想要昨天自己无意间撞见的事情,丫鬟看着蒋雨荷的眼中满是嫌恶之色,暗暗腹诽道:真想不通王爷为何要娶这么一位王妃,身残不说,竟然还同下人行苟且之事,简直让人不耻。也难怪王爷守着一个舞伶,也不肯过来这里,自己真是倒了八辈子的霉了,才会遇到这么一个主子。
然而,回应丫鬟的是横空飞来的一个茶具,还有蒋雨荷越发尖锐的叫骂声,那些不堪入耳的词汇,如果不是她亲耳听到,实在不敢想象,它竟是从一个王妃的口中出来的。
“碰~”的一声,丫鬟被那茶具砸中了手,她吃痛,“啊~”的一声,手中自己好不容易熬制出来的药汁尽数洒在了自己的身上,滚烫的温度透过衣裳传来,疼得她眼泪直接飙了出来。为此,她在心中暗暗低咒不已。
“王爷!”正当这时候,门外传来了侍卫恭敬的声音。
丫鬟大惊,微微抬首,只见门口一身紫衫,丰神俊朗的王爷缓缓的从门口那边走了进来。
“奴婢小喜参见王爷。”丫鬟顾不得自己手背上的疼痛,还有身上的灼伤,“嗑噔~”一声跪在了地上,神色惶恐。心想着,完了完了,王爷会不会怪自己没有把王妃照顾好,摘了自己的脑袋。
“起来吧。”然而,楚于齐的注意力根本没有丫鬟的身上。他直接穿过了她,眼睛冷冷的落在了蒋雨荷的身上。
“蒋雨荷,这才消停了几天,怎么?今天又再搞什么幺蛾子?”楚于齐讥讽道。
蒋雨荷听到是他来了,原本癫狂的神色稍稍的稳定了些许,她跌跌撞撞的寻着楚于齐的声音往前走去,声音难掩慌乱的说道:“楚于齐,我的脸上,还有身体好痒,上面长出了好多东西,它们在溃烂,你……”
“天啊,王爷,王妃的脸好恐怖,那伤口里面好像有什么在动!”正当蒋雨荷在同楚于齐求助的时候,话还没说完,耳边便传来了舞伶的声音。
蒋雨荷浑身一震,脚步当场停在了原地,脸上再现癫狂,即使有白纱遮挡住了她的眼睛,可是那狰狞的面目却一览无遗。
“贱人,谁让你这个贱人进来的,来人,把她给我扔出去,扔出去~”蒋雨荷尖锐的嘶吼道。
楚于齐此时也看清了蒋雨荷的情况,只见她的脸上满是抓痕,原本还算白皙干净的脸上此时已经是没有一处完好的皮肤。除此之外,她脸上还长满了颗粒,一颗颗的宛如绿豆一般大小,并且它们已经开始溃烂了。细细看去,只见舞伶所谓的东西,好像是蛆。
楚于齐蹙眉,还没来得及做何反应,蒋雨荷的再次叫嚣让他深深的蹙起了眉头,什么同情之情根本就没办法在她的身上出现。
“对不起,王爷,莺儿不是故意的,莺儿只是被吓到了。”舞伶要的就是这种效果,看到蒋雨荷在那里叫嚣得越厉害,她的心就越高兴。
蒋雨荷,我是贱人又如何,你连一个贱人都斗不过。等你全身溃烂的那一天,这整个王府就是我的了,还有王爷,呵呵~而你,不过是被丢弃的、肮脏的废人。舞伶窝在楚于齐的身后,在无人看到的地方,眼底闪过一抹厉色。
“这是怎么回事?”楚于齐并没有理会蒋雨荷,也没有理会舞伶,他的目光依旧停留在蒋雨荷的脸上,眼底满是森寒之色。
“属下也不知道,不过已经差人去喊大夫过来了。”雷鸣也是被眼前的这一幕给大骇住了,即使见过很多凶残的场面,但是眼前在蒋雨荷身上所看到的东西,却还是让他胃部一阵阵作呕。
生人身上长蛆,这简直就是闻所未闻,见所未见,看着简直比什么腐尸还要让人恶心。雷鸣僵硬的移开了视线,生怕自己没忍住,想吐。
“是她,都是她!楚于齐,都是这个贱人害的,她给我下了毒,害我身上长出了这等恶心的东西,都是她害的!”蒋雨荷张牙舞爪着,嘶吼着便要冲过来,配上她此时的面容,视觉冲击不是一般的大。
饶是楚于齐都情不自禁的挪开了眼睛,身子往后,并示意门口的侍卫上前拦住了蒋雨荷。只见侍卫面面相觑,硬着头皮冲了上去,桎梏住了她。
被侍卫反手桎梏住的蒋雨荷面目狰狞的挣扎着,可是身体已经大大被破坏的她根本就没办法挣开侍卫的钳制。
“放开我,我才是王妃,靖王府中的女主人。楚于齐,你不能这样子对我,你不要忘了,我命系着什么,如果我死了,你该知道你失去的是什么。”蒋雨荷嘶吼道。
楚于齐闻言,眼底闪过一抹寒光:“蒋雨荷,本王平生最讨厌就是被威胁,你以为,没有了你,本王就真的一无所有了吗?呵~你太把自己当回事了,你今天还能活着,并不代表你这颗棋子多么的重要。你该听过一个成语――聊胜于无。”
聊胜于无?蒋雨荷“噌~”的抬起了脑袋,即使眼睛没有了,可是她脸上的神色却足以代替她此时的心理活动。
“楚于齐,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字面意思。对了,忘了告诉你,司徒钊密谋造反,死了,你的靠山,没了。还有,皇后娘娘身负重伤,至今昏迷未醒。”楚于齐寒声说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