程菲惴惴不安的来到西泽的办公室,刚一推开门就被西泽拎进去了:“好啊程菲,你现在倒时有本事了,居然还敢翘班了。”
“翘班?”程菲惊讶出言,这么说来白景淮没有给他请假啊!
西泽挑眉看向她:“所以你得给我一个合理的解释。”
程菲整张脸都皱巴到一起了,突然大声拍了下自己大腿,这动作将西泽吓了一跳:“你干嘛!”
“唉呀小泽姐!我以为三少给你说了呢,上午是他拽着我去办了件大事。”程菲一本正经的样子。
西泽狐疑的看着她:“还能有什么事情是比你现在除名更重要的。”
“我去楚光拍卖的藏品室转了一遭。”程菲神秘兮兮的说道。
西泽不可思议的看着程菲:“阿景带你去的?”
“我打扮成外卖小妹溜进去的,差点被抓住了,现在能站在这里已经是万分幸运了。”程菲回想起那件事现在大腿还是软的。
西泽恨铁不成钢的推了下她的脑袋:“真不知道你是怎么想的!你知不知道现在自己是什么身份,居然还敢溜进薄锦天的地盘撒野,阿景真的对你是太放肆了。”
“是三少允许我这么做的,还是他给我打的掩护。”程菲不明所以的开口。
西泽眉头一紧:“阿景也是胡闹!”
看着西泽这么紧张,程菲越来越对薄锦天这个人好奇了,不禁凑到她身边撞撞她的肩膀一脸讨好样:“嘿嘿嘿,小泽姐我问你件事呗?”
“什么?”西泽没好气的开口。
“那个薄锦天到底是什么来头啊,为什么你和三少都对他这么忌惮?”程菲想起今天白景淮在办公室说的话,汗毛都竖起来了。
西泽探究的看向程菲:“你问这些干什么?你和薄锦天也有纠葛?”
程菲慌忙摇手:“这倒是没,不过是今天上午发生的事让我觉得那个男人好像比三少还要心狠手辣。”
西泽听到程菲的话噗嗤一声笑了,她无奈的摇头:“你还是第一个说阿景心狠手辣的呢,在这个圈子里混的谁都清楚阿景的性子锱铢必较,但并不心狠手辣。”
程菲枉然,不心狠手辣吗?
“早些前的圈子里早就对豪门阔少排了名,心狠手辣方面薄锦天排第二就没人敢说第一了。”西泽像是在回忆什么一般,语气变得有些冷硬。
程菲身子一凉:“三个人都是谁..”
“薄锦天、霍军、沈年。”西泽幽幽开口,将程菲惊得瞪圆双眼:“居然还有沈年?!”
“你以为他表面上看起来笑嘻嘻的就真的那么无害?当年残害沈家同门的时候可是丝毫不手软的人。”西泽似乎在回忆早些年金城的风波。
程菲愕然的呆坐在那:“可是..”
“能从薄锦天的手里逃出生天的人你还真是幸运。”西泽拍拍她的肩头说到:“阿景也真是敢让你冒这个险。”
程菲脸色苍白,她突然眼神慌乱的看向西泽:“那他会对抓住的那些人怎么样?”
“这不清楚,要看那个人犯得什么事了。”西泽打量着程菲:“你有什么把柄落在他手里了?”
“没..没..”程菲慌忙否认。
“那你在这里紧张兮兮的干嘛,走了,保姆车等很久了,今天你得去剧组。”西泽不等她说完就吩咐她走人,程菲只是呆滞的跟在身后,不知道在想什么。
拐过走廊的洗手间时程菲突然叫住她:“小泽姐你先上车吧,我想去个洗手间。”
西泽瞥了她一眼没看出什么提前上了电梯,程菲慌忙拐进洗手间,找出那天的那条信息。
按照号码拨了过去,嘟嘟嘟――三声过后:“您所拨打的号码是空号,请查证后再拨..”
程菲看着那个号码皱眉:“这不可能啊..”
又打过去依旧是话务员清晰的普通话:“您拨打的号码..”
程菲叹了口气靠在洗手间的墙壁上,这究竟是怎么回事,如果这个号码是空号她以后要如何联系?
那么是不是也可以说明今天被抓的那个男人就是这个号码的拥有者?
这一系列的问题让她摸不着头脑。
这时候手机突然震动起来,她连忙低头,原来是西泽催促她的信息,刚想迈出门便听到外面有两个女声。
“听说丽丽姐离职了呢,我还真不敢相信。”
“哎,她上次那么冲撞小泽姐没有被处分公司已经够大度的了,她也未免太把自己当回事了。”
程菲贴在洗手间的门上小心翼翼的不敢出声,徐丽丽离职了?
“还不是因为她之前和灿姐的关系?别人不知道我们这些老人可是都心知肚明啊,她现在走的路子不就是模仿灿姐的吗!”这个声音不服气的说道。
“算了算了,徐丽丽这一次可是阴沟翻船了,灿姐都离开这么多年了,三少有新欢太正常了。”
冲水的声音哗哗哗的盖过了两个人的说话声,程菲站在里面脚都麻了两个人终于是走了,她慌忙出来看着镜子里苍白的自己..
徐丽丽离职的事情多少与她有关系,她第一次知道原来吴灿的影响力这么大,在离开这么长时间居然还能有人靠着模仿她的路线在腾丰屹立不倒这么久。
“我以为你掉里面了,怎么脸色这么不好看?”西泽看着旁边的程菲不禁关心到。
程菲不自然的摸摸自己的脸笑道:“没什么,胃里有些不舒服。”
“这是今天的行程,我们下午去剧组拍戏,晚上我给你接了一个代言。”西泽像往常一样把行程和程菲讲着。
程菲坐在一旁心不在焉的看着本子也不吭声,被西泽猛地一喊,吓得一抖。
“你这是怎么了?出什么事情这么心不在焉?”西泽看穿的开口。
程菲凝眉:“小泽姐,徐丽丽离职了?”
西泽脸色一变点头:“嗯。”
“她自己主动离职的?”程菲追问道。
“不然你以为呢?徐丽丽这些年在公司嚣张惯了,那天受了那么大的刺激也是待不下去了。”西泽幽幽开口,语气有些沉。
程菲噢噢了两声看着窗外飞速闪过的树影,人在这个世界上,浮浮沉沉都太过正常了,一切都不过是泡影那么简单。
“你怎么知道?”西泽盯着程菲疑惑开口。
程菲便把在厕所听到的对话复述了一遍,西泽脸色微变不过很快就恢复了平静:“墙倒众人推罢了。”
程菲也没有追问吴灿的影响力,西泽也闭口不谈过去的事情,两个人好像是心有灵犀又好像是知而不语一般默契。
她们都清楚,有些事情不宜拿到台面上来掰扯,例如吴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