萧羽墨虽然隐身着,可是当他看到麒麟的影子从孜牧河里缓缓探出的时候,他也非常激动,想想自己一行,如此奔波就是为了这只麒麟,顿时觉得有种任务即将完成的悲壮。
想起他还没有看马天行的手呢,于是,他趁着马天行和大公主在惊叹孜牧盛景之际,正好马天行伸手指着河中心,说道:“皇奶奶,您看,那边――”
萧羽墨即将他的动作收入眼底,宁秀师毕竟是看不见的,即使她想摸摸马天行的手,来确认一下,他是不是就是她的摇冰,那也得看看身份,皇孙可不是她随便可以去触摸的,因此,萧羽墨要将马天行瞧仔细了。
不过,萧羽墨看上去,马天行的手上并没有六指,他觉得纳闷:难道马天行并不是摇冰,而是调包之后大公主后来又换上的孩子?或者说马天行之后已经用巫蛊之术将那第六指砍去了?还是请御医将他的手指截了以免影响观瞻?又或者说是他看错手了,他的六指并没在这只手上,而在另一只手?
萧羽墨非常奇怪,不过他还是面不改色,处变不惊。
可是就在大家兴奋不已的时候,突然间,一阵烟雾在孜牧河岸上飘起,这让大家都觉得奇怪,这之前也有麒麟出水的时候,千百年前的传说见闻也会口口相传的流传下来,虽然这些都是奇闻,可是都不曾会有这样的情况,这到底是怎么回事?
大家都显得燥乱起来,岸边人声鼎沸,大家议论纷纷,不知道出现了什么情况,只有二公主和郭承硕明白,这到底是怎么一回事。
而萧羽墨虽然是外来人,他们一行自从在刑部大牢地底看到那些现象之后,就已经在心中有了主意,对此也就见怪不怪了。
异样是肯定的,只是不知道接下来会怎么样。
紧接着,响起了爆炸声,那声音响得惊天动地,而二公主已然远离羽仙台,挽风亭上只有大公主一家和女皇陛下,以及一些随身的侍女。
一声爆破声将麒麟吓了上跳,那刚刚探出头来的麒麟被这突如其来的声音给惊吓得连忙将头缩进水里,不复出来,如今这麒麟都不敢出来了,那么千年预言的石碑自然也就不会随着麒麟而出水,那么,那刻着千年预言的碑文也就无从得知了。
爆炸发生后,岸边的人们乱七八遭,大家生怕会殃及生命,都不自觉的后退,并且脚步没有章法,到处乱跑乱跳,人踩人,人挤人,都分不清谁在哪里。
爆炸声后,羽仙台上一片雾海,大家看不清里面的人物,这时候,马向前看到那爆炸似乎是针对羽仙台的,连忙大喊:“来人哪,快救驾,救驾!皇上还在羽仙台呢。”
说完,马向前就朝羽仙台跑去。而二公主又岂能让他顺利跑向羽仙台,于是,她趁着乱,用人群中潜伏的手下,将马向前挤到一边,让他无法靠近羽仙台。
羽仙台后侧的甄隐仙质问善妙:“你不是已经将它们弄成烟花了吗?怎么还会爆炸,是不是哪里出问题了?”
“我也不清楚啊,不过,如果是爆炸的话,那女皇和大公主她们就已经被炸死在羽仙台了,怎么地也不可能活着出来了,我估计那些爆炸声只是在改进的时候,没有做好一些步骤,因此将烟花改成这副样子,但是我保证,这次的爆炸和郭承硕原本的炸药效果是不同的,王爷肯定可以将女皇陛下活着带出来的。”善妙自信地说道,她小时候就喜欢玩这些,这是她的强项,只是在改装的时候或许是出了问题,因此,虽然这批炸药成了烟花,而看上去却像炸药一样会发出爆炸声,也会像爆炸一般,会危及一些靠近的人,会对炸药贴近的人造成一些伤害,但是绝对不是像之前那种能炸死人的那种炸药。
而孜牧河上的确炸死了几个人,当尸体飘上来的时候,二公主见到那些浮着的死尸,她觉得自己的计划已经成功了一半。
虽然羽仙台上雾气弥漫,她看不清女皇和太女是不是活着,有没有被炸死,但是她觉得应该差不多了。
这时候,她假装上前去救驾,那是再好不过了,时间点她切合得挺好,中间有百姓拥挤,给她靠近羽仙台放慢了时间。
因为,她根本就不想让太女活着,就怕炸不死她们,被她后来赶去的人给救起,因此,越是缓慢,对她越有利。
而她没想到的是,萧羽墨和马当先已经参与到这件事中。
马当先带上大公主和女皇陛下,骑上青鸾火凤,借着弥漫的大雾,从羽仙台上飞走了,飞出了羽仙台外侧,而善妙和甄隐仙正好在那里接应。
萧羽墨带着马天行,跟着她们,虽然他没有神鸟,他可是用轻功带着马天行迅速离开,这五人的离开,让人发觉不到异常,只留下一些寻找不到位置的侍女,躺在地上不停地喘着气儿,不过,由于炸药的改装,并没有伤及性命。
而马向前被挤到外面后,也在第一时间接应了镇山王,镇山王高静可不希望女儿嫁的是一个被废的皇孙,而是希望女儿可以成为太子妃,将来诞下外孙女后可以接受禅让,成为新的国君。
而要让她的女儿走到这一步,前提是大公主能成太女晋升成女皇,那么,她的女儿才有机会成为太子妃,而不是皇孙妃。
因此,镇山王听得救驾,马上带着人马冲进羽仙台。
而郭探亭那支以一挡十的军队也随着进来,两支军队为了自己的利益互相撕杀起来,打着救驾和擒乱的名义。
二公主大言不惭地说道:“如今丽人节发生血光之灾,惹怒神灵,因此天降灾祸,羽仙台被炸,母皇和太女危在旦夕,而镇山王此时却率兵叛乱,该当何罪?”
镇山王高静朝甄莎吐了一口痰,怒道:“我呸!甄莎你个毒妇,这本来就是你想出来的计策,你以为别人不知,就可以瞒天过海,你想要轼母杀姐,谋国篡位,你要先问问我高静的大刀答应不答应!”
于是乎,那炸药没炸死多少人,而镇山王的军队和郭探亭的死士则由于这两股势力而在外打个你死我活。
打斗了一阵,双方各有损伤,鲜血染红了孜牧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