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要不要脸啊,那三十两银子不是已经还给你了吗?她已经不欠你银子了,怎么是我们放跑你的女人呢。”
善妙见窦弥璋不仅出言羞辱自己,而且还羞辱起教她骑马的梦云姐姐来,顿时觉得这个窦弥璋不仅可恶蛮不讲理,一肚子坏水,而且还觉得他真的太过分了。
简直是士可忍,孰不可忍。
就是将他吊起来抽几百鞭子也难消心头之恨。
可惜,别说将他吊起来抽,就是逃生,也是非常渺茫,这自己人在他手上,只能过嘴瘾,根本就拿他无可奈何。
因此,善妙觉得非常心酸。
“你再啰嗦一句看看!”
窦弥璋恶狠狠地看着善妙,眼珠子里一下子失去了刚刚的油滑。
梦云见他狰狞的目光中透出了杀气,害怕善妙言多必失,会吃大亏,就朝她摇摇头,示意她不要犟嘴硬斗。
不过,善妙可不这样想,与其让窦弥璋将她折磨得人不像人,鬼不像鬼,不如死了算了。
于是,她冲着窦弥璋大叫:“骂你又如何?有种的你就一刀砍死我。”
窦弥璋见这个到手的小妮子居然如此嘴硬,刚刚耳光也打了,不过她好像并不畏惧。
可是自己又不想在没上手前就这么白白的杀掉她,那不是太可惜了。
“小豆子,过来。”
窦弥璋的话一落地,一个穿黑衣的家丁唯唯诺诺地出来,到窦弥璋的面前。
“小的在,爷,有什么吩咐。”
窦弥璋指指小豆子的脚,大声说:“脱下来。”
小豆子连忙脱下鞋子,递给窦弥璋。虽然他不知道窦小太岁要他的鞋子做什么用。
窦弥璋接过鞋子,在小豆子的头上狠狠地敲了几下,骂道:“我问你的袜子。”
小豆子只得脱下他的嗅袜子,也给了窦弥璋。
窦弥璋见小豆子脱下袜子,连忙拿手捂着鼻子说:“给我将她的嘴堵上,免得小光头在那叫嚷个不停,影响了爷的雅兴。”
“是。”
小豆子战战兢兢地拿袜子走近善妙,他心中有些胆战,也不敢贸然向前。
“快点塞住她的嘴,等下送府里给爷换换口味。”
看来自己不论出不出手,这帮畜/牲都是不会让善妙好过的了。梦云想到这里,就想:没办法了,孤注一掷了,看能不能有一线生机。
她看小豆子慢吞吞地不敢上前,她连忙趁势冲到前面,踢了小豆子脚,将他的袜子踢飞。
“反了,反了,都给我抓起来。”
窦弥璋叫着,百来号家丁又展开了厮杀。
顿时,打斗声,叫喊声,混合在一起,梦云一个人对付眼前的一片,她的头脑是全是四面八方的敌人。
她的神情处于高度紧张的状态,这可是生死之战,一不小心,被抓将了去,可能就不能生还,不但不能完成萧太后交待的任务,胡坤,胡大哥也见不到了。
情势越来越急,梦云虽有一身武艺,也压不住对方人多车轮战。慢慢地她渐渐体力不支。
“善妙妹妹,如果今天不能活着出去,你不要怪姐姐。”
善妙被几个大汉抓住,她点点头,冲梦云说:“姐姐放心,我们不求同年同月同日生,如今有幸同年同月同日死,黄泉路上也不孤单。”
“有你这句话,我就放开搏斗了,能杀几个是几个。不管能不能杀出去。”
临行话别,好悲壮啊!
就在此时,原本在街上看西梁胜景的宋阳王和胡坤在老远处闻得这边有打斗声,就已经往这边赶。
胡坤捡到善妙的帽子,心想:梦云有事!
虽然他对善妙没什么好感,对女人也不感兴趣。可是,不知道怎么回事,这梦云好像住进了他的心里一样。让他牵挂着。
而这个感情木讷的男人却不知道这到底是为什么,总之,就是梦云有事,他非常着急,担心。
不由分说,两人当然是朝这边过来……
突然间头上交过一丝亮光,胡坤的无敌剑一挥,一道寒光亮瞎众人的眼。
吓得这百来号家丁以为天有异象。
须臾,发现原来是来了帮手,于是,萧羽墨和胡坤加入到这场争斗中来。
萧羽墨不明白善妙和梦云何以出门逛个街都能引出一连串祸事,然而这是他手底下的人,他有责任和义务帮忙。
胡坤剑法纯熟奇特,武学造诣深,也明白擒贼擒王的道理。
打了几个回合,便发现那肥头大耳形似安立王的家伙是这里的头儿老大,只要抓住这个家伙才能最快止住这场打斗。
又激战了几个回合,胡坤寻了个机会窜到那窦弥璋旁边,一把将他擒住,大呵一声:“都给我住手!”
众人听到他如洪钟一般的一声吼叫,顿时注意起来,发现自家爷已然被擒,在对方手里被抓住,就个个住了手。
这百来号人看着窦弥璋,不知道爷接下来会吩咐他们什么,如今爷在对方手上,他们不敢轻举妄动,若是那窦弥璋有个什么好歹,回到附马俯后,他们的下场就是一个死,而且还是死无葬身之地的那种。
“想活命的话,让他们都退下!”胡坤命令窦弥璋。
“你们都退下,退下!”
窦弥璋是个很惜命的家伙,眼见胡坤那亮晃晃的长剑挥在他的脖子,凉凉地剑柄让他不寒而栗,就连忙令左右手下退下。
而此时,萧羽墨却以讯雷不及掩耳之势一腿一个,将抓住善妙的几个大汉踢飞,将善妙救出苦海。
而梦云则捡起了善妙的帽子,递了过去,她的内心非常愧疚,仿佛做了错事一般,见到萧羽墨连话都不敢说了。
萧羽墨从梦云手中接过帽子,搂着善妙拍拍她的肩头。
此时,一向刚强的善妙再也忍不住,她扑到萧羽墨的胸前,失声哭了出来,忘记了自己的身份,也忘记了萧羽墨的身份。
萧羽墨看着善妙那惹人怜爱和疼惜的泪眼,将她搂在怀里,安慰说:“好了,不怕,不怕,善妙,别害怕,事情已经过去了。”
萧羽墨替善妙将帽子戴好,温柔地安慰着她受伤的心灵。