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瑛躺在这张冰冷的床上,浑身觉得又疼又凉,刺骨的冷和浑身的伤痛和平时训练结束睡在舒软的席梦思简直是两个极端!
可是,自己到了这里,难道是死了吗?而这个善妙,就是自己现在用的这具身体?
那么自己现在就是她了,可是,为什么自己还保留了前世的记忆?
她究竟是21世纪张家千金,还只是异世孤苦飘零的魂魄?
如果说自己是张瑛的话,为什么自己清清楚楚知道善妙的曾经?
不得不说,善妙也真是太可怜了,既然自己占了她的身体重生,也要对得起这具身体,那就看我如何替她报仇血冤吧。
仇水兰,金白雪,我与你们什么仇什么怨,你们给我等着,不然上辈子这跆拳道白练了,也白看那么多宫斗剧了!
才发现,上辈子所学,也并非是无缘无故,若不是命运的安排,那是什么呢?
住持连忙走了过来,轻言细语的说道:“善妙,出家之人,可不能够随便招惹俗物,从今晚后你就不要去殿堂前方了。”若是还被仇水兰看见,善妙的命就没有了。
善明放下手里端着的那碗水,上前帮她翻过身,对她说:“小师妹,翻过身后你趴着,这样屁股不疼些。”
善明脸上一红,到底是出家人,说起屁股,脸都红了,善妙一看师姐,真心觉得这时代的人说话都是不敢乱说的。
此时的善妙也不知道要对住持说什么,是怪她在千钧一发之际没有替自己出手?
还是说,为了尼姑庵的香油,她就应该成为牺牲品?
善妙嘴角扯出一抹看似悲凉却带着释怀的微笑,低声说道:“师父……”
住持拍拍善妙的肩头,安慰她说:“善妙,你以后注意一些方可。也不要再去接近金府的任何人了。”
善礼小师姐也义正辞严地说:“对,小师妹,以后要是她们来上香,你就躲起来,免得受这些苦。”
可心中充满正义的善妙可不是这样想的,现在的她已经不是原来的她了,怕那些上位的人吗?
她可是金府名正言顺的千金,和那些人能够相比较呢?
那些人欠她的,往后会一点点归还的,施加在她身上所有东西,善妙都会一一归还的。
大师姐善慧过来看善妙,走向善妙问候说:“小师妹,你还好吧?”
善妙微微颔首,对善慧说:“有劳大师姐费心了。”
善慧点点头,转而对住持说道:“师父,明天宋阳王要来参佛,不知道准备得怎么样了?”
宋阳王萧羽墨的母妃在世的时候,曾经经常到这净光寺参佛,可惜他的母妃并不得宠,若不是由于生了宋阳王这一儿子,说不定早就沦为后宫的牺牲品了。
宋阳王不受宠,是众所周知的事情,特别是皇帝的宠妃徐惠妃生了安立王萧邵白后,他就更是让皇帝抛在脑后。
可惜这徐惠妃在后宫也不得安生,总是想尽办法想让自己生的皇子能够成为储君,好将来继承大统,可惜机关算尽,还是没能斗过皇后的原班人马,结果在宫斗中失利。
安立王也没能做成皇帝,结果和宋阳王一样,也只是封个诸候王爷。
前些时候,宋阳王做梦,梦到母妃给他托梦,说是净光寺的灵光可以保佑他平安,要他代母前往净光寺参佛。
宋阳王本不愿意前去,因为这净光寺自从他母妃去世后,香火是一年不如一年。毕竟是母妃托梦,他才重视起来,他自小不受宠,自然倍加珍惜母亲,只要是母妃的要求,他都会做到,哪怕是在梦中。
住持听善慧说起宋阳王一事,才猛然想起这么件要紧的事情,可不能忽视,不要说前王妃对净光寺的香捐丰盛。
这王爷,怎么着也比将军大吧。哪怕他是不得宠的王爷,他也是皇室的人。
住持替善妙掖了掖被子,望着远方说道:“唉,让今天的事情弄得,匆匆忙忙地,差点儿误了宋阳王的大事。”
她本来想说让金夫人弄得差点儿误了大事,可是一想,这寺院人多嘴杂,万一这话传到将军府,自己会吃不了兜着走。以后还是谨慎说话。
善慧不解问道:“师父,那我们接下来要怎么做?还有小师妹受了伤,还是不宜出来见王爷的好。”
住持觉得善慧说的也有道理,善妙必然是不能够出现的,点了点头,转身对善明和善礼说:“善明,善礼,你们将小师妹送到后堂的空房里,让她在那好生养伤吧。免得到时候冲撞了王爷。”
善明 心中不平,真替小师妹觉得委屈,什么叫冲撞,今天的事情明明是那金白雪没事找事,故意整善妙的,怎么可以怪到善妙的头上。
主持都说了,她们只能照办。善明低声说:“是,师父,我知道了。”
住持一想到宋阳王明日要来参佛,想着要将一切准备停当,就和善慧一起出去准备佛礼,留下善明和善礼,将刚刚从死神手中脱生的奄奄一息的善妙送往净光寺后堂的空房。
由于善妙受了几十板子,屁股上说她开了花实在是不过分,因此,两人用手搀扶着她走。
好在净光寺有一种四手相合的抬人方法,这样,善明和善礼慢慢地将善妙抬往后堂。
善妙虽然受了板子,身体虚弱得不行,但是以张瑛那练跆拳道的体力,其实恢复的比一般人要快,而这点,只有善妙心里自己清楚,又怎是善明善礼这些师姐们可以了解到的。
她们将小师妹送到后堂后,吩咐她多休息,也就去前院帮助师父准备一切了,谁不想见见王爷的威风啊,这净光寺,如今门庭冷落,若不是小王爷受了梦中所求,他才不会光临这个破寺呢。
因此,这后堂就只留下善妙一个人,孤零零的躺在床上。而大家,也差不多将她遗忘在角落里了。
用过饭膳后,善妙感觉好点了,能起床了。虽然屁股疼,其他地方的伤势也不重,以她恢复能力,只需要休息一下,就又可以活蹦乱跳了。
不让我参加,我偏要参加?简直是岂有此理。王爷算个鸟!我还不待见他呢。善妙心里想着,觉得这寺院中好像人心复杂,并不像是佛门净地。
不过自己既来之,则安之,来什么风什么雨,自己就接着兜着,有什么好怕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