说完,萧羽墨就拂袖而去,愣是让珍儿独自石化在那里,不知道如何向小姐交待。
珍儿一脸疑狐,这下怎么办呢?回去大小姐一定会责难于她,要是自己小姐在就好了,三小姐一定不会责难于她,可是,自己怎么就那么命苦,非得让夫人逼着给大小姐当陪嫁丫鬟。
她更弄不清,三小姐和大小姐同是一个娘生的,怎么待遇就那么不同,难道仅仅是三小姐长得像将军,没有大小姐般风姿卓越,就活该处处低人一等吗?
其实宋阳王是另有事情要做,并不因新王妃是谁而有所不同。他接下来的事情不仅要处理好他在京城的生意,还要将朝中的耳目一应安排好,自己离京后的一切他都要安排得妥妥当当的,哪里有时间谈风花雪月?哪里有时间论美酒英雄?更没有时间去陪王妃花前床弟。
珍儿只得悻悻回到新房。
“珍儿,王爷呢?”
萍儿责问道,同是丫鬟,萍儿地位比她高,又是自小就与大小姐一起长大,对于珍儿来说,自是盛气凌人一些。
“王爷……”
“你是怎么了,吃错药了吗?你可知道王妃还等着王爷呢?”
珍儿吱吱唔唔地说:“王爷……王爷说他还有事,让王妃先睡吧。”
“珍儿,你个脓包,你有没有和王爷说,轿子里头的是谁?”
意思是怕安立王因娶到红梅而故意避而不见,提醒珍儿有没有说清真相。
“是啊,珍儿,你有没有和王爷说本妃是谁?怕是王爷到现在还不知情,若是因你没有交待清楚,而误了本妃与王爷的良辰美景,看本妃不打断你的腿!”
金白雪觉得萍儿说得有理,若是安立王得知是金大小姐上了轿,必定是屁癫屁癫的跑过来亲热,以安立王当日在堂上的个性,一眼看去,便知他是食肉动物,哪个猫儿不偷腥,这安立王就是色 .猫一个,金白雪有信心将他玩在掌心。
因此,金白雪断定,若是王爷没有火急火撩的赶着过来一亲芳泽,那一定就是珍儿这死妮子没有交待清楚。
金白雪一双上了粉红色珍珠粉眼影的媚眼瞪着珍儿,仿佛要将她吃下一般。
珍儿连忙扑通跪倒在金白雪面前:“王妃娘娘,珍儿已经和王爷说了,可是王爷坚持说他还有事。”
金白雪上前一步,抬起她的三寸金莲,朝珍儿踢了一脚,怒道:“这不可能!”
珍儿被她这么一踢,顿时感觉头晕晕的,好在金白雪穿着软底棉,力道不足,只是微倒了过去。
“回王妃,这里是宋阳王府,白天在闹市里出现一队黑衣人撕打的时候,已经将花轿换了,娘娘又被抬回宋阳王府了。”
珍儿叩着头向金白雪谢着罪,其实心里却在替三小姐金红梅暗幸,只是她这一丝喜悦没有人分享,也不能表现在脸上。
“什么,宋阳王府?”
这一声宋阳王府,让金白雪顿时断了方寸,她再也顾不得她是将军府千金大家闺秀的体面,掀起盖头,就奔王府大门去看个究竟。
这时候,萍儿在后面跟着:“王妃,王妃……”
金白雪拖着她的新娘服,一路跑到王府大门,一路上也丫鬟们看着她跑出去,但是大家都知道这位身着盛服的女人就是新娶的王妃,哪个丫鬟有那么大的胆子,敢上前去拦她。
到了大门口,金白雪抬头一看,果然,宋阳王府四个字在王府大院门口醒目地挂着。
那块王府门匾实实打了她一个耳光。自己千辛万苦地将珍儿拉来做陪嫁丫鬟,偷偷地换上了梅儿的花轿,可是结果,绕了一圈,自己还是到了宋阳王府。
难道,这就是命吗?是命中注定的吗?只是便宜了梅儿那丫头。
金白雪咬着自己的红嘴唇,就差一点没咬出血丝来,这时候,萍儿追了上来,替她披上了一件风衣,关心地说:“王妃要注意身体,当心外面凉,着了凉就不好了,夫人也不在身边,除了萍儿,还有谁心疼您呢?您可千万不能在外面露风,赶紧回房休息吧。”
说完,萍儿就挤出几滴眼睛,那楚楚可怜的样子的确博人怜爱,金白雪虽是女人,可是她在这宋阳王府里也是新人,萍儿在这里就是她的心腹。
看着萍儿担心自己,替自己流泪,金白雪什么也没说,像只木偶一样,一步一步往回走。
自己设了一个局,想从梅儿手里夺回自己想要地幸福,可是偏偏落到现在这样的局面,是可怜,可叹,还是可笑?
金白雪突然间觉得自己成了一个笑料,一个窍取妹妹婚礼却未遂,不知道京城满大街的人第二天会如何议论她。而那幸福对于梅儿来说,是根本不是她所能驾驭的,她根本就不可能绑住安立王的心。
“老天爷啊,既然梅儿不能做好的事情,就为什么不能给雪儿机会呢?老天爷,你为什么不睁大眼睛看看,我金白雪到底哪点儿不如人,你为什么要给我安排这样的归宿!”金白雪心中想着,恨不得独上九天,拿鞭子将老天爷也抽上一顿。
只是她心中刚骂完老天爷,一个响震耳欲聋,吓得她缩了缩身子,难道老天有感应?自己骂了他,就一下子惊雷滚滚?
刚刚白天还是晴云当空,这一下子惊雷震起,看起来是要下雨了。
萍儿上前说道:“王妃还是快些回房吧,看样子是要下雨了,要是淋着了雨,伤了身子,谁来心疼呢?”
两人回到新房,一路上,绿珠云珠等几个丫鬟见新王妃如此垂头丧气,一副如丧考妣的样子,也不作声,只静看她从王府小径走过。
等到金白雪的身影不见了,就在一边窃窃私语。
“你说,这新王妃怎么从新房里跑出来了?”
“难道王爷没在房内?”
“不会吧,这是成亲,小登科呢?再说王爷明天还得出远门呢?”
“是啊,是啊,那可就冷落佳人了。”
……
善妙看得几个下人们在议论,心里暗想:这金白雪落到宋阳王府上,我倒是要看看,你今后如何嚣张。
可是,其实她也没有什么法子可以治她,如今她贵为王妃,而自己只是萧羽墨的一个普通朋友,而到底能不能算得上是朋友,她也没有底。
好在萧羽墨并不知道她与金白雪之间存在的仇怨,自己在暗,敌人在明,再之萧羽墨去胡番寻找魔方还得仰仗于她帮助他寻开启之法,她应该不至于会在金白雪这里吃亏。
不过自己会跆拳道的事情得隐藏真相,另外有空了,要多学点其他武艺,不然,凭自己那两下子,要是金白雪叫上一堆手下,自己也是疲于奔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