入了北陈,胡太医凭丹书铁券调得州府兵马,在边关州府军的关照下徐尔进京。
胡坤对梦云作了一番交待后,策马疾回西梁,他心挂宋阳王安危,因此也故不得与梦云多诉离怀,交待完事谊立马策马西行。
由于朱尔幸跟着陈灵芝,让朱昌成的手下找不到下手的时机,加上丹书铁券调得州府兵马,因此,他们这一路来也比较顺利。
入得皇宫,得知皇上已经病危兮兮,太后虽然对胡太医没有找回神医华胜觉得生气,但是毕竟华胜已死,也无力将死人拉来替皇上治病,太后只得作罢。
然而,萧太后满腹不快还是要算在胡太医的头上的,因此,对于他寻回陈灵芝,以及一路的危险,太后并没有加赏,反而不痛不痒一句功过相抵,就抹杀了胡太医的付出。
陈灵芝心头一酸,替哥哥鸣不平,好在她到底是知书达理之女,也不会现于脸上。这若是善妙在此,怕是要与萧太后大战口舌了。
灵芝上前替皇上探了脉,发现皇上虽然病重,但是他业已中毒,并不单纯的是生病。并且皇上中的是慢性毒,不会致命,但是毒性在身上总归是不好的,并且此毒无色无味,不是一般太医可以查验出来的。
只是这皇宫大院,皇上的吃食都是由专人负责,吃前也由有试过,怎么会上人下了毒也浑然不知,这未免太奇怪了。
“陈姑娘,不知皇上这病……”萧太后欲问皇帝病况,但是又怕听到什么不好的消息。
皇上的病拖了那么久,如今华胜已死,若是连陈灵芝也束手无策,那不是真让她晚年还要看着江山易主吗?
当然,若是其他王爷弟及兄位,在她看来,也是江山易主,这是萧太后不愿意看到的。
若是皇上实在不能……她也不得不考虑大统问题,交与邵白手里,那是她十万分不愿意。毕竟她还是皇后的时候,这徐妃就联合徐家多次想从她手中夺权,几次害她不成,如今岂能让他们坐享其成。
说不定,如今他们还在蠢蠢欲动,想找机会东山再起。
可是,若交与宋阳王,羽墨虽然懂事听话,但是难保不生异心,毕竟人心隔肚皮,不是自己肚子里出来的货,她也不能完全交心。何况她无权无势,怕是……
一想到这里,萧太后就毛骨悚然,真是替大陈国祚担忧。
陈灵芝探过脉像后,向萧太后施了一礼,缓缓说道:“回太后娘娘,皇上中了一种无色无味的慢性毒,而这种毒来自西域,并不是寻常太医可以检测到的,而互毒导致皇上有病久治不愈……”
“什么!中毒!”萧太后大怒,此时她万分肯定那一定是徐家的人搞的鬼,不然谁有这个胆子,敢暗害皇帝。
另一方面,她也不太相信这是真的,毕竟,陈灵芝只是一个小丫头,能让她替皇上诊病,已经是出于死马当作活马医了,若是有其他办法,萧太后可不想让她在皇上身上试练身手。
萧太后虽然对后宫雷厉风行,也是须眉不让,然而对于萧邵琰,到底是亲生的,这一片添犊情深还是发自真心的。
此时,胡太医暗暗发上冒汗,替他新认的妹妹担忧,然而陈灵芝并没有被萧太后吓着,她平静地说:“回太后娘娘,是的,皇上的确是中毒,这毒估计少说也有十年了,只是不知道是何人可以在皇宫大院给皇上下毒,还是慢性毒药。”
不错,皇上的衣食都是总管太监李公公负责,按理说是不会出现这样的问题,这说明在深宫大院内,他们也安排了棋子,并且在暗处,让萧太后心头渗渗。
“陈姑娘,你可看仔细了。”萧太后想不出为什么自己眼皮子底下居然会让人做出这等事,并且是十年没有被发现,若不是敌人隐藏得太好,那就是陈灵芝医术不精。
这也难怪她会有疑问。
“回太后娘娘,民女不敢欺瞒,此毒若无意外,应该出自民发师叔老祖毒手圣之手。”陈灵芝肯定地说。
之所以是师叔祖,卢岚才接任毒手圣不久,再说十多年前,凭卢岚应该不会有此成就。因此,非常大的可能就是老毒手圣,甚至老老毒手圣。
此毒居然师出华佗之门?这让萧太后很是疑惑,毕竟华家是名门正派,岂会做出以毒害人的勾当。
胡太医怕太后有疑,对陈灵芝不利,于是就将在蝴蝶谷中所知的华卢两家的恩怨情仇与萧太后作了一个解释。
萧太后听了胡太医的话,恍然大悟,但是紧接着,她又担心起皇上的病情:“那么,陈姑娘,此毒可否解?”
是啊,要是能解毒,那皇上的病,不是可以很快治好了吗?
再说,听胡太医所言,她手上应该有神兽解毒,想必是没有问题的。
陈灵芝看太后着急皇上病情,安抚说:“太后娘娘放心,毒是可以解的,师叔的毒虽然难解,然而祖上有代代相传的小白龙是专门解毒的,因此这不是问题,只是……”
不是问题,那就是有救?还有什么好只是的?
“既然能解毒,那想必皇上可以很快痊愈。”萧太后突然间有了前所未有的开朗。
陈灵芝皱眉解释:“太后娘娘有所不知,这毒是可以解得,然而皇上中毒之后,耽误了病情,即使解了毒,并不能代表皇上的病可以治愈。因此皇上的病还是很麻烦的。”
听得陈灵芝不能治愈皇上,萧太后非常生气,然而她没有办法动陈灵芝,毕竟还要她替皇上解毒。
然而,作为当朝太后,却对此无可奈何,她这一肚子气终归是下不去,因此,面色变得非常难看。
因此,萧太后一边让陈灵芝替皇上解毒,一边怒气冲冲地找来李公公质问,她一定要揪出是谁在皇上的膳食中下毒,要找出幕后下毒之人。
李公公不敢怠慢,连忙查了皇上的饮食,事无俱细,从头到尾查了个遍。虽有铁证,当也有所眉目。
此时,怡香过来趴在萧太后耳朵边私语一会儿,萧太后索然大怒。
“将她关进密室,好生看着。”怡香领命而去。
陈灵芝和胡太医不知道发生了什么事情,只是看太后表情变化,胡太医则是心中担心陈灵芝,毕竟天威难测,陈灵芝初入皇宫,不知皇宫深浅,他如今作为哥哥,难免要替他担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