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可不清楚是谁先主动腆着脸叫谁哥哥,或反过来亲亲热热叫人妹妹的。你们的关系也就是你们自己随便扯出来的,中间隔着几百层关系呢吧!”她现在的语言风格还是和理智时一样,喜欢一针见血,只是不知道这血是真的还是假的。
“你――”沈秋迟咬着牙想着反驳的言辞,想怎样能让她冷静些。没想到就在这放松的间隙令达又狠狠地推了他一把,竟然就这样轻而易举地摆脱了他的束缚。
现在房间里只有这三个人,原本的佣人一众人也早就被叫下去了,所以她歇斯底里的喊叫,衬得这偌大的房间更加寂静,的确,除了她以外,没有人再发出声响了。她冷笑一声,这时候反倒比之前平静了,继续喝道:“现在你天天和这么个表面上的亲属勾搭不清,每天都**地像在搞小情人似的,你知不知道外头那些人怎么说我?!”
看来也是忍到一定程度了,沈依依犹豫了一下还是张口:“你多心了,我们真的没有……”殊不知对于令达而言这话还不如不说。
“你闭嘴!”令达好不容易有些冷静下来的情绪再次激动,像是在已经燃烧正旺的火焰上又添了把柴,如果不是沈秋迟反应快抓住了她的手腕,恐怕又是一个巴掌扇上去了。
“现在心里还没数吗,给我滚!”她的另一只手胡乱挥舞着,见离目标有些远,便随手将附近茶几上摆着的造价昂贵的花瓶摔到地上,玻璃清脆的响声使两个人都被吓了一跳。随即她又将附近了另一个摆设也摔碎了。
沈秋迟看着地上的一片狼藉,瞧向她的目光愈发冰冷,然而还是没作声,因为说什么都只会被她用更加激烈的言辞反驳回去。说反驳还是太委婉了,不如说“骂回去”更为合适吧。沈依依觉得自己的手好像被四处溅射的碎瓷片划伤了,不过她现在也顾不上这么多了,觉得自己是造成这个局面的元凶,她有些愧疚和不知所措,刚想起身告辞时,却遭到了秋迟的挽留。
“你这样她会得寸进尺的,咱们看着,看她怎么闹下去,反正现在只有咱们三个。”他突然冷静下来了。沈依依不好回绝,只好默默地看着他与令达:“哥……”
连疯狂着的令达都因这话儿沉默了几秒,不过也只是几秒而已,便又歇斯底里地指着秋迟大喊:“你还说我不偏袒,谁家除了矛盾是偏向陌生家妹妹的?就是自己说不清道不明!得寸进尺,你说我要说法是得寸进尺?!上次我们闹矛盾,你也是这么不犹豫的就偏向她,你的意思是,一直以来都是我无理取闹吗!”
随后目光猛地转向沈依依:“我不管你刚才去哪儿了,肯定是跟前段时间一直跟你关系不错的那个男的厮混去了吧!脚踏两条船的东西,现在转过头又来这儿了!”
沈依依听见这话心里更不痛快,令达继续吵吵嚷嚷,数落着从前自己与沈秋迟的事情,其中有的是真的有的是假的,不过大多数都是她自己润色出来的,两人听着这些话觉得头疼,回头看见沈秋迟也是目光愈冷。她不想与正在气头上的令达顶撞,虽然被人无缘无故地说成“东西”很不爽。
她因嫉妒而产生的胡言乱语结果还是让秋迟忍不住了,咬着牙说了句:“你疯了吧。”