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叫穆瑶,云南导游,但绝对不是你不购物就骂你骗吃骗喝的那种哟,相反我却经常被骗。
前不久我就被闺蜜骗去当伴娘,结果被新郎强奸了,而且强奸的方式竟然如此羞愧……
那件事发生在一个夕阳西下的黄昏,准确的说是去婚礼路上的车祸之后。
“咚!”似乎撞到人了,我非常紧张,司机却异常镇定的说道:“下去看看。”
我双手颤抖的打开车门,刚出车厢,扑面而来沁人骨髓的凉意。
我向被撞的人缓慢走去,每走一步,脚像灌铅,心慌意乱。
他蜷缩在古树下,从我的角度看,只能看到一条腿。
我咽了口唾沫,虽然害怕,但继续向前,突然!那条腿膝盖上面仿佛被人用钝器割断一般,猩红的血肉中露出森森白骨,极为骇人,我倒抽一口凉气,差点忍不住想拔腿就跑。
视线向上移,那人腹部被撞烂,肠胃混着热气腾腾的内脏从腹腔涌出,一股浓郁的血腥味直往我鼻子钻。
我感觉喉咙深处仿佛有东西再翻滚,几乎忍不住想吐的时候,终于看清楚了那人的脸,很奇怪身体被撞成那样,脸倒是完好无损。
但是!天啊!那个被撞死的人,竟然是司机!
难道刚才是司机自己开车撞死了自己?!
我大口喘气,身子不受控制地向后退,撞到一个石碑,我才转过去想问司机怎么回事,结果一扭头,身后空空如也!
司机和车就这么凭空消失了?
我心中骇然,再去看那被撞死的人,竟然也是空无一物,方才被血染红的土地,此时却丝毫没有异常,甚至连被压过的痕迹都不存在。
什么情况?!
我使劲揉了揉眼睛,看到刚才撞到的石碑上写着:溥移村。
原来我到了?难道是我坐车太疲倦产生幻觉了吗?不过那个司机也真是的,跑得也太快了,我好像车钱都还没给呢。
我往前走了走,果然看到闺蜜林幽兰正站在村口等着。
“幽兰!”我兴奋的加快脚步,走近了伸手捏她的脸蛋:“你这丫头终于要结婚了!我倒要看看什么样的男人能搞定你。”
手指刚要碰到她脸颊的时候,她突然迅速后退了,我的手尴尬的停在半空。
我有点不高兴,刚想发作,才发现她身后多出一张勾人魂魄的俊脸。
“这是穆瑶。”林幽兰接着介绍旁边的男人:“他是上官邵焱。”
我没仔细听,注意力完全被这个男人吸引了,一瞬间我脑海里蹦出来一句话……陌上人如玉,公子世无双。
词穷的我突然发现这句诗词,形容他是多么的贴切!
那双深邃狭长的凤眸,凛冽中带着一抹不羁,如天赐一般恰到好处的精致面容,举手投足中浑然天成的高贵气质,足以让任何人看一眼就万劫不复。
我看得愣神,直到他转过身往前走,我才连忙跟了过去,不知道被什么东西绊脚,我只感觉自己整个人不受控制的往下栽。
突然,我的手臂被人抓住,大力的将我扶起来。
感受到那只手传来的冰冷触感,我立刻抬起头,刚好就对上那张迷人的帅脸,对上那深邃如海的眸子,我心里不由咯噔一下。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我觉得他看着我的眼神很不一般,冷冽中多了抹柔情,甚至感觉手臂被不轻不重的捏了下,然后他才慢慢放开。
我莫名的脸红了,同时又为我这种错觉感到羞愧。
溥移村是个古老的村子,保留了许多习俗,是少见的需要供奉山神庙的村落。
据说在村民结婚时,要求伴娘结婚前一天,代替新娘出嫁给山神。
我本来觉得现在都21世纪了,这种封建迷信就没必要了,可幽兰对这件事态度格外坚定,非得这样不可,我只好同意。
可现在,我又有点犹豫了,可能是因为刚才那个小插曲,我心里莫名的扭捏,我仔细的想了想:“要不……”
“要开始了!”幽兰打断我,脸上浮起羞涩而幸福的微笑:“瑶瑶,这次就拜托你了。”
我看她那副神情,想拒绝的话只好又咽回去,她结婚她说了算,总不好辜负她的期望吧。
院子外面挂着大红灯笼,围着不少看热闹的淳朴村民,幽兰带着我进了院子,四周门窗贴着红色喜字,一个神婆专注的摆台祷告。
在溥移村这个素有山神村之称的村落,每家每户结婚,可以不摆宴席,但绝不能不请神婆。
喜娘扯着我回房梳妆打扮,我走到门口的时候回头,幽兰不知道去哪了,而上官邵焱却站在门侧看着我,绯红的薄唇似乎扬起一抹俊逸。
我连忙扭过头,心里提醒自己,错觉错觉。
喜娘是个年小的姑娘,动作十分麻利,不到二十分钟就弄好了,我穿着红色喜袍,头发盘起来的样子,还真的有点古风美人的韵味。
我饶有兴致的对着镜子欣赏了会,听见后面传来的脚步声,才赶忙带上红头帕老老实实坐好。
打扮好之后,要等新郎来迎接,在这一过程中,脚不能挨地。
上官邵焱越走越近,透过红头帕,我看见他穿着一双龙纹的黑靴子,上面是红色喜袍,他也换了喜袍,不知道他穿上这大红的喜袍是什么样子,我起了好奇心,可惜就是看不到。
“等急了么?”上官邵焱声音低沉地问。
“还行吧。”我也没等几分钟,我话音刚落,他已经走过来,宽厚有力的手掌穿过我后背,直接将我打横着公主抱了起来。
我一个重心不稳,连忙勾住他的脖颈,手心传来他皮肤冰冷的触感,这个男人仿佛一座冰山一样凉。
贴在他结实的胸膛上,我脑子乱哄哄的,感觉已经乱了方寸。
我就这样被公主抱着放到轿子里,他才在我对面坐下,轿子里面很宽敞,所以感觉有点冷。
我也不知道怎么回事,就是觉得很紧张,低着头盯着自己的脚尖,一句话也不敢多说,暗暗在心里祈祷让时间赶紧过去。
实在是太难捱了,我紧张的咽了好几次口水,不停的绞着手指想转移注意力可就是做不到。
不知道是不是注意到我的小动作,他语气似笑非笑,好像在调侃我似的问道:“你很紧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