四合院,占地不小也不大。
而此时,两家都是大门紧闭的状态,夕阳挂在山头,倾洒在那红砖瓦盖上,显得有几分萧肃。三三两两路过的百姓纷纷交头接耳,应该是在议论今天发生的事情。
“公主,我们要怎么进去?”青竹看着那紧闭的府邸,略有些紧张的说道。
“走进去咯。”离歌闻言,默默的扫了一眼她的脚,缓和了一下气氛,说道,“难不成青竹你还想长着翅膀飞进去不成?这年头,有门不进,鬼鬼祟祟的,会教坏我干儿子的。”
“额……”青竹无语极了。
“正经不过三秒。”邬荣璟扫了离歌一眼,摇了摇头,一副无药可救的模样。
“那个……”南宫辰一副小心翼翼的打断了他们的话,然后指了指被自己一推就开的朱家大门,“门没关。”
朱家大门确实没关,应该是捕快来得突然,加之离开得紧急,所以大门只是合了起来。
离歌目瞪口呆的看着不知何时站在朱家大门旁的“傻蛋”,还有那“吱呀~”敞开的朱家大门,心虚的扫了一眼四周,发现并没有什么人,赶忙带着青竹和秋雨匆匆走了进去。
“快点把门关起来,说好了不要打草惊蛇的。”离歌见邬荣璟窜进来后,赶忙把“傻蛋”从门口拉了进来,然后心怦怦跳的合上了朱家的大门。
“呼~还好没有人。”
邬荣璟看着背靠着大门心虚不已吐气纳气的离歌,默默的翻了个白眼,直接拆台:“还打草惊蛇,你这是怕被人看到私闯民宅,心虚吧。”
……离歌愤愤的瞪了一眼邬荣璟:“臭孔雀,你这是专业拆台五十年的匠工吗?”
邬荣璟瞟了她一眼,难得没有再跟她斗嘴,转身看了一眼朱家府邸,说道:“太阳已经开始落山了,趁着天还亮,赶紧找吧。”
“哎~等一下啊,你知道要找什么了?”离歌见此,赶忙拉住了他,急忙道。
邬荣璟闻言,一脸复杂的看着她,有些咬牙切齿的说道:“臭丫头,你别告诉我,你大费周章的跑到这里,还不知道找什么就一头闷的跑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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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额……”离歌觉得世界中最尴尬的莫过于空气中突然的寂静,她略有些心虚的说道,“那个……我不是福尔摩斯啊!”
“福尔摩斯又是什么鬼?说人话。”邬荣璟瞪她。
我说的可不是人话嘛,只是你不懂罢了。离歌撇了撇嘴,赶忙在邬荣璟暴走之前,安抚道:“就断案奇才,断案奇才啦!福尔摩斯,福尔摩斯。”
邬荣璟闻言,太阳穴突突的跳,感情还真被他给说对了,这家伙又是什么也没搞懂,就一腔热血埋头直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