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为什么要杀了她?”
“……她非死不可,不过她会重生,会回到我身边。”
“你以为她想起来所有的时候,还会和你在一起吗?你痴心妄想,她会恨你……”
……
我从睡梦中惊醒,额头冒出冷汗,睁开眼的时候,窗外的窗帘的缝射入丝丝阳光,有些刺眼。
原来一觉醒过来就天亮了。
梦中那个歇斯底里的呐喊,那一声声幽怨的哭声,还有那冷入骨髓的熟悉声音。我扭头看着还闭着眼睛的白渊,浑身都很酸痛,思绪却很乱。
第一次做这样的梦,似乎有什么要破土而出,让我很害怕。我低头看着白渊的睡颜,长长的头发披在后背,就好像古代的春宫图,色艳而迷人。
那个梦,究竟意有所指,还是我心绪太多,日有所思,夜有所怕?
昨晚我问白渊:“你会一直在我身边吗?”
他沉默了很久,回了我一句:“大概会。”
他回答的是大概,这“大概”的分量猝不及防地让我慌了起来。我被他拖入了这深渊里,他如果不陪着我一起往前走,我怎么可能有勇气继续在这路上行走,我怕黑,我怕鬼,唯一不怕的是你。
我遇见鬼不心慌,是因为知道你会及时出现,救我于水火之中。
他睡过一觉后,就好像忘记了昨天说过的话,依旧是高高在上的尊神。他穿着我给他做的新大衣,走在我前边,而我在身后追着他脚步,他说:“待会杨驰会来接我们。”
杨驰?上回把我从警察局里救出来的男人?
我们站在小区外面,找另一个角落等着杨驰过来。他本来不需要和我一起等,可我猜不透他想什么。
想到昨晚他回答我的问题,又想到梦里白渊冰冷冷的话,我有些不安。我拉着他衣袖,“白渊……”
他扭头看着我,等着我下文。
我有些心慌,可又不想打退堂鼓,“我想问你,昨晚你说大概是什么意思?”
“你在烦这事情?”他反手握着我,“你大可不必烦恼,只要你不离开我,我生生世世,都不会离开你。”
我来了兴致:“真的?”
他顿了顿,看着我,一脸认真,“我从来一诺千金。”
话音刚落,一辆商务车在我们面前停下来,一个西装革履的男人从车里走出来,朝着我们鞠躬:“大人,娘娘,请上车。”
白渊把我抱上车,我以为他会放我一个人坐,没想到他竟然抱着我坐在他大腿上,视若无人。
而杨驰这个我只见过一面的男人,似乎把我们当成了空气,无视起来。
“大庭广众的,你别这样……”我觉得白渊像个体力旺盛的野兽,欲求不满。而他也似乎把自己当成野兽,经常就顺从自己的兽欲,想做就做。
他手在虚空一点,我就看到在前座和后座之间出现了一道黑色流动的屏障,白渊把手探入我胸前,说道:“放心,他看不到我们在干嘛。”
我有些哭笑不得,看不到不代表想象不出我们在干什么事情。
我问白渊:“你为什么选中我当你的冥婚妻子?”
“因为你父母把你卖给了我。”他还是这个一成不变的回答。
可我不信,我全身都让他摸得发软,心脏砰砰直跳地说道:“我不信。我父母把我卖给你,你完全可以把我当成丫鬟使,不必成为你妻子。”
他咬上我耳垂,抚摸着我后背,“因为你身体很香。”
“……”我觉得如果就因为我身体很香而选上我,世界上那么多女子,香妃还能引来蝴蝶呢,岂不是见一面就要发狂的?我忍着有些发软的身体带来的热潮,问道:“世上很香的女子多不胜数,你就单单选中我?为什么?”而且我觉得自己身上只有沐浴露的味道。
“非你不可。”他把手探入我裙下,把内裤给拉了下来,然后就顺利进入了里边,“你救过我,而且对我笑过。”
我救过他?还对他笑过?我完全没有印象,心想会不会他记错了人,把我误以为是别人呢?
我不敢想象真的是认错人,情愿他一错再错。
车子在路上的颠簸,我身体也一次次抛上抛下,终于一次情潮后结束。他帮我擦干净,把我抱在座位坐下,然后打了个响指,把杨驰给隔绝在外的屏障就这样消失了。
我看到杨驰透过后视镜看着我,让我尴尬地红起脸来。
白渊的令牌忽然红了一下,他看到令牌时,表情一峻,就对我说要处理一点事情,一个小时后再在罗垟古村汇合。话音落下,他就消失在我眼前。
车子还在慢慢行驶,我觉得气氛有些尴尬,或许是说我有些尴尬。
杨驰却忽然开口了:“娘娘,你不必害羞,交合这事情每个人都会做。”他顿了顿,看到我一脸惊愕,嘴角上挑着说:“地府有开办性课堂,在哪里有最厉害的老师教大家技术,什么动作能够激发对方的情潮之类,不同的位置都有不同的交合力度和角度,这些都有很详细的技术贴……”
……我不明白杨驰为什么和我说这些事情,我只知道我脸红得可以煎鸡蛋了。
“娘娘,你在害羞吗?”杨驰问道。
我默默地抬眼看着他,有些尴尬都挺直腰背。
杨驰通过后视镜看了我一眼,笑道:“娘娘,爱是人类最伟大的传承,而传承爱的方式之一就是通过做爱,你不必害羞,你在爱中感受到幸福,必然也想要让爱人感受到同等的幸福,所以姿势很重要,不同的姿势能够激发不同的感觉和刺激,所以为了让大家更好学习,地府的老师给大家发了春宫一百零八招式……”
我忽然想到白渊前几天忽然说自己得到了一卷春宫图,难不成就是在地府教这个课程的老师手里拿到的?
很快,杨驰就解答我的疑惑,他说:“大人前几天忽然来了兴致,跑去和我们一起上了一节春宫课,大人上得极其认真,完全没有因为身份的问题,而马虎对待,他还特地把每一种招式的使用都问了一遍老师,所以我很为娘娘觉得幸福。”
我呆滞地看着杨驰,脑袋里回荡着他的那句话:
“大人上课极其认真……还把每一招式的使用都问了一遍老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